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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腫起的右臉朝向他,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昨晚幾點睡的?”溫少遠調(diào)整了下她的臉,這才抽回手,捏著冰袋的手指控制著力道輕輕地敷著。 女孩白皙光滑的臉在陽光下似是鍍上了一層光,她已經(jīng)倦懶地閉上眼,長長的睫毛搭下來,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 溫少遠的動作一滯,隨即克制地移開視線。 “一點多?!甭劯韫緡佒骸白鳂I(yè)太多了,還睡不好。” 臉頰上他溫柔的動作和微涼的力道緩解了她的不適,昨晚因為牙疼,即使一點多躺上了床,也依然沒有睡安穩(wěn)。 現(xiàn)在心神一松,又有溫少遠在身邊,很快,那倦意襲來。下一秒,就讓聞歌跌入了夢鄉(xiāng)。 這樣安靜了片刻,直到她細小的鼾聲響起,溫少遠這才低眸看去。 她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清淺又平穩(wěn),那眼皮被陽光染成了淡粉色,柔嫩的一層。 他手下的動作微頓,傾身拉過被聞歌踢在沙發(fā)角落里的薄毯,替她蓋上。那冰塊停留在她的臉上,再沒有了動作。 ****** 聞歌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窗外是繁盛的星空,星辰閃爍。落地窗不知何時被關(guān)上,只留了廚房那側(cè)的小窗送來悄悄的微風。 聞歌趴在沙發(fā)上睡得腰酸背疼的,起來伸了個懶腰,把毛毯扭成一團丟到沙發(fā)角落時,一垂手就碰到了放在不遠處的手機。 她一愣,坐在地毯上,連舒展一下僵硬的雙腿都忘記了,看著原本應該在她書桌上的手機,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遲鈍的大腦運轉(zhuǎn)了半天,她的意識這才恢復了幾分清明,下午去醫(yī)院看完牙齒后,遇上小叔和白薇了。路上不歡而散后,小叔似乎來了一趟…… 她坐直身體,僵硬的雙腿一失去壓力,立刻舒緩了些。坐了片刻,她挪動身體半跪半爬地去開臺燈。 屋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如果不是關(guān)好的落地窗,放在桌幾上已經(jīng)融化了的冰袋,靠在桌腳旁自己的書包,以及那一個熟悉的保溫盒,聞歌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他來得突然,離開得也無聲無息。竟讓她恍惚的,潛意識地認為他并未出現(xiàn)過。 …… 洗了把臉,清醒了些后。聞歌開了燈,先打開了溫少遠留在這里的保溫盒。不知道他原本是想留下來和她一起吃晚飯的還是單純怕她不夠吃,保溫盒里盛著的皮蛋瘦rou粥足以他們兩個人解決。 她后知后覺地摸了一把臉,那腫起的地方已經(jīng)消退了。就連一直隱隱作痛讓她今天的火氣一直保持在高漲狀態(tài)的牙疼也消失無跡。 聞歌咧開嘴,無聲地笑了一會。那雙眼睛瞇起,像是只狡黠的狐貍,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如一彎弦月。 喝過粥,又洗完了保溫盒,聞歌心情十分好地拎起書包去寫作業(yè)。還沒走出幾步,那被她遺忘在沙發(fā)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是來電鈴聲,也不是短信鈴聲。 她狐疑地湊過去看了眼,頓時怔在原地。 是溫少遠留的鬧鐘,定在了晚上八點鐘,還給這個鬧鐘編輯了名字,是一句字簡意駭?shù)脑挕捌饋硐群戎嘣俪运?,然后休息,明天早上來接你?!?/br> 聞歌轉(zhuǎn)頭看向一進屋就被她丟在桌上的藥。 上面只有一盒藥用筆標注了用量和次數(shù),另一小盒裝著幾粒止痛藥的藥盒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被他扔進了垃圾桶里。 沉寂了半年之久的心,冰封融解,又暖成了一汪池水,隨風漣漪。 偏偏是這樣的無意,讓她更心動。 他也許不知道,斬斷她的綺念,哪怕是和她保持距離也沒有用。反而是這樣簡單又溫暖的照顧和體貼,更讓她步步深陷。等她意識到時,早已經(jīng)為時已晚。 ****** 世界在不停地旋轉(zhuǎn),朝著早晨的方向,每天都有新的日出,即使夜晚黑暗又漫長。但是哪里才是黎明開始的地方? 地球從來不是圍繞著一個人轉(zhuǎn)動的,每個人對全世界的定義也各有千秋。 對于聞歌而言,溫少遠就是黎明,即使夜晚黑暗又漫長,他卻像是她的指路航燈,庇護著她一路成長。 他把自己拉出了深淵,拉出了黑暗,拉出了孤立無援。 是她圍繞著旋轉(zhuǎn)的,全世界。 要問黎明開始的地方在哪兒? 黎明,在他的心上。 是她一天一輪,一次一次晝夜交替的夜黑天亮。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聞歌捂著臉,跟在溫少遠的身后就像條小尾巴。 何興在大樹底下等了有一會,遠遠看見溫少遠走在前面下了臺階,早早地就候在后車門旁準備開車門。 他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有當司機的架勢了。 上了車,聞歌立刻就攤在了后座上,緊抿著唇,臉色還有些發(fā)白。她瞅瞅溫少遠再望望天,索性閉上眼裝死。 溫少遠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搖搖頭:“回去吧?!?/br> 拔完牙的聞歌元氣大傷,難得請假一天在家休息,等隔日才回校上課。 隔日一大早,聞歌正要去車庫里推車,剛走到樓下就看見正要上樓的溫少遠。兩個人一個在電梯里,一個在電梯外,毫無預兆地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還是溫少遠先出聲:“我送你過去?!?/br> 聞歌“啊”了一聲,有些不太情愿:“你送我去,那周五我怎么回來???” “我來接你。”話落,溫少遠隨意地找了個借口:“辛姨最近身體不好,等你周五放學了,我?guī)慊厝タ纯?。?/br> 一牽扯到辛姨,聞歌什么小脾氣都沒有了。憂心忡忡地追問了一下情況,知道不舒服了好幾天后,懊惱地差點揪頭發(fā)。 溫少遠告訴她這些可不是想看她內(nèi)疚的,開解了幾句。約了時間,把她送到校門口后便離開了。 聞歌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鈴一響就急著收拾好東西,剛跟一陣風似地刮到校門口,就被后來居上的白君奕直接給逮住了。 白君奕的最后一節(jié)課是自習課。他翹課沒去上,跑到cao場上打籃球,這才能看到聞歌匆匆忙忙地跑下來,急忙追了上來。 所以此刻還是一身球服,整個人散發(fā)著熱量,氣勢逼人:“你跑什么,不是說好一起去書店買教材?” 聞歌被他拉住書包,扭頭看著他的臉上盡是迷茫,顯然把這件事忘記得一干二凈。 近五年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