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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墻邊,另一只手捂著胸口,臉色很難看,而他的人早已躺倒一地。曲禾捂著左眼懸浮在半空,指間不斷有血跡流下來,他的另一只手握著陰陽箋,右眼已是純白,周圍一團黑色的霧氣把他圍在中央。“傷我?找死!”曲禾狠厲道,抬手握著陰陽箋又沖向了肖錦城。曲爍還沒想明白這是一副怎樣的情形,好在趕來的權(quán)叔喊醒了他:“老三!!”陰陽箋可通輪回,可載生死,可御百鬼,可散命魂。肖錦城若是挨上這么一下,命魂盡散,只怕要癡傻一輩子。曲爍心里雖氣,但是還是上前拉住了曲禾的手腕攔住了他:“曲禾!不可以!”曲禾聽之未動:“三哥,你幫他?”曲爍沒有回答,反而是驚慌地看著曲禾流血的左眼:“眼睛怎么了?”曲禾憤憤道:“你老相好要挖我眼睛呢,三哥,我就問你一句話,要不我殺了他,要不我也挖他的眼睛,你選吧?!?/br>“眼睛受傷了?那你還折騰什么,走,去醫(yī)院!”權(quán)叔接道:“去我那。”“屁!我哪也不去!我弄死他!”曲禾不肯,眼看著一激動那指間的血跡更甚,曲爍忍不住一把把他抱起來圈進懷里:“老實點??!”“三哥。。?!毙ゅ\城終于緩過氣來叫他。曲爍只淡淡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我會親自和你父親解釋,你先回去吧?!?/br>“對了,還有件事,光圣醫(yī)院可能有人私自在做些不該做的勾當(dāng),你最好能處理干凈?!?/br>曲爍說完徑直抱著不依不饒的曲禾走了。肖錦城看著曲爍干脆利落的背影,胸口很悶,卻感覺不到疼了。權(quán)叔嘆了口氣去扶他:“錦城,你可做了件錯事。”肖錦城苦笑著,悶聲咳嗽了兩聲,手里的刀“啪嗒”掉在腳邊:“權(quán)叔,我是不是永遠也追不上三哥的腳步了?”權(quán)叔伸手沉重的拍了拍肖錦城的肩膀:“該長大了,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勉強得來?!?/br>“哦。。?!?/br>肖錦城拖著有點費力的腳步慢慢往外走,忽的轉(zhuǎn)頭笑了笑道:“權(quán)叔,我可能得回家歇兩天,三哥剛才說的那事你幫我看看唄,別惹出亂子?!?/br>“。。。行?!?/br>肖錦城點點頭,慢慢走下樓,順著那布滿鐵銹的機器邊擦過,喃喃道:“不然三哥又要罵我了?!?/br>第34章第34章曲禾傷在眼角和眉骨,剌了兩刀但好在沒傷及眼球,只是短時間里這左眼也睜不開了。權(quán)叔找了醫(yī)生給他縫了針上了藥又覆上了紗布,而曲禾全程一聲未吭。“在想什么?”看著倚在床頭沉默著望向窗外的人,曲爍忍不住問道。“在想你?!鼻剔D(zhuǎn)頭用純白色的右眼看向曲爍:“那瘋子說你喜歡我,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曲爍一時語塞,他還沒想過如何和曲禾表述他的心思,但既然如此,他便也很坦蕩:“那你想好了嗎?”“如果是真的,也不錯?!鼻膛讼伦欤骸罢糜腥艘埠芟矚g你?!?/br>“嗯?”曲禾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右眼,那一渦純白似在旋轉(zhuǎn):“另一個我?!?/br>“那是誰?”曲禾的食指慢慢屈下,慢慢搖了搖頭:“沒有誰,反正也不在了?!?/br>他的身體里有另一個人,那是屬于曲無義的情緒,孤僻、易怒、反復(fù)無常。就像這只忽隱忽現(xiàn)的右眼,都是曲無義留給他的東西,是曲無義存在過的證據(jù)。而曲禾不得不承認他正在被曲無義的這些情緒感染著,慢慢改變著自己原本的想法。就像對于曲爍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也是曲無義留下的,但是很奇怪,曲禾是享受這個過程的,他很滿足每天看見曲爍在自己身邊,滿足這個人帶給自己的安全感。“所以,如果另一個我很愛你,那我也會?!鼻贪霃澲已?,拉過曲爍搭在床邊的手晃了晃。曲爍被這突如其來的小撒嬌沖昏了頭腦,竟然只口未提曲禾的右眼和那詭異的霧氣道法的來由。曲禾也被自己的話和動作嚇到,遲到的害羞讓他利落撒了手鉆進被子里裝困。“好了,你的表白我收下了,睡會吧。”曲爍拍了拍被子轉(zhuǎn)身出了門。被子里,曲禾漲紅了臉。門外,曲爍的笑意在等候多時的權(quán)叔面前倏地轉(zhuǎn)為冷意。“老三,其實錦城他心性不壞?!睓?quán)叔還想替肖錦城求個情。“我知道,但是那是曲禾?!鼻鸂q直接道:“讓肖伯父送他出國吧,總好過整天不務(wù)正業(yè),至于他帶的那些人,就一個別想跑了?!?/br>“。。。好?!睓?quán)叔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道:“走,前廳聊聊?!?/br>權(quán)叔看著眼前這俊朗的人,再次忍不住感慨時間的流逝:“老三,你是不是還對你義父有著抱怨?”曲爍詫異道:“您為何這么說?”當(dāng)年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曲嘯風(fēng)一個人誓死擋下了周圍的虎視眈眈帶走曲爍,從那么一個小豆丁養(yǎng)到這么大,實在不容易。“老三,不是叔有偏見,你喜歡誰叔都沒意見,是男是女也無所謂,可是,可是就不能是曲禾??!”“既然誰都可以,為什么不能是他?”曲爍更不理解。“你,你,你這孩子!”權(quán)叔拍著桌子提醒他:“你這不是讓曲家斷了后了?!”曲爍被這句話驚到,久久回不過神。是啊,曲禾如果和他在一起,不久是給曲家斷了后了嗎?然而曲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沉浸在萌發(fā)的愛意里無所適從,那以后呢?這可不是曲嘯風(fēng)帶他回曲家的目的。權(quán)叔見曲爍這么個狀態(tài)也是不忍心,手心手背都是rou,怎么都割舍不掉啊。“曲禾那孩子我不熟,可你也算我看著長大的,老三啊,你得考慮好,嘯風(fēng)拼了命就想讓你幫曲家留個根,你不能毀了啊?!?/br>曲爍的眼神黯了下來,輕點著頭道:“好,我會考慮的?!?/br>“行。。。哦,還有,光圣那里我安排了人,你可以直接進去找,曲禾在我這你放心?!?/br>曲爍點著頭起身:“好,麻煩您了?!?/br>一份巨大的喜悅被忽然沖垮,曲爍理解,卻又難以抉擇,他掌心的火焰還在跳動,里面的黑色霧氣已經(jīng)消融了一半,正在煥發(fā)新生。也許,他真的是個不祥之人,帶給周圍的人不幸,而自己也無法獲得幸福。他不叫曲爍,他叫韓擎蒼。他出生的那天祖父被殺,尸骨無存。三歲生日那天,幾波人沖進宴會廳想搶走他,卻是被父母調(diào)換了孩子,搶走了他的jiejie。四歲生日的時候,他和父母逃亡在懸崖邊,結(jié)果車毀人亡。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