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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小王來了啊,”老朱的聲音從客廳傳到門口,態(tài)度聽起來沒什么變化。王明瑞應了一聲走到客廳,看見客廳里多了個陌生的年輕姑娘,正在給空水杯里倒熱開水,一個簡單的倒水動作還非要翹著蘭花指,仿佛她倒的不是白開水而是正在姿勢優(yōu)雅地展示功夫茶,那蒸騰而上的白霧氤氳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哦,這是我表妹秀芳,小王還沒見過吧,怎么不跟人打招呼,太沒禮貌了?!崩现炫呐乃绨?,提醒她。表妹秀芳抬起頭對王明瑞甜甜一笑,“王哥好?!?/br>“叫我小王就行了。”王明瑞點點頭,因為有陌生人在面色更加冷峻。老朱熱情招呼他,“別光說話,坐啊,”語氣里帶上調笑的意味,“你就是太客氣了,來這就跟自己家一樣?!?/br>王明瑞直截了當?shù)貑?,“無事不登三寶殿,大叔找我是……?”“哎呀你這性子還是這么急,還不是為了村子新增加的人,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分地呢。我琢磨著咱們原來的分地肯定不能動,那就只能往外擴展了,是吧?”“嗯?!?/br>“我捉摸著還是跟之前一樣,全村一起活動,每家每戶都要出人,還是修建溝渠圍墻?!?/br>“嗯?!?/br>“咱們夾子村能用的平地都用完了,只能用那些坡地,我想著干脆一把火燒掉那邊的樹林也省的有人中招了,然后再接著挖。”“嗯。”王明瑞壓根沒有想發(fā)表意愿插把手的意思,他也能想到村長不一定樂意有人反駁他的決定,堅決貫徹他說我就聽,不說就撤的原則。老朱看到不動于衷,心里也滿意,“我看咱們村里的人不一定愿意繼續(xù)出去冒險,要不還是這樣,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不愿意出力的用工錢贖勞動力,那邊的分地也是不參與瓜分。要是想分地的那就一定要有人參與勞動。具體方法跟之前一個樣?!?/br>具體方法跟之前一個樣,那就是差不多明示自己出那點飲用水了。“按道理我也不能吝嗇那點水,可是貢獻給外來的人我始終不太甘心,要知道我家那點土豆苗到現(xiàn)在還沒有抓到始作俑者,我看外來的人很懸?!?/br>“我也知道年輕人嘛就愛較真,你家過的好總會有些芝麻綠豆的小事找上門,懸賞在那里放著,聰明的都不會再有動靜,你現(xiàn)在只要守著家業(yè)好好過不就行了?!?/br>王明瑞皺著眉憤憤不平,“小打小鬧放著不管,遲早敢拿刀上門搶劫,真要敢這么做我就把水井毀了,大家一拍兩散?!?/br>“也不是說水井怎么了,村里不是已經(jīng)在組織挖井嘛,來來來喝水潤潤嗓子,別太勞氣?!?/br>“村里挖的井再好恐怕他們也信不過……”寄生蟲爆發(fā)前密封的井和寄生蟲爆發(fā)后撅的井,人心里都有一種慣性,潛意識就認為前者更安全,“要毀掉還不容易,井口雖然說是密封實際上只全是半密封,出水口放點什么……”老朱臉色變了變,“你看你看,意氣用事了,村里可依賴著你過活,誰家不吃你的水,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哪個不長眼的找你麻煩,你朱叔叔我也不依呀。”王明瑞點頭,“你朱叔叔我是信得過的,其他人那就不定了,有你這句話我這顆心就安穩(wěn)了,水你放心,還跟以前一樣,村里的事有你擔保我不說二話。”老朱聽到想聽的保證,今天這場見面得目的全是達成了,拉著王明瑞閑話家?!扒皫滋煺f的風言風語的,明瑞啊,你別煩叔叔嘮叨,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現(xiàn)在這樣不如早點找個女人幫你cao持家里,別的咱不說,有人噓寒問暖省的孤枕難眠也是不錯的嘛。”王明瑞笑笑,不搭話。老朱以為他害羞怕丑,“怎么,有看上誰了?別不好意思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叔叔幫你做媒?!?/br>“叔,你別忙活了,那些緋聞也算是空xue來風,”王明瑞憋著氣好不容易把臉憋紅,“我跟池暉……就這樣?!?/br>就這樣?那到底是哪樣?!這不是說了跟沒說一樣???!聯(lián)系他說緋聞算是空xue來風,那就是說他和池暉那個年輕人真有點首尾?!老朱看王明瑞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在看自己清秀佳人的表妹,直嘆可惜了,原本要是能和王明瑞親上加親,那王家的和他家的不就是一家人還分什么彼此,可是遇上個不愛紅顏愛藍顏的,媚眼拋給瞎子看!不過……長得不差不能外銷那就留給自己,肥水不留外人田嘛。好不容易應付了日漸狡猾的老朱,王明瑞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發(fā)現(xiàn)老朱的變化驚人,現(xiàn)在回味過來從一開始莫不是下馬威,稱呼語氣一開始生疏到后來親熱的叔叔前叔叔后,不由地感嘆形勢造人。☆、第47章池暉受傷王明瑞還沒有走到家門口,無意間的一抬頭居然看見自家院子上空旋轉著灰色煙霧。臥槽臥槽臥槽?!這是怎么回事?王明瑞面癱的臉龜裂,驚詫和恐懼一點一點爬上他還帶著些許稚氣的臉孔。“池暉??。?!”臨近家門晉江驚慌地狂吠刺耳地竄進耳朵,王明瑞腳軟的站不穩(wěn),一瞬間從老朱邀約想到最近的流言蜚語,迅速掠過腦子里的有很多人很多場景可又好像是模糊不清的雪花,王明瑞的意識彌散間一直以為自己站在門口很久,還是焦躁的晉江汪汪和嗷嗚交替叫喚的聲音讓他恍然回神,趕緊伸出汗?jié)竦氖滞崎_院門,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冒出一個啼笑皆非的念頭一閃而過,嗯,晉江的嗷嗚到底是哪里學的,一定要讓他改了,太沒有狗樣了。一進院門地上攤開的鮮艷的紅色半凝固的液體大咧咧地撞進眼簾,進而無極限地放大占據(jù)了他整個意識。如果說剛剛席卷上升的煙塵和喧噪的狗叫聲讓他感受到襲上心頭的驚懼,那現(xiàn)在他的大腦已經(jīng)癱瘓,四肢不受控制,一股嘔意哽在喉嚨惡心欲吐,他也真的靠著門一手用勁按著彭彭急跳像是要撕開胸腔跳出來的心臟,閉上眼深呼吸兩次,再睜開眼他清明的眸子雖然還密布著悲痛,不過已經(jīng)足以他理智地看清這個院子是怎么情景。就在離家門不遠的空地放著矮凳,地上橫七豎八放著竹子和已經(jīng)劈好的竹片,這些竹片打磨好將會在池暉的巧手下編成一個又一個竹筐,現(xiàn)在這些竹片連著竹子一起燃燒,(因為竹子不是干透的,所以燃燒的不快)地上還放著一把缺口的舊菜刀,刀身上有一些血跡,旁邊還有……王明瑞倏地皺眉,旁邊居然有一只僵硬的死兔子,身上劈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