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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妃 作者:西西東東 文案1 九重宮中,孰真孰假? PS:文案無能星人表示……每個文案都被嫌棄雷,還是改成最開始那個好了,T T 文案2 我曾經(jīng)以為,此生最滑稽莫過于傾心相許的未婚夫婿莫明其妙地成了萬人之上的皇帝。 而一心待嫁的我莫明其妙成了皇帝至愛的替身。 卻原來,遠遠不止 內(nèi)容標簽:宮廷侯爵 宮斗 虐戀情深 報仇雪恨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白穆,柳如湄 ┃ 配角:商少君 ┃ 其它: ☆、真假太后(一) 我永遠不會忘記初見商少君的那個夜晚,隆冬,雪降。 ——白穆 *** 又下了整整一日的雪,綿延不斷,掩盡了深宮中的迤邐華光。盡管一直有宮人忙于掃雪清路,朱雀殿外的雪仍舊積得極快,碧朱回來時一腳深一腳淺,走得有些困難。 她撐了把傘,兩頰被寒風(fēng)吹得發(fā)紅,一片雪白映襯下,秋日的紅楓一般。 “你們怎么還在這兒?”她看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兩名宮女,皺眉。 這樣大的雪,不過一個時辰,兩人都快成雪人了。 那兩人在雪地里瑟瑟發(fā)抖,也不知是凍得沒了說話的力氣,還是當(dāng)真無話可說,沉默地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碧朱剜了二人一眼,也不再多說,收了傘便入殿了。 殿中暖和,碧朱粘在發(fā)上的雪花瞬間就化成水。她探頭探腦地左右掃了幾眼,見沒有旁人,便喚道:“阿穆?” 沒有人回答。 碧朱也不在意,繼續(xù)道:“阿穆,你前幾日還說要出去做雪人,吶,你去瞧瞧,不用你動手,門口就有倆現(xiàn)成的?!?/br> 殿里這才有了動靜,清脆的書頁翻動聲。 “朱雀殿都有幾個月沒生人來了,不都說是冷宮么?難得有人惦記?!崩镩g隨之傳出一聲嗤笑。 碧朱倒了杯茶端進去,冷哼道:“最近宮里關(guān)于你失寵的傳言的確是越來越多,可她們背后偷偷嚼你的舌根也就罷了,還敢在在太后宮里,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敢冷嘲熱諷的。” 里間更為暖和,但矮榻上的女子仍舊蜷在狐裘里,清秀的面上染著桃紅,瞟了一眼碧朱笑道:“她們嚼我什么了?” “還不是那些?!北讨彀T嘴。 宮中人就是嘴碎!她們?nèi)雽m都一年有余了,那些人明里笑暗里罵,來來回回那么幾句話幾件事,說了多少遍居然都不膩歪。 白穆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眼都未抬,接過碧朱的茶繼續(xù)盯著書本問道:“哪里的宮女?太后罰的?” 碧朱就勢在她對面坐下,“芙蓉殿的唄,還有哪里的宮人那樣大膽?說是今早淑妃去太后宮里請安,那兩位在后花園里嚼起勁了,沒成想皇上也在,被逮了個正著。” 碧朱幸災(zāi)樂禍:“皇上當(dāng)即就罰她們掌摑五十,到朱雀殿請罪。正好今日這樣大的雪,不成雪人才怪。這下才好,看她們誰還敢說你失寵了!” 白穆盯著書本的眼神凝了凝,似在想些什么,不一會她放下手里的茶,合上書本,披著狐裘便起身。 “讓她們多跪跪,也要不了性命?!北讨煸诎啄律磉呉丫茫匀恢浪敫墒裁?,想到平日里芙蓉殿那些人的囂張模樣便跟在后面嘟囔。 白穆仿佛不曾聽見她的話,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帶她們進來看看吧?!?/br> 兩名宮女本來面上紅腫,在寒風(fēng)中一吹,竟僵硬地有了黑灰之氣。身上的雪在入殿之后開始融化,濕了一身,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娘娘,奴婢……奴婢知罪……”兩個人哆哆嗦嗦的,聲音微弱而沙啞,磕頭也磕得不太穩(wěn)當(dāng),“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白穆端坐在外殿主座上,白色的狐裘襯得面色凈白,添了幾分淡漠,她垂眸擺弄手中的茶杯,不發(fā)一語。 兩人磕頭磕得此起彼伏,哭聲愈加凄然。 半晌,白穆才嘆口氣,抬眼道:“怎么稱呼二位?” 兩人皆是一怔,小心翼翼地掃過白穆,馬上答話。 “奴婢梅蘭?!?/br> “奴婢菊白?!?/br> 白穆望著她們,眨了眨眼,緩緩頷首道:“哦,梅蘭,菊白,你們今日說本宮什么了?” 梅蘭菊白身子一僵,抖如篩糠。 “本宮就那么可怕?”白穆微微蹙眉。 “奴婢不敢!”二人齊聲道。 “本宮就是想聽一聽……你們說了就算賠過罪了,本宮馬上放你們回芙蓉殿?!卑啄掠朴频馈?/br> 見二人仍舊不語,她又嘆了口氣,無奈道:“那你們還是出去跪著吧,什么時候皇上想起來朱雀殿了,你們再起來。” 二人聞言,臉色一變。 宮中誰不知道,皇上已有半年不曾踏足朱雀殿,這樣冷的天跪在殿外,不過今晚都能要了她們的性命…… 梅蘭身子較為細弱,膽子倒是大一些,忙道:“娘娘,娘娘……奴婢說娘娘,說娘娘仿丞相獨女之姿入宮,為了討皇上歡心,不惜更名改姓,才……才坐上了妃位……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賢妃柳如湄,得寵全憑一個“如”字。當(dāng)今圣上與丞相之女柳湄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外界盛傳賢妃與柳湄有幾分相似才得以被丞相收為義女,更不惜改名“柳如湄”入宮以悅圣心。 這樣的事,若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也必然不愿旁人提及。梅蘭邊說邊哭,當(dāng)下連連磕頭。 不料白穆只是抿了口茶水,不解地望著她道:“何罪之有?” 梅蘭驚詫地看住白穆,全身抖得更加厲害,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 白穆輕輕一笑,眸子里泛著水色似的,“本宮的確是因為柳湄才入宮,也的確改名柳如湄,皇上也的確是甚為歡喜……說的倒是實話?!?/br> 白穆這樣直白的承認,讓梅蘭一時失神,連尊卑都忘了,驚異地盯著她。 白穆卻是轉(zhuǎn)而看著菊白。 菊白忐忑地看了一眼梅蘭,猶疑道:“奴婢……奴婢說娘娘為了入宮拋棄……拋棄未婚夫婿,結(jié)果……結(jié)果還是……還是失寵后宮,活……活該……” 菊白一邊說著,一邊悄眼看白穆,見她眼神滯了一滯,忙磕頭哭道:“奴婢……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穆卻是笑了笑:“雖然略有偏頗,倒也不錯?!彼龘P了揚眉頭,轉(zhuǎn)而看住梅蘭,“沒別的了?” “還說……還說……”梅蘭見她不像生氣的模樣,壯著膽子道,“說娘娘從前恃寵不去太后宮里請安也便罷了,如今皇上……皇上幾個月不到朱雀殿,娘娘……娘娘您還是不去,實在……太……太沒規(guī)矩了……” 其實梅蘭還罵了一句“果然是鄉(xiāng)野粗婦”,但她膽子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