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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喜歡的份。但是她到了宮殿門口,一臉厭惡的表情馬上被一臉笑容取代,熱情地俯身行禮道:“昭儀娘娘金安?!?/br> 裴雪清瞥了她一眼,“jiejie又生病了?” 碧朱乖巧答道:“娘娘今早起床略有不適,不過聽說昭儀娘娘來了高興得緊。這不,趕緊讓奴婢來迎娘娘了。” 裴雪清莫明其妙地看著碧朱,見她轉(zhuǎn)身往里走,也只好跟上。 碧朱轉(zhuǎn)身便給了身后人一個白眼。 雖然極其討厭,但阿穆說了,洛家正風光著,沒必要和她們硬碰硬,丟了身份還不討好。 白穆瀝山一行的重傷后便極為怕冷,即便是春意盎然的月份,殿里仍舊點著暖爐。她還是與冬日的時候一般,披著狐裘窩在矮榻上看書,聽見腳步聲,抬眸看了一眼,復(fù)又垂下,仿佛什么都沒瞧見。 裴雪清入門便道:“這么暖和的天氣,jiejie怎么還點著暖爐,穿得這樣多?。俊?/br> 白穆仿佛沒聽見,沒有搭理。 裴雪清自行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面恍然大悟般道:“meimei倒是忘了,上次jiejie在雪山上受了傷,御醫(yī)說過會留病根來著??峙率悄侵骿iejie就格外怕冷了吧?” 裴雪清又問,白穆“嗯”了一聲。 “哎,也怪meimei,當時順著路上不知哪里來的血跡找到皇上,便無暇帶著當時還是將軍的右丞相找jiejie了,這才讓jiejie傷得那樣重?!?/br> 柳家失勢,太后不理后宮,賢妃的靠山倒了個干凈,裴雪清說起話來也完全沒有顧忌。連皇上都有一月不曾踏足這個冷清的朱雀宮,她實在想不出賢妃東山再起的理由,不過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罷了,被打入冷宮是遲早的事。 碧朱在一邊默默地瞪了她一眼。 從前她還不明白瀝山那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最近裴昭儀越來越招搖,各種想法子的冷嘲熱諷揭傷口,加上上次白穆甩她三耳光時說的話,她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只是這樣的話說得多了,她聽著都厭煩。 果然,白穆只是“哦”了一聲。 裴雪清繼續(xù)道:“看jiejie郁郁寡歡,可是為義父擔心?就算義父不在,右丞相也不會置jiejie于不顧的,畢竟右丞相和皇上一樣,與柳家小姐一起長大的呢?!?/br> “嗯。”從頭到尾,白穆眼都未抬。 裴雪清不服,又左左右右說了許多。無論說什么,白穆只是嗯嗯啊啊地應(yīng)著,她也挑不出錯來,最后終于覺得無趣,便怏怏地走了。 碧朱松了口氣:“謝天謝地,終于走了,阿穆,你可真能忍。” “嗯?”白穆抬頭,莫名地看碧朱,“剛剛有人來么?” 碧朱“噗”地一笑,昵了白穆一眼,“我繼續(xù)去準備杏花露了?!?/br> 傍晚時分,碧朱打發(fā)掉其他宮人,在小廚房準備好食材,和往常一樣,熟練地打開朱雀宮的偏門,那人不偏不倚地出現(xiàn)在門口,滿面和煦的笑容。 “皇上萬福?!北讨煨卸Y道。 “免了免了?!鄙躺倬龜[了擺手,聽語氣這日心情很是不錯。 碧朱關(guān)上門,跟在他和陵安的后頭。 她也不太明白皇上和白穆演的是哪一出。對外,皇上已經(jīng)有一月余不曾到朱雀宮,其實每日傍晚他都會便裝模樣,避著其他宮人過來。偶爾不來,必然是太忙了。 當初白穆剛?cè)雽m的時候皇上也常來,光明正大地來,但那時白穆會打發(fā)掉所有人,包括她。每次皇上走了,她就見她的眼眶是紅的。如今皇上再來,白穆不會特地打發(fā)掉她,但她會有意退下,偶爾觀察一下,發(fā)現(xiàn)二人其實并沒什么交流。 要么一個批折子,一個看書,要么兩個都看書,不過各看各的,就算會說話,也是短短幾句。到了天黑,皇上也不會留在這里用膳或過夜,該去哪里便去了哪里?;噬献吡?,白穆也仍舊是一臉平靜。 碧朱嘆了口氣,搞不明白的就糊涂著好了,反正每日她和陵安在外頭聊聊天,也挺開心。 商少君入殿,掃見白穆笑意便在眼底融開,“愛妃今日在忙什么?” 白穆仍舊是早晨的一身衣服,站在書桌前拿著筆,見到商少君后俯身行禮,回道:“回皇上,臣妾在畫杏花?!?/br> 商少君已經(jīng)走到她身前,扶起她,就勢拉著她的手,垂首看去,笑道:“愛妃果然聰慧,比朕畫得好多了。” 都說商少君少年帝王,文武全才。他的確會很多東西,可偏偏不會作畫,無論畫什么,都能畫得讓人瞠目結(jié)舌,驚嘆不知此畫為何物。 白穆笑了笑,抽開商少君握著的手,俯身道:“皇上盛贊。” “你何時能收起你這套?”商少君略帶無奈地看著她。 “臣妾不敢?!卑啄略俑┥淼馈?/br> 商少君揚了揚眉頭,“那‘臣妾’可想出宮走走?” 白穆一怔。 商少君喚了一聲“陵安”,陵安便推門進來,手里托著一套衣物。 “今夜朕難得得閑,‘臣妾’可愿隨朕出宮走走?”商少君又笑問。 從她決定重新踏出朱雀宮那日開始,白穆也決定分清自己的感情。阿不是阿不,商少君是商少君,阿不沒有商少君的記憶,商少君亦沒有阿不的記憶,他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或許窮盡此生她都再等不來阿不,但她不會心無希望地活著。 或許偶爾她還是會想念,會懷念,她允許自己有那樣脆弱的時候,但大多數(shù)時候她要保持清醒。 他是君,她是臣,她會牢記,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 然而,商少君說出“出宮”這個詞的時候,還是讓白穆的心神微微一顫。宮墻深不可測,宮路遙不見盡頭,“出宮”便像是暗黑無邊的夜色里一顆明亮的星辰,讓人一見便挪不開眼。 “臣……”白穆正想說“臣妾遵旨”,想到商少君剛剛的調(diào)侃,抿唇咽了下去,簡單答了聲“是”。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新章,撒花~~~ 雖然很冷,還是想沖一下首頁月榜,孩紙們表霸王啦~~~~T T 20、真假情意(二) ... 商洛商農(nóng)并重,都城常年人來貨往,很是繁華。出了宮白穆才發(fā)現(xiàn)今夜是十五,每月十五都會有持續(xù)到子時的夜市,比平時熱鬧數(shù)倍。 白穆先是換了一身太監(jiān)的衣服隨著商少君出宮,出了宮門又在馬車上換上一身婦人裝扮。 既然出了宮,再像宮內(nèi)那樣濃妝艷抹難免遭人側(cè)目,因此白穆在商少君面前,極為少見的沒有上妝。兩人如同普通夫妻那樣在街上閑逛,但生來的出眾氣度還是引得不少人頻頻回頭,當然,其中女子偏多。 陵安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頭,看著自家主子去拉另一個主子的手,拉上了,轉(zhuǎn)眼那主子抽開了;自家主子又去拉,拉上了,轉(zhuǎn)眼那主子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