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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彈不了,現(xiàn)在商函澤卻要洛晰為他表演高難度的,一曲下來,洛晰的手怕是也廢的差不多了。對于一個琴師來說,失去一雙手比失去一條命還難受。洛晰性格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溫順,從不會主動招惹別人,對于別人的針對也是能避就避,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沒辦法妥協(xié)了。看著從試完音后就將手搭在琴弦上一動不動的洛晰,商函澤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連帶語氣也陰沉了下去。“卿公子怎么不彈了?難道是看不起我等江湖中人?”商函澤現(xiàn)在并沒有把羽寒鏡的身份告知洛晰,兩人一直偽裝成上一個世界羽寒鏡的身份,所以稱江湖中人也未嘗不可。“這把琴我彈不了?!?/br>“竟然有卿公子彈不了的曲子,看來那名聲也不盡屬實?!?/br>商函澤故意曲解了洛晰的意思,借此嘲諷一二,隨后從洛晰手中搶過蠶絲琴,手指一撥,輕易就彈出一曲絕妙的曲子。商函澤輪回多世,許多技能都點滿了,琴棋書畫更是個中翹楚,只要他愿意,隨意從那個位面取一支名曲來彈,就可以博的不輸于卿微瀾的名聲。“卿公子以為在下彈的如何?”洛晰并不知曉商函澤有系統(tǒng)的事,他原本猜測洛玉書是原主,現(xiàn)在卻是認為穿越者的可能性更大。無論如何,對方的琴技確實很好,比之卿微瀾分毫不差,洛晰也沒什么好說的,不過一個虛名,他還不在乎。“甚好,洛公子當?shù)锰煜碌谝?,微瀾自愧不如?!?/br>洛晰雖然說著慚愧的話,神色卻是平靜無波,全然沒有商函澤預(yù)料的羞憤、無地自容、惱羞成怒等情緒。商函澤原想在卿微瀾最得意的領(lǐng)域打敗他,以卿微瀾心高氣傲的性格必然會繼續(xù)挑釁自己,然后自己借此再次狠狠打臉,徹底將對方踩在腳底下。但是現(xiàn)在對方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平淡了,反而讓商函澤不知作何反應(yīng),這感覺就像一拳頭打進了棉花里,讓人窩火的很。“在下一介山野村夫,懶散慣了,做不來賣笑的勾當,這虛名還是給卿公子吧,免得斷了卿公子前途?!?/br>“玉書,不要胡說。”羽寒鏡又如何聽不出商函澤話中的惡意,這分明是將卿微瀾比作了妓,靠著迎合權(quán)貴往上爬。商函澤最見不得羽寒鏡維護洛晰,所以這話也越說越難聽。“逍遙王想必也是見了卿公子,折服在卿公子絕世姿容下,這才邀卿公子入府談些風花雪月的事,可惜被我倆壞了好事,真是可惜吶?!?/br>“玉書!”羽寒鏡按住商函澤的肩膀,眼中隱隱帶著怒意。“寒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商函澤拿掉羽寒鏡的手,有些不滿。“卿公子也是身不由己,你就不要——”“不要做什么?我倒是不知道寒你這么了解卿公子,難道你忘了你救他的目的?還是說你舍不得了?”商函澤的話讓羽寒鏡沉默下來,他不想背叛洛玉書,但是他卻忍不住想維護卿微瀾,這種復(fù)雜的感覺簡直讓人崩潰。洛晰完全沒有插足別人感情覺悟,當小三當?shù)南喈斕谷?,在兩人為了他爭吵不休時他卻坐在一邊神游天外。“怎么不說話了?難道是被我說中了?”商函澤抓住羽寒鏡的衣襟,逼迫著對方和自己對視。羽寒鏡看著面前盛氣凌人的青年,總覺得陌生無比,好似第一次認識一般。“玉書,不要胡鬧了?!彪m然商函澤的行為已經(jīng)越界了,羽寒鏡最終還是不愿意對著他發(fā)怒,只是聲音卻帶上幾分冷意。見狀,商函澤也知道繼續(xù)下去怕是要惹怒羽寒鏡了,只得消減了怒氣。不怪他方才那般失態(tài),實在是因為變強后的他已經(jīng)很少有這種挫敗的感覺了,明明是他的男人卻一個勁的維護別人算什么事啊,難道這卿微瀾真有那么勾人?原本商函澤是想趁著共乘羞辱卿微瀾,順帶秀一把恩愛,現(xiàn)在商函澤卻是不想再看見卿微瀾了。所以也不請示羽寒鏡了,直接對著馬車外的車夫吩咐了一句。“來人,重新給卿公子準備一輛馬車?!?/br>對于商函澤自作主張的行為羽寒鏡并沒有反對,他只是看向了從方才起就一直沉默的青年,心中有些愧疚,或許還有一些后悔,五味陳雜。“微瀾,玉書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重新為你安排一輛馬車可好?”“好”洛晰輕輕點了點頭,對于此事當然是求之不得,雖然不知道‘洛玉書’為什么要針對他,但是能遠離爆炸源自然是好的。洛晰的乖巧懂事(???)讓羽寒鏡又是一陣憐惜,在馬車停下之后,十分自然的抱著洛晰下了車,這一幕看的商函澤險些再次發(fā)作。“其實……我自己可以走?!甭逦竦奶岢鼋ㄗh。“這里山路不好走,你身體虛弱,還是讓我抱著吧?!?/br>“我身體很好?!表敹嗍菦]有內(nèi)力,但是這和虛弱也差的遠吧。“聽話”“……”這種哄小孩子的語氣是怎么回事?羽寒鏡一邊和洛晰說著話一邊將洛晰抱上了車,安置好人之后卻是久久沒有離去,似乎是有什么難以開口的事情。“羽公子還有什么事嗎?”“你和段劫什么關(guān)系?”“這件事羽公子不是一清二楚嗎?否則又怎么會去別院救我?”洛晰說這話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聽在羽寒鏡耳里卻成了一聲驚雷。原來對方什么都知道,虧他還想過解釋,現(xiàn)在卻是沒有必要了,畢竟誰會對試圖利用自己的人有好感呢?“你怪我嗎?”“嗯?”“我可是打算利用你的人啊,你難道不怪我嗎?”“你不過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我們相識不過幾天,我又什么好怪你的?”洛晰實在不明白羽寒鏡問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有什么意思。“只是把我當陌生人嗎……”不愛不恨,大概才最是悲哀吧。也許是感覺到了羽寒鏡的失落,洛晰再次開了口。“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這一點的話……”“什么?”“你可以把我送回去?!?/br>“休想”“……”“難道你就這么想回到段劫身邊?待在我身邊不行嗎?段劫有什么好的,他能封你為后我也能啊……”“……”為什么羽寒鏡要這么激動?洛晰深深的疑惑了。因為洛晰的這一句話,羽寒鏡完全忘了糾結(jié)自己為什么會喜歡卿微瀾,背叛洛玉書這個問題,而是偏到了另一個迥異的方向。第50章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