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該做些什么?” 白穆輕輕推開商少君的手,不動聲色地轉(zhuǎn)身,坐在琴案前,素手撫琴,情意滿滿地凝視商少君。 琴聲如水落湖心,婉轉(zhuǎn)清靈,余韻悠揚,徐徐入心。 鳳求凰,當(dāng)年的太子殿下與才女柳湄的定情之曲。 一夜之間,平靜無波的皇宮底層暗潮涌動。 賢妃柳如湄,棄祖求寵,棄夫求榮,憑帝王對已故至愛柳湄之情,承寵半年,后恃寵生嬌,跋扈不可一世,失寵半年。再憑一曲鳳求凰,邀寵復(fù)位。 多年后的商洛野史冊上,關(guān)于白穆的記載有這樣一筆,注曰:贗妃。 而昭成帝少君,年少有成,治國有道,收疆拓土,大顯國威。后宮佳麗無數(shù),獨念青梅柳湄一人,視賢妃為其替代者,百般縱容千般寵愛。注曰:癡帝。 作者有話要說:看過的孩紙,應(yīng)該對女主某些特質(zhì)不陌生,嘿嘿 求花~ ☆、真假太后(三) 一連五日,賢妃一改常態(tài),日日去儀和宮請安。只是與其他嬪妃不同,她時而早晨去,時而傍晚時分才過去。宮中人對她出格的舉動屢見不鮮,再加上她重得圣寵,也沒人敢說什么。 白穆本是想再看看太后那里到底藏了什么玄機(jī),哪知幾日下來卻越來越迷惑。除了第一日,這幾日太后一直都在,并且出面相見,今天也是一樣。 她一如既往地慈祥,從容地飲著茶水,歲月在她面上沉淀下來的,只有一股無形的傲人氣度。 但今日嬪妃們退下后,她將白穆留了下來。 宮中只剩下幾人,白穆和碧朱,太后和身邊的蓮玥。 太后徐徐看了白穆一眼,微笑道:“孩子,你這幾日連連來哀家這里,可是有事想單獨與哀家說一說?” 白穆初初入宮時,商少君就替她說話,免了每日到儀和宮的請安。那時她也不太懂這些規(guī)矩,因此與太后相處的時日,可說是屈指可數(shù)的。 但白穆都覺得稀奇,她們僅僅見過幾次而已,太后卻能仿佛與她認(rèn)識許久一般,說起話來熟稔有余,且不讓人反感。 “如湄從前不懂規(guī)矩,如今知錯,萬萬不敢再像從前那般了?!卑啄碌兔嫉?。 太后輕笑,“難得皇上這點小事都為你考慮周全,日日來請安確實是麻煩,哀家也準(zhǔn)了你,偶爾來陪陪哀家就好了?!?/br> 白穆微微看太后一眼,又馬上垂下。 太后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哀家知道你心里憋了口氣,但是孩子啊,這人世間哪里有事事如意的時候?你既仰著她的名頭入宮,享了榮華富貴,得一必然失一,那些不該想的,忘了便罷?!?/br> 白穆道:“煩母后cao心了,如湄自然明白?!?/br> “哀家聽聞你曾有位未婚夫婿?”太后輕輕地捏了捏白穆的手,關(guān)心問道。 白穆本是垂著眼,聞言長睫顫了顫,并未抬眼。 太后緊接著柔聲道:“你若不放心,告知哀家他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哀家親自替他指門婚事,必定讓他光耀門楣,此生無憂?!?/br> 白穆抬頭,眼底波瀾未散,只低聲道:“如湄與他早無聯(lián)系,不敢勞煩母后?!?/br> 太后看了她一眼,繼而嘆息道:“既然如此,你便安守本分,好生服侍皇上。既是扮著她入宮,便得一扮到底。這話本是哀家不該說的,然則,伴君如伴虎,你該明白才是?!?/br> 白穆跪地感激道:“太后照拂,如湄銘感于心。” “罷了罷了,不是跪就是磕頭的,還不如你初入宮時有意思。哎,這皇宮……”太后笑了笑,似有些苦澀,扶起白穆道,“回去吧,這幾日天冷,不用日日過來了。” 白穆俯身謝恩。 *** 從儀和宮中出來,白穆只有一個猜想。 倘若今日傍晚,她再“不合時宜”地去到儀和宮,見到的恐怕又是那位“假”太后了。否則她不會獨獨挑在今日將她留下說那樣一番話。 只是太后的話說得那么直白,讓她不用日日過去,她若不識抬舉再去撞一次,恐怕會引太后疑心了。 白穆緊了緊手上的暖爐。其實這件事,與她也沒有太大關(guān)系。一來她身為柳丞相的“義女”,又是商少君的“寵妃”,即便發(fā)現(xiàn)了太后的什么“秘密”,只要柳丞相在朝中尚可立足,這后宮中便還有她一席之地。二來她并無野心,不指望發(fā)現(xiàn)太后的秘密而從中得利,因此太后掩藏起來的東西對她是利是弊,于她而言,無所謂。 這幾日往儀和宮里跑得那樣勤,恐怕是半年來閑過頭了,而且,人總是有那么點好奇心。 但是,既然太后藏得那樣嚴(yán)實,她也懶得過多追究了。 白穆正如此想著,身后突然一聲嬌笑:“這樣重的脂粉味,本宮還當(dāng)是哪里的歌妓舞妓晃晃白日的闖到后宮來了,原來是柳丞相的義女,如湄jiejie?!?/br> 白穆回頭,正好見到姿容嬌俏的女子站到她身前,笑顏如花。 她默默地掃過她高揚的眉頭,不愧是洛家出來的女子,說話都極為會抓重點,一句話里特地咬重了兩個字,一個義女的“義”,一個如湄的“如”。 淑妃洛秋顏,她二人同為妃位,沒有份位高低,但白穆比她早進(jìn)宮,便受她一句“jiejie”。她笑了一笑,算是應(yīng)了,帶著行完禮的碧朱便走。 白穆雖是笑,卻極為淡漠。 洛秋顏微微一滯,便跟了上去,邊走邊道:“聽聞jiejie前幾日那一曲鳳求凰,彈得整個皇宮都無好眠,聞?wù)邿o不感懷jiejie對皇上……情深似海啊?!?/br> “淑妃何嘗不是琴藝精湛。”白穆目不斜視,言語輕淡,顯然不欲搭理她。 洛秋顏卻不肯放過,提高了嗓子“嘖嘖”道:“jiejie如此好琴音,不知宮外那位有情人聽見,會是何等心情?” 白穆驀然停住腳步,回頭睨著洛秋顏。 洛秋顏嫣然一笑,接著道:“jiejie若想知道……聽聞西隅的摘星閣閣樓最高宮墻最低,jiejie去那里彈上一曲,傍晚人靜,有心人或許能聽得見?!?/br> 白穆收回眼神,一語不發(fā)地離開。 碧朱隨著她回朱雀殿,一路無言。 “阿穆……你……生氣了?”打發(fā)下殿中宮人,碧朱輕聲問道。 白穆坐在矮榻上,歪著身子就捧起書,“沒有?!?/br> 碧朱嘆了口氣,聽這生冷的口氣便知道,她還是不高興的。 “阿碧,幫我打盆水,拿一身普通宮女的衣裳來。”白穆突然道。 碧朱驚道:“你要做什么?” “卸妝,去摘星閣看看?!?/br> 碧朱皺眉,“連我都看出來淑妃剛剛是故意的,你還要去?” “他們煞費苦心,我若不去,豈不是辜負(fù)了?”白穆這句話里才露出幾分怒氣,合上書,半晌才緩了聲勢道,“你去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