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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就知道吃,倒是趕緊收拾干凈呢!” 阿奶發(fā)話了,哪個敢不從? 留下一人把牛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原是想著將牛送回了旁邊的牲口棚里,可雖說周家的牛已經(jīng)習(xí)慣了胖喵,無奈今個兒還多添了一只胖喵媳婦兒,牛們看起來頗有些不安,也只能先將它們送到三囡的地盤上,跟家豬作伴去了。 其他人自然也忙活起來,生火燒水,先幫胖喵倆口子洗個澡,再拿干凈的白巾子擦干凈身子,還要將已經(jīng)死透了的野豬剝皮開膛,光收拾干凈可不行,因著如今天氣已經(jīng)逐漸熱起來了,得趕緊熏上,萬一回頭餿了,周家阿奶能懟死他們。 等這些活兒全部忙完了,也已經(jīng)到了夜半時分,這時周家其他人才吃上了遲來的飯菜。 ……野豬rou很好吃,但還是有點兒不開心。 周蕓蕓倒是開心壞了,雖說她也明白大青山對于胖喵而言就是家,以它的能耐,就算碰上虎狼也有一拼之力,壓根就不用擔(dān)心。可話是這么說的,眼瞅著半拉月沒見到了,周蕓蕓還是怪想念的,匆匆扒拉了一口飯,一人一寵膩歪個沒完。 一旁胖喵媳婦兒蜷在地上,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望著周蕓蕓和胖喵,半晌后,打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哈欠,蜷著身子睡了。 也是到了這會兒,胖喵才離開周蕓蕓,走過去緊挨著媳婦兒趴下,還時不時的湊過去嗅一嗅,用舌頭舔了舔媳婦兒的毛發(fā)。 這冬日里,胖喵都是跟著周蕓蕓進(jìn)屋睡的,屋里有一張屬于胖喵的小床,當(dāng)然其實也就是一個地鋪。不過,如今天氣逐漸轉(zhuǎn)熱了,胖喵看起來也更喜歡趴在廊下睡覺,左右周蕓蕓房門前那塊風(fēng)吹不著雨打不著的,倒也無妨。 不過,周蕓蕓還是略有些擔(dān)心的,回屋將胖喵的鋪蓋取出來放在廊下鋪好。見她這般,胖喵忙用腦袋將媳婦兒鼓搗醒,小兩口挪到了鋪蓋上,頭挨著頭身子貼著身子趴下睡覺了。 對于胖喵的回歸……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胖貓帶著媳婦兒回家一事,周家其他人接受良好。也是,胖喵來周家都兩年了,雖說它素日里不愛理會除卻周蕓蕓和周家阿奶以外的人,可到底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周家哪個人沒吃過胖喵帶回來的獵物?甚至在那年寒冬里,想吃口好的,只能眼巴巴的期待著胖貓能獵回些東西,哪怕僅僅是一只沒啥rou的野雞。 到了今時今日,家里的條件好了,周家阿奶雖摳門,卻也不至于在吃食上頭小氣,饒是如此,有白得的野豬rou也是一件極美的事兒。 全家人都挺高興的,只除了先前被嚇到的秀娘。 秀娘當(dāng)時是真的被嚇蒙了,要知道,楊柳村和楊樹村雖離得極近,可到底相隔了一段路,尤其離大青山山腳略遠(yuǎn)。像那一年鬧狼災(zāi),他們那頭聽是聽說了,卻壓根就沒往心里去,只因村里從未出現(xiàn)過野獸的身影。 然而,這才嫁人不久,就冷不丁的看到兩頭野獸進(jìn)了門,秀娘這心是砰砰直跳,一整晚都縮在她男人身后,連rou都吃不香了。 二山一臉的無奈,只得早早的把她送回房間,叫她老實待著,心下卻在發(fā)愁明個兒他出攤了該咋辦。 不想,二山還沒琢磨出法子來,他娘卻是逮著了機會,打算趁她心緒不定的時候,先把銀子哄到手,眼巴巴的瞅著二山去堂屋幫著收拾東西了,她趕緊一個閃身溜進(jìn)了秀娘屋里。 