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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接。于是他這個又要當司機又要當傳話筒的人,一路跑過來,簡直要累死了。 溫少遠站起身來,桌上的重要文件也沒來得及收,和門口的何興擦肩而過時,抬起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何興有些發(fā)怔——boss被耽擱了行程,怎么心情看上去還是那么好? …… 聞歌下了車,轉(zhuǎn)身,就是盛遠酒店的恢弘大氣的大門。明明還是熟悉的樣子,她看著看著,卻有了一種久未見面的久違感。 她這樣偷偷跑出來,小叔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等會是先瞞著?還是坦白從寬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到離開a市時見到溫少遠的最后一面,那天她剛考完試,從傍晚開始一直等到深夜??勺詈螅艘姷搅?,卻平白的生出了幾分淡漠。 所以現(xiàn)在有些吃不準,他對待自己,是不是還一如當初那樣。不顧一切的,負責她所有的事。 很讓人心動不是嗎?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仰頭看了眼筆直伸向云端的高樓,抬步往前走去。 酒店就是迎來送往的地方,即使保安和前臺看著她眼生,也不會多加阻攔。只看一眼,便移開目光,做自己的事去。 聞歌一路乘電梯到頂樓,剛邁出電梯,就看見旁邊另一個雕花大電梯的門合上,緩緩降了下去。她只看了一眼,便不以為意地轉(zhuǎn)開頭。 正要往前走,腳步剛邁出,在看見迎面走過來的人時,頓時愣在了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是在瞬間冰凍,凝結(jié)。 她瞪著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站在她幾步之外,陰沉著臉的徐麗青。一下子,像是被人用冷水澆了個濕透,瞬間涼了個徹底。 “聞歌?!毙禧惽鄥柭暯辛艘宦曀拿?,語氣里飽含著驚嚇,受傷以及斥責。 她看著幾步之外的女孩,無力地幾乎邁不出腳步,那練習了很多遍的腹稿在喉嚨里滾了滾,到底是什么都沒有說。 這么沉默僵立了良久,還是徐麗青先緩和了臉色,朝她伸出手來:“你一聲不吭地回a市,要嚇死我了你知道嗎?趕緊跟阿姨回去。” 徐麗青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聞歌始料未及的。她陣腳大亂,到底還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心里想的全部在臉上表現(xiàn)了出來。 她抬眼,目光透過徐麗青看向她身后虛掩著的辦公室大門,咽了咽口水。長時間沒有進水,現(xiàn)在連吞咽都有了疼痛的感覺。 聞歌捏了捏拳頭,有些不甘心地問道:“我小叔呢……”我想見他。 徐麗青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會,也不隱瞞:“去公寓了,我來a市先來找得他。知道你不見了,二話沒說先回去找你了。”話落,她的目光掃向她身旁那個雕花的大電梯,補充道:“剛下去?!?/br> 聞歌的目光凝成一束,變了幾變,就在心里的念頭按耐不住的瞬間。徐麗青往她這里邁出了第一步…… 就是這一步,讓聞歌腦子里僅剩的理智都倏然瓦解。只憑著本能意識,一把推開她,轉(zhuǎn)身從一旁的樓梯口沖了下去。 徐麗青被她這么一推,撞到了身后的花瓶。那巨大的青瓷搖晃了幾下,終是沒能站穩(wěn),傾斜著摔在了大理石地面,發(fā)出刺耳的破碎聲。 何興還在辦公室里整理溫少遠的文件,突聽這么一聲巨響,嚇得一抖,忙不迭出來查看。一眼看見摔在花瓷碎片中的徐麗青,臉色都變了…… 是先處理這價值千金的花瓶還是先處理boss的導(dǎo)師啊啊啊啊??! …… 聞歌跑了幾層樓梯見徐麗青沒有追下來,直接從其中一個樓層的通道穿出去,坐著電梯下樓。 喉嚨似乎是要燒起來一般,燙得她神經(jīng)都有些緊繃。視線緊緊地凝視著跳躍的樓層鍵,只恨不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那種想要見到他,不要被帶走的心已經(jīng)超越了一切。 她不想留在那個家庭,她不想離開這里。這是聞歌第一次,這么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心意,沒有三心二意,更沒有什么顧念。 那隱約冒起的,對徐麗青的愧疚感才萌芽,就被她狠狠地摁了下去。 “?!币宦曒p響。 聞歌眼看著電梯門打開,飛快地跑了出去。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此刻狼狽又焦急的身影,那匆忙的腳步聲,在大廳里顯得格外響亮。她顧不上這些了,唯一的,僅存在大腦里的指令,就是——見到他。 從未有一刻,思念來得如此沉甸。像是暴風雨掀起的海浪,幾個呼吸之間,便是傾盆大雨瘋狂砸落。翻涌著,沉浮著,鮮明又熱烈。 她還未跑出門口,就看見地下停車庫的位置,駛出一輛熟悉的車型。只那車牌一閃而過,根本來不及看清。 聞歌追出去。 暴風雨來臨前的低氣壓終于被大風吹散,那猛烈的風吹拂得一旁的鐵樹枝條搖曳。天色倏然陰沉下來,云層壓低。下一刻,就會有閃電破空而來。 聞歌彎下腰,撐著雙膝,困難地喘了兩口氣。然后,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酒店不遠處就是一個十字路口,正好是紅燈,那刺目的鮮紅落在聞歌的眼里從未如此的順眼。她看清了車牌,正是小叔平常開的那輛車! 就在這一瞬,那紅燈倏然跳轉(zhuǎn),那停下來的車輛緩緩的,緩緩地又往前駛?cè)ァ?/br> 那瞬間涌出的委屈和疲憊感,讓她有那么一刻,幾乎要停下了腳步??煽粗驮谇懊娌贿h處的車輛,又不甘心要這樣和他擦肩而過。 她躍過斑馬線,跑向另一條街口,身后是一串清脆的自行車的鈴鐺聲。那樹葉在風中搖曳著,抖落的樹葉落在她的身上,輕輕的一碰,便被她的沖勢一下震開。 天色已經(jīng)陰沉得像是入了夜,烏云壓頂,那壓迫的氣息再度涌來。似乎是有雷聲響起,不真切,隱隱約約的。 “小叔!”眼看著車離她越來越遠,聞歌的腳步也因為體力的原因緩緩慢了下來。她站在馬路邊,看著漸漸遠去的溫少遠,無力地蹲下來,捂著臉,失聲大哭。 雙腿因為劇烈的奔跑而微微顫抖著,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柏油馬路上。把臉埋進雙膝里,哭得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心口像是堵住了一塊巨石,上不去下不來,哽得她胸口巨痛,卻沒有一絲辦法。 身旁是偶爾經(jīng)過的汽車引擎聲,她卻沒有一絲害怕,坐在還微微有些發(fā)燙的馬路上,漸漸哭出了聲音。 “起來?!崩溆?,又帶著幾分怒意的聲音毫無預(yù)兆地響起。 聞歌心下一凜,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