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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聲嗤笑。 “剛剛賢妃尚在昏睡中,想必聽不見御醫(yī)講的話。”洛秋顏緩步走近,故意揚高了聲音問道:“曾御醫(yī),你再說給賢妃聽聽,她怎么了?” 曾御醫(yī)中長胡須,抬頭看了看洛秋顏,看了看白穆,再看了看靜坐一邊的商少君,才磕頭道:“回淑妃娘娘的話,賢妃娘娘……賢妃娘娘已有一月余的身孕?!?/br> 白穆的身子微微一顫,整個人都愣住。 “確定了?”洛秋顏問道。 曾御醫(yī)繼續(xù)磕頭道:“微臣才疏學淺,一人不敢妄下定論,但……賢妃娘娘的確是喜脈,從脈象來看,絕不可能超過兩個月?!?/br> 白穆耳邊突然響起令她頭疼的嗡鳴聲,但曾御醫(yī)的話仍舊一字不漏地入了耳。幾乎是下意識地,她緊緊地拽著碧朱的手,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商少君,明明暗暗的暉光中,卻只見到他眼底那一片墨色,如同了無星辰的夜,不見光澤,沉不見底。 洛秋顏再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白穆冷笑道:“還請賢妃娘娘解釋一下,皇上四月不曾踏足朱雀宮,賢妃娘娘是如何懷的龍子?”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我是西西的半自動存稿箱 扔一顆炸彈逃跑~ 23、真假龍種(二) ... 荒謬。 荒謬至極! 盡管身上無力,洛秋顏又這樣盛氣逼人地一問,白穆一口氣上來,幾乎又是眼前發(fā)黑,但她仍舊拽著碧朱的手,借她的力氣撐起身子,并不回答洛秋顏的問題,只是盯著跪在地上的曾御醫(yī)冷笑道:“大人,你剛剛……說什么?” 曾御醫(yī)臉色煞白地磕了個頭,哆哆嗦嗦道:“娘娘……娘娘已有一月余的身孕。” 白穆低聲冷道:“你確定?” 曾御醫(yī)不敢抬頭。 他行醫(yī)數(shù)十年,頭一次把到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喜脈。常年在后宮行走,皇上對賢妃的寵愛他自然清楚得很,柳軾不在之后,賢妃失寵的說法頻頻傳入耳中,但她到底還是妃,皇上也曾冷過她半年,到底還是寵回去了不是?況且今日這情形,一看就知他是來替賢妃身邊的婢女解憂的。 寵妃有孕,這本是樁大喜事,可偏偏皇上并未露出喜色,而淑妃又稱皇上四月不曾踏足朱雀宮…… 曾御醫(yī)一時緊張得冷汗都從額頭滲了出來。商少君的態(tài)度讓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如何說才是順了他的心意,萬一一個不對,頭一個倒霉的就是他了…… “曾愛卿,你這是怎么了?” 商少君突然開口,嚇得曾御醫(yī)又是渾身一抖,只俯在地上道:“回娘娘,回皇上,微臣……微臣看賢妃娘娘向來體虛,自從那次瀝山回來,脈象便與常人不太一樣……今夜又、又受了驚,微臣也……也不確定這診斷是否正確……” “皇上,清兒看,曾御醫(yī)怕是被嚇糊涂了吧,一會兒說確定,一會兒說不確定的?!迸嵫┣逋躺倬磉叢淞瞬洌翱峙乱嘈麕酌t(yī)來一同診脈才行?!?/br> “今夜御醫(yī)院只有微臣與幾名醫(yī)童當值,微臣才疏學淺……微臣無用!微臣該死!”曾御醫(yī)一面斟酌著用詞,一面瑟瑟道,“但現(xiàn)在出宮,即便是最近的幾名御醫(yī)趕來,都會耽誤皇上的早朝……不若……不若明日再診……” 曾御醫(yī)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敢再說下去。 “皇上!奴婢以性命擔保,娘娘絕無出格之舉!”碧朱突然跪地道,“后宮戒備森嚴,除了皇上,從無其他男子出入……必然是曾御醫(yī)太累,娘娘熬了一下午的粥,連晚膳都未用,剛剛又受了驚嚇,脈象紊亂也不足為奇……” 其實碧朱也不知白穆到底用了晚膳沒有,她這樣說只是想提醒商少君,一是這幾個月進出朱雀宮的男子從來只有他一個,二是他們幾乎日日相處一兩個時辰,白穆日日花盡心思為他做晚膳,怎會有二心? 但商少君并未答話。 他坐在床榻對面的矮榻上,裴雪清偎在他身邊,略帶困倦的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他則攬住她,一手把玩著她散在肩上的發(fā)絲,昏黃的燭光下,英俊的面上既無息,亦無怒,只和身邊人一起,像足了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在看一出于己無關的戲。 這樣的夜晚,時間總是緩慢到可以看見它爬過皮膚的紋路。 “既然你以性命擔保,便先押下去罷。明日若……”商少君垂下眼簾,微微一笑,漫不經(jīng)心道,“第一個要了你的性命?!?/br> 碧朱整個人都驚住。 皇上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阿穆?他明明昨日還與她一道用膳,笑著說明日再來??! “今夜便到這里,散了罷。”商少君起身,帶著裴雪清離開。 幾名宮人上前押住碧朱,緊隨其后。碧朱并不反抗,只是回頭看著白穆,她也在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平靜無瀾,碧朱卻一瞬紅了眼圈。 第一次,她在白穆眼中讀不到任何情愫。 *** 這夜注定無眠。 芙蓉宮恢復安靜后,洛秋顏昵了一眼白穆趟過的床榻,對身旁的宮女道:“去把那被褥枕頭都扔了。” 宮女連忙上前,收拾好東西便連忙退下。 星竹想要上前替她更衣,見她滿面的冷色,硬生生站在了原地。 “你去讓他們今夜盯牢點,看朱雀宮會有什么動靜?!甭迩镱佉幻娌荒偷刈孕谐橄掳l(fā)上的簪子仍在梳妝桌上,一面冷笑道,“這次可不是本宮在算計她,雖然很想看她如何自救,這樣的機會卻萬萬給不得?!?/br> “小姐的意思,是皇上……” 星竹的話被洛秋顏一個眼神堵住。 “但小姐……”星竹仍舊忍不住,壓低聲音道,“皇上若要對付柳家,當初就不該留下柳行云……如今右相勢力已鞏固,賢妃必定不是他的親meimei,對他并無多大影響?;噬洗伺e,娘娘不覺得奇怪?” “有何奇怪?”洛秋顏嘲道,“前段時日父親在朝廷屢屢受挫,估摸著大家伙都以為他收拾完了柳家,輪到洛家了。但他何時會照常理出牌?你若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會只是本宮身邊一個丫頭?” 洛秋顏眼神一轉,便冷冷地落在星竹身上。 星竹渾身一顫,連忙跪下,“奴婢不該自作聰明,奴婢該死!” 洛秋顏不悅地皺眉,盯著桌上的發(fā)簪似在努力平復呼吸,半晌,不耐地喝道:“本宮剛剛讓你做什么?” “是,奴婢馬上去?!毙侵襁B忙起身退下。 洛秋顏好奇白穆會如何自救,白穆亦想替自己找到答案。 盛夏的夜晚,風凈涼,卻依舊吹不散白穆心底的陰霾。 “娘娘若有心事,不妨說與奴婢聽聽,或許奴婢能助娘娘一臂之力。”剛剛回到寢殿,蓮玥便放開攙扶她的手,淡淡開口。 殿里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