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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等價了,可畢竟是一家子,又都是你情我愿的,誰也不會計較那么多。反正就三囡看來,她的鵝蛋就是萬能的,啥都能換來,也從沒有人告訴她,這樣做是不對的。 ——頂多就是不夠,可不夠就多添些唄,她缺啥都不缺鵝蛋。 周大囡徹底沒了言語。 好半響,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的卻是旁的事兒了:“你說阿奶發(fā)了很多東西?是光你和蕓蕓有,還是家里所有人都有?” “那得看是啥東西。像大堂嫂生了小臘梅,阿奶就給了她二兩銀子,這個就只她有,其他人都沒有。像料子就是每個人都有,連剛出生的小臘梅都有的。可皮子就不一樣了,只有大伯娘我娘,四個嫂子,我和阿姐有?!?/br> 三囡一面掰著手指頭一面念叨著:“對了,阿奶還許諾了今年過年會翻倍的給壓歲錢,去年是每人給了二兩銀子,翻倍的話……多少來著?” “四兩。”周大囡一頭黑線,卻并未像以往那般開口嘲諷,只是追問道,“那我娘也有皮子?” “對呀,我剛才說了的。就是其他人只有一張,我和阿姐都有兩張。我本來還想著我有兩張可以分你一張,結(jié)果我阿娘不讓,非叫我留著當嫁妝。還好阿姐沒人管著,她就拿了一張叫我給你送過來,還是純白的,說你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色兒了,以前不還為了這事兒鬧過脾氣嗎?” 三囡是真的有啥說啥,只是她這話卻是讓周大囡不由的想起了多年前的事兒。 那會兒,胖喵剛來周家不久,三不五時的總能叼回來一些獵物。多半時候是野雞野鴨,也有野兔子之類的。那會兒,周家的條件還屬于很一般,哪怕是被咬破了的野兔子皮也都好生保管著,到了年底則叫大家分一分。 周大囡清晰的記得,那會兒她特別想要白色的毛皮,是真的鐵了心的想要。眼瞅著周蕓蕓放棄了,她正心頭火熱呢,結(jié)果就被她大哥拿去給了她大嫂。 當時,她那叫一個氣啊,氣得恨不得都要爆炸了。然而,就算她又哭又鬧的沒完,最終還是未能如愿以償。本以為今生都沒希望穿上純白的毛皮了,萬萬沒有想到,這么久以前的事情,周蕓蕓居然還記在心里。 可憐的周大囡絕對不會想到,周蕓蕓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情不是因為她對周大囡有多牽掛,純粹是當時剛穿越不久的她被這事兒給驚到了。她就沒從見過都十來歲的大姑娘了,為了一點毛皮又哭又叫又鬧的,不得不說,周大囡刷新了周蕓蕓心中對潑婦的認知。 虧得周大囡不知道!! ☆、94|52.1 第094章 “你說,大堂嫂生了小臘梅?是個姑娘家?”周大囡后知后覺的想起了三囡方才的話,她是知曉自家兩個嫂子都懷孕的事情,畢竟先前天還沒那么冷的時候,她沒少往娘家去膈應親娘,只是她并不會算孕期,加上丁家的麻煩事兒也不少,日子一久就給忘記了。 三囡點頭道:“是呀,生了一個小姑娘,阿姐跟我都很喜歡她,我本來想送給她鵝蛋的,可阿姐說剛出生的小囡囡不能吃鵝蛋,叫我去跟我二哥二嫂換點兒雞蛋和雞來,燉給大堂嫂吃。還說,大堂嫂吃了就等于是小臘梅吃了??蛇@是為啥呢?” 對于腦子比較笨的人來說,睜眼看世界,全世界都是問號。好在她的好奇心并不重,時常都是周蕓蕓或者周家阿奶說啥她就做啥,至于原因為何,沒心情追究,左右這倆人也不會害了她。 周大囡扯了扯嘴角,明顯是想要憋笑,可最后還是沒能憋?。骸耙驗槲掖笊┮鼓蹋粤说臇|西就等于是給小……臘梅吃了。對了,那姑娘叫臘梅?誰給起的名兒?總不能是阿奶吧?” 對于自家阿奶的取名能耐,周大囡是深有體會,別看臘梅這名字普普通通的,可聽著就不像是周家阿奶的風格。 三囡一臉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小聲的道:“阿奶說,生女娃叫喵,生男娃叫豬或者狗,家里人都快瘋了,還是阿姐給悄悄的出了主意,讓大山哥跟阿奶說,名字早就想好了,叫臘梅。對了,這名字其實是阿姐給想的,她說她也不大會取名,可我聽著,比阿奶厲害多了。” 是呀,周蕓蕓的取名能耐在正常人里頭算是差的,可關鍵是,周家阿奶那就不是個正常人! 周大囡在心里感概了一句后,又想起方才沒說完的正事兒:“我先前做了點兒小玩意兒,今個兒跟你一道兒去周家,把東西給大嫂,你說成嗎?” “你會做繡活兒?”三囡震驚了。 “別這么看著我,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蠢?不就是繡活兒嘛,多練練有啥不會的。這兩年我所有的衣裳褥子襪子鞋子,不都是自個兒做的?我可不像某些人還能去成衣鋪子里買衣裳?!?/br> 一說起這事兒周大囡就來氣,她就不明白了,三山子到底哪里值得她娘這般看重,要說念書有多了不起,怎的不見他考上秀才的?再說了,連她都能看出來三山子跟那孟秀才不一樣,指望三山子有出息,還不如拿這錢該吃吃該喝喝,就算扔水里還能聽個響兒,給三山子花用才叫真的浪費。 可惜,就算周大囡想的完全正確,她娘也不帶理會的。 三囡不知曉這里頭還有那么多事兒,她只聽明白了前頭那部分,遂點頭道:“我覺得大姐你一點兒也不蠢,就是人好懶,又懶又饞的?!?/br> 周大囡:…………………… 最終,這倆還是一道兒結(jié)伴回了周家。在離開丁家之前,三囡再三叮囑叫周大囡把東西藏好,最好是再掛一把鎖,千萬別給丁寡婦搶走了。周大囡其實很想告訴她,你jiejie我沒那么好欺負,可一看三囡那張小胖臉上真誠的擔憂,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罷了,她愛說就說唄,左右藏東西也不費什么工夫。 要說老丁家,尤其是丁寡婦這輩子也是真的慘,反正各種苦頭都嘗了一遍,本以為娶了兒媳婦兒就能享福了,結(jié)果周大囡那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這尋常婦人最最害怕的就是被婆家休棄,可周大囡平生最期待的就是被婆家休棄,這還怎么玩兒? 丁寡婦甚至有想過要不要狠下心來揍她一頓,揍狠了揍服了,興許周大囡就老實了。然而悲劇在于,周大囡真不是一般人。 先前,丁寡婦火氣上來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她回頭就跟丁寡婦廝打在了一起,那一次其實誰也沒有占著便宜,可不曾想,轉(zhuǎn)個身兒周大囡就把她男人給揍趴了。這還不算,打那以后,周大囡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一副你有種把我恁死不然我就把你恁死的模樣。 殺人是要償命的,丁寡婦從頭到尾都沒打算鬧出人命來,她就想清清靜靜的過日子,而不是天天一睜眼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