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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女焦急得團團轉(zhuǎn),江昊陽倒是柔和了臉色,自己身邊有這兩位紅顏知己,卻是十分幸運,再想起遠在宋家的宋言芝,更是心馳神往……柳棲雁與慕長云在鎮(zhèn)上逗留了好幾天。之前進鎮(zhèn)找醫(yī)館時,柳棲雁鬧市縱馬,被官差堵在了客棧門口,賠了好大一筆銀子,才免去牢獄之災(zāi),慕長云見此,將之好生嘲笑了一番。卻不料接下來的幾天,就被柳棲雁以進補為名,灌了一大堆湯湯水水,不是甜得發(fā)膩的紅棗桂圓羹,就是飄著厚厚油花的花生豬蹄湯,讓慕長云對此苦不堪言。短短幾日,就有種自己胖了一圈的錯覺。于是,他決定繼續(xù)不理會這人,之前什么共白頭的想法,一定是自己受傷時的錯覺!柳棲雁若是知道自己的玩笑之舉招來了這般后果,必定要哭死在慕長云床前,所幸慕長云向來寡言,因此他還能繼續(xù)無知無覺地快樂著。直到慕長云傷口不再發(fā)炎,兩人才再次出發(fā)。不過這回可不是兩人獨處的行程了。柳棲雁把那些被他勒令不得靠近二人一里以內(nèi)的暗哨們統(tǒng)統(tǒng)招了來,買了輛舒適的大馬車,慢悠悠地上路。此處距離千湖郡已不遠,他打算到了無殤湖別莊后,先好好休整一番,也好讓慕長云養(yǎng)傷養(yǎng)身。得知了他們周圍其實有不少暗哨的慕長云,對柳棲雁的小心思翻了好幾個白眼,倒也不責(zé)怪他總讓自己單獨對敵,畢竟這些臨敵經(jīng)驗對自己來說十分寶貴,只是為他的手下們有這么個樓主感到悲催。一路上倒是比之前平靜了不少,望雪門這樣在江湖上排得上號的勢力出手,居然全軍覆沒,讓不少人驚掉了下巴,也嚇住了大部分拿錢辦事的人——錢重要,命更重要。江湖上一些大大小小的勢力也得知了望雪門此次的行動損失慘重,開始關(guān)注起了慕長云這個從前默默無聞的人。調(diào)查之下更是發(fā)現(xiàn)了慕玄霄此前在千蒼慕家停留多日,由此得知了此人與珩城慕家的關(guān)系,年紀(jì)輕輕便有此功夫,還有一門武林望族的親戚,一些人的心里暗暗將之掛上了號——是個值得注意的角色。無論望雪門與慕家為難的緣由是什么,他們在其中,看到的只有實力。慕長云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不少人惦記上了,就算知道,也不會有多在意。對于別人,如江昊陽之流來說,江湖上名聲可能是夢寐以求的,對他來講,這些還不如眼前那讓人身心愉快的湖光山色。可惜,自從受傷之后,身邊就多了個管家公。即使在湖邊吹吹風(fēng),都要被限制時間。尤其是那次去醫(yī)院復(fù)查后,老大夫抓著柳棲雁警告他必須飲食清淡后,每天的食物吃得慕長云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這么一想,倒有些懷念起之前很嫌棄的,甜的要命的甜羹和油的要命的rou湯了……柳棲雁可不管這些。自從知道自己玩笑辦錯事,做了不該做的食物后,懊惱得不行。尤其是慕長云剛受傷那幾天還反復(fù)發(fā)了幾次高燒,把他嚇得魂不附體,生怕這人的傷口因此出什么岔子,而后追著大夫記了一大堆養(yǎng)傷注意事項,每天都照著上面記錄的食物清單來,再不敢有半點差池。他自己上一次受傷都已經(jīng)是許多年前的事兒了,那會兒他還是云曦樓的少主,在樓中養(yǎng)傷怎么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早不記得吃過些什么了。手里捏著大夫列的條目,就跟拿到了圣旨一樣,硬著頭皮回絕了慕長云各種要求,哪怕要來湖邊吹風(fēng)看景,也絕不能多過半刻鐘。于是,原本來到別莊后身心放松的慕長云,因著被種種管制,變得越來越暴躁,偏偏柳棲雁一張笑臉貼著他的冷臉,讓人無處發(fā)作,每天只能對著那人默默運氣。“棲雁兄,你是否有些矯枉過正了?”面前又是一盤盤及其清淡的菜色。“長云何出此言,這每日有葷有素,有粥有湯,在下都精心搭配過,絕對不會有問題!”“可是這味道——”都只有一個味道,那就是沒味道!“長云且多忍耐幾日,傷后體虛,活動少,油膩食物不好消化,味道重的也不利于傷口恢復(fù),等長云大好了,在下一定親手做一桌美味珍饈,讓長云吃個痛快?!?/br>慕長云聽完好險沒掀桌,活動少,那不都是這人給限制的嘛!他傷的是肩不是腿,天天躺在床上像什么話!還有那個哄小孩的語氣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慕長云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每每對著柳棲雁,他的脾氣就很難控制得如同往日般平靜無波。只是哀嘆著自己受傷真不是什么好事,眼前這人天天在他面前欠揍,偏偏他就是沒法去揍幾下出氣。想去莊子范圍內(nèi)的水域里探探那所謂的“封存于湖底”的大詔令到底在何方,也因為傷處不可沾水,被柳棲雁無情回絕。幸好那會兒沒一時沖動說出口,不然這輩子都要被從頭管到腳,得有多悲催!慕公子顯然被氣忘了,即使沒將之前的心意說出口,柳棲雁能這么管著他,也完全是他慣著的……“長云這些日子倒是精神多了?!毕肫饎偸軅菐兹漳介L云燒得昏昏沉沉,而今這人已經(jīng)能跟自己慪氣,柳棲雁便滿眼歡欣。見他如此,慕長云自覺便收了脾氣??窗?,看吧,又是這樣,每當(dāng)眼前人露出這樣的神情,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妥協(xié)得這般容易,真是想嘆氣。“在下既不能沾水,可否請棲雁兄先行下水一探?”轉(zhuǎn)而,慕長云又想起了大詔令的事。明明東西就在眼前,卻沒法去找,他也難免有些好奇,想看看那傳說中的影移山絕脈礦打造的令牌,究竟是個什么模樣。柳棲雁神色一變,他家長云為何又提起這茬?斟酌一番,還是開口道:“長云,此事關(guān)系重大,還是你親自去取為佳?!?/br>“即便如此,棲雁兄先行一探也無不可,在下自是信你?!?/br>“……還是等長云傷好了,吾等一同前去的好?!?/br>慕長云心中疑惑,此前也沒見柳棲雁把這大詔令看得多重,為何此時卻百般推脫?還欲再勸,沒來及開口,柳棲雁便道:“長云,如今天色已晚,不若早些休息,在下也要去準(zhǔn)備些明日的吃食。”之后不由分說,避開對面這人疑惑的眼神,便扶著他洗漱。這些時日,他事事親為,慕長云倒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動作。正要躺下時,慕長云心中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棲雁兄,莫非——你不會水?”柳棲雁動作一僵,一臉笑意停在臉上還沒來得及褪去,眼里已露出了懊惱的神色。“原來如此。”慕長云心下好笑,這人總一副飛天遁地?zé)o所不能的樣子,原來不會水,還不敢說!想著,臉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