這會兒,秀娘正點了油燈,拿出今個兒下半晌還沒完成的一個抱枕縫著。 “這啥玩意兒?”大伯娘瞅了兩眼就放棄了,趕緊說正事兒,“銀子呢?你大嫂都給我了,只你這般摳門,非要自個兒捏著不可。你知不知道三山子念書多費錢?筆墨又快用完了,你趕緊拿銀子,我好抽空再往鎮(zhèn)上去一趟。你也別心疼,回頭等三山子考上秀才當(dāng)了大官,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br> 秀娘低垂著頭,一聲不吭。 大伯娘又說了兩句,秀娘索性將手里的東西往旁邊的籃筐里一甩,擰個身直接撲在了炕上,臉朝下嚶嚶的哭了起來。 “你這是干啥?!”大伯娘氣到了,“我說你甚么了?不就是叫你供著小叔子念書做學(xué)問嗎?這要是用你的嫁妝,或是你賺來的錢,委屈一下也就算了,那本來就是老周家的錢!” “王秀!” “你給我起來,死丫頭你越來越能耐了,以為自己還是王家那個嬌氣的小丫頭?你已經(jīng)嫁人了,是我老周家的人,別給我玩在家時的那一套!怎么著?真指望我瞅著你哭兩聲就心軟了?拿銀子出來!” 秀娘才不管她說甚么,只把頭埋在被子里,嚶嚶嚶的哭得起勁兒,完全是一副受盡了委屈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媳婦兒模樣。 二山子進(jìn)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當(dāng)下,他的臉就沉了下來:“阿娘,你在做甚么?” 大伯娘沒想到他回來的那么快,心下一驚,旋即卻是非但不心虛反而怒了:“我做甚么?我能做甚么?你媳婦兒都快爬到我頭頂上屙屎撒尿了,你說我能做甚么?做婆婆做到這份上也是夠了,我當(dāng)初咋就瞎了眼允了這門親事呢?二山子,你索性給我休了這個死丫頭?。 ?/br> 秀娘忽的哭聲一頓,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望著二山子,張了張嘴卻甚么話都沒說,只是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其實,今個兒大伯娘要是說周家阿奶給她氣受了,或者干脆就是作踐她了,二山子絕對半點兒懷疑都沒有,立馬就信了。問題在于,秀娘不是周家阿奶,別說欺負(fù)正經(jīng)婆婆了,她連家里最小的三囡都是好聲好氣說話的,哪個人都沒欺負(fù),自個兒還長著一副好欺負(fù)的模樣。哪怕老話說,人不可貌相,可事實上她的確啥事兒都沒做。 二山子都快氣瘋了:“當(dāng)初叫我娶秀娘的人是你,如今叫我休了她的人還是你。那好,你要是非要我休了她,咱們明個兒就去王家,叫王家人說說,到底這事兒該咋辦!!” 大伯娘直接被氣得兩眼翻白。 王家人會怎么說?呵呵,王家人啥都不會說,他們只會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抽!當(dāng)然,挨抽的人絕不可能是秀娘,甚至連二山子都不會有事兒,到時候倒霉的人只會她! “我這就去跟阿爹說,明個兒這攤我不出了,我領(lǐng)著你們倆一道兒去王家。是打是罵我都受著,要是這還不行,你索性連我一道兒轟出家門得了!”二山子也是真氣狠了,他如今格外能理解自家阿爹當(dāng)初忍不住動手揍他娘的事兒,實在是講不通道理又想落個清靜,不動手還能咋樣? 當(dāng)下,不等他娘開口,二山子轉(zhuǎn)身就去尋了他爹,在他娘追上來之前,將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 其實也沒啥好說的,甚至連問都不用問,鐵定又是為了錢的事兒。 總的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