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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挺多,遇著熟人的時候池暉也很高興地大聲打招呼昭示存在感。突然遠遠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池暉瞇著眼眺望,臉上瞬間白了,連陽臺上的家什都顧不上收拾急匆匆地拖著腳跳回王明瑞的房間。他靠著墻壁心有余悸,剛剛看見的人算不上很眼熟,可是絕對是他不想碰面的人排行榜中第一位。徐晉鵬,徐文泰的親叔叔。說起這個徐晉鵬,其實池暉在事出前從來沒有和這個人打過交道,他熟悉的朋友是徐文泰,初中的三年的同桌。三年的同桌,三年的好友。池暉一直以為他們的友情會持續(xù)很多年,或者高中考進不同學(xué)校友情漸漸轉(zhuǎn)淡最后不再聯(lián)系。直到那次的山體滑坡,徐文泰拼盡全力把池暉推開,自己被泥石流淹沒。葬禮過后,徐晉鵬找到池暉的家并遞給他一個大袋子,里面滿滿一袋都是徐文泰的遺物——徐晉鵬堅持要留給池暉。三大本的相冊,兩本日記,它們用文字記錄了一個羞澀少年難以啟齒的年少慕艾,用相片將少年的一片赤誠紅果果地坦露。池暉用了一晚上的時間看完日記和相冊。從少年交到志趣相投知己的開心到越過界限的在意,從少年自卑無望地掙扎到心甘情愿的守護,池暉很愧疚,他可以拿徐文泰當(dāng)知己當(dāng)好友,唯獨沒有心動過所以不能當(dāng)他是愛人??赐甑牡诙爝@些遺物被池暉封鎖在儲物柜里不曾再打開過。直到自己在意上王明瑞,恨不得化成獅子守護在王明瑞身邊驅(qū)趕所有的花花草草時,他才深刻體會到徐文泰當(dāng)年的掙扎。那是自己不能觸碰的記憶,關(guān)于一位好友,關(guān)于一場無望的愛和被愛。池暉沉浸在突然洶涌滂湃的回憶里,被王明瑞大聲的呼喊從記憶的湖泊里扯出來。他側(cè)耳傾聽,誒誒!好像真的有明瑞的聲音??!走到陽臺往院子一看——王明瑞正無奈地在院子里打轉(zhuǎn)。“明瑞明瑞,我在這里。”池暉很可愛地揮動手。“別傻站著,下來給我開門,我忘記帶鑰匙了?!闭f完想到什么,不放心地叮囑,“慢慢下來,不要在樓梯摔倒了。”池暉窘,看樣子是這幾天行為舉止太傻白了,擱在以前明瑞才不會這么叮囑呢,我是該可惜破壞了形象還是該高興明瑞的關(guān)心呢?腦子里擺上天平,池暉不到半秒的時間果斷踢開形象問題,注意力專注在明瑞的關(guān)心上,笑瞇瞇地應(yīng)聲,“嗯,你等等啊,我給你開門~!”門嘎吱一下打開,池暉毛茸茸的腦袋鉆出來,笑道,“你怎么這么快回來啦,怎么樣?”“明天過去兌換就好,有點小貴不過能接受,池暉你頭發(fā)是不是要剪了?”剛剛池暉歪著頭的時候王明瑞才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好像太長了,劉海都擋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是嗎?”池暉伸手撫著自己略微長得長了點的頭發(fā),“好麻煩,剪了好丑?!?/br>王明瑞突然來了閑情雅致,換了衣服后找出剪刀來半空比劃,“來來,我?guī)湍慵?。?/br>池暉一看他的架勢,很沒有骨氣地萎縮了,“不用了吧,我自己來?”“你自己怎么剪,又不是剃光頭,來來,你坐好,我?guī)湍恪!?/br>池暉帶著即將被自己外形打擊得千瘡百孔的心臟,手里拿著鏡子坐在小矮凳上,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一回來就有興致?lián)v鼓頭發(fā)。王明瑞下剪刀如下菜刀,刷刷刷地剪短然后修飾,“好了,你看看怎么樣!”池暉膽戰(zhàn)心驚地看向鏡子,左右對照,“......好像右邊短了點?”王明瑞拿著剪刀伸過去,咔嚓!“......不是,明瑞,你剪短的還是右邊......”更加短了。“誒?不好意思,我看清楚啊,等會?!?/br>隨著咔嚓咔嚓,咔嚓咔嚓聲,池暉舉著鏡子無語,算了,再難看自己也看不見,明瑞覺得不傷眼就好。剪完了頭發(fā),王明瑞才坐下來,把打聽來的情報都說清楚。“噢噢,我在陽臺的時候聽得大概了,話說回來,朱大姐去找醫(yī)生了沒有?老朱真的是中風(fēng)了?”比起那些事,池暉更加關(guān)注村子里的八卦。這么說起來,今天好像沒有看到她去找醫(yī)生,反而在擺攤那里碰見她去兌換東西了,別家的事王明瑞沒花功夫去打聽。“我聽說昨晚朱大姐家兩個女人吵起來了......”池暉眼睛亮晶晶地,說起家長里短的八卦來手舞足蹈。王明瑞在一邊不吭聲,只在池暉需要他意見的時候適時點頭認可池暉的猜測。這樣子沒什么不好,比起讓你在外面行走,其實我更希望你在家里呆在最安全的地方。我很早就知道,只要讓你開心,我什么都會去做。☆、第55章請求住戶推薦(倒V)王明瑞頭一回上門找人幫忙,舉手之勞小平頭和方杰自然樂意之極,三個人扛著袋裝的土豆去兌換東西,商隊的擺攤一早就開檔了,今天圍在這里的人流比昨天還要多,估計都是昨天過來問價今天上門買,放眼望去全是呼朋喚友扛著米袋,更多的是用竹筐抬著。阿友坐在洞開的后車廂,拿著香煙神情陶醉地嗅著,也不知道他眼珠子怎么長的,隔著遠遠的距離就看到王明瑞一行人,熱情地站起來大幅度地搖擺手臂,“誒誒,這里!”說著跳下車幾步迎面趕過去幫忙抬王明瑞肩膀上抗的東西,“我正想著怎么還沒有過來呢,走這邊,你昨天挑的貨我都放好了。”王明瑞陪著上磅,稱重不夠的就用他懷里揣著的一包精鹽補上,災(zāi)難前的一包精鹽不值錢,可是現(xiàn)在對比凈化海水后提煉的海鹽來講,算得上高大上的檔次,價格不菲,南方的大型基地里多得是有人求著買這些安全鹽。他可是看到不少人家就是遮遮掩掩地拿著精鹽兌換成帶著點雜色的海鹽,這才有余手購買別的東西。阿友拿著小羹匙細心地把稱盤上的精鹽刮下來,用密封的袋子封好,這才笑著說,“就這些安全鹽,我拿回基地出手給有錢人,我這趟就不算白跑了。”王明瑞笑笑,順手就從身上掏出一小包還沒有開封的香煙塞過去,“昨天說好的給你捎過來,拿著?!?/br>阿友眼冒精光,他等了一早上可不就是在等著這包煙呢,大大方方地接過來,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幾度,“誒,多謝你啦,哎呀跟你說實話,我昨天晚上想著它就沒睡好過,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