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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古老的傳信方式,從二樓的窗戶里飛出來一只紙飛機,落在唐川腳邊。唐川展開來看到內(nèi)容,卻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他五步開外的宋年——這到底是想見識見識他的手段,還是直白地想打開他的大腦找芯片呢?此時,廢棄倉庫外已經(jīng)布置滿了警力,311小隊也時刻待命,但為了確保人質(zhì)安全,往前走的只有唐川跟宋年兩個人。而且警方給出了一個非常糟糕的信息——他們掃描過了,倉庫里有靜默裝置,隔絕了所有探測,所以里面具體是什么情況,沒人知道。十二月的天,芬尼探長卻止不住地抹著額上的汗水——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才越發(fā)察覺到這件事的棘手。把唐川牽扯進來,讓軍方出面,就真的好嗎?如果唐川折在里面了怎么辦?死十個署長的兒子都抵不上??!或許綁匪的最終目標就是唐川呢!可是現(xiàn)在事情鬧大了,所有人都在等待事情的最終結(jié)果,這時候阻止唐川,那就是棄人質(zhì)于不顧,對總署來說結(jié)果同樣糟糕!這是把他們架在火上烤?。?/br>眼看著唐川就要抬腳往前走,芬尼一個心急,“等等!”然而這時,倉庫里忽然傳出一陣小孩子的凄厲的慘叫聲,分辨不出真假,但著實讓人心里一跳。唐川知道這是對他的警告——宋年的最終目的是要殺死唐川,不論用什么辦法,只要取得這個最終結(jié)果。但是在倉庫外,唐川處于重重防護之下,很難得手,所以他必須要讓唐川進入到倉庫里面,里面一定埋伏著重重殺機。唐川能想到的最干脆的解決辦法是把倉庫夷為平地,但他不能確定人質(zhì)是不是真的在里面,所以,進去是必須的選擇。但是在踏入死局前,他需要一張保命王牌。“請?!碧拼聪蛞恢备3志嚯x的宋年,神色平靜。四目相對,沒有人知道,就是這簡單的一個字,已經(jīng)包含了無數(shù)的爭鋒相對。宋年用一個孩子把唐川逼到這里,這是他對唐川的威脅。但唐川不會傻逼地去送死,所以要想他進去,宋年必須以身涉險,這是唐川對他的威脅。兩人都是聰明人,不需要多費口舌,交易自然達成。“請?!彼文晖瑯踊亓怂粋€字。兩人同時走到倉庫大門前,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誰生?誰死?宋年凝眸,他刻意安排的殺局,直到最后一刻才把唐川引到這里,唐川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提前知道。一旦踏進這里,他的贏面還是比唐川要大。所以,暫時的隱忍都是可以的。宋年如此想著,面對唐川閃電般掐住他脖子的手,一點都沒有反抗。唐川挾持著宋年,勾起嘴角露出小虎牙,“這么淡定?”此時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徹底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兩人終于不再虛與委蛇,宋年冷著臉,“這很難猜嗎?”“不難?!碧拼S手從兜里拿出一個銀色的金屬環(huán)啪嗒一聲扣在他脖子上,然后晃了晃自己手腕上同款的手環(huán),“所以送你個獎勵,生命共享裝置,如果我的脈搏停止,你脖子里的圓環(huán)會立刻爆炸,砰!腦漿都炸出來,是不是很帶感?”說著,唐川松開了宋年,一臉笑意地看著宋年的臉色慢慢沉凝。“說吧,人在哪兒?”唐川又問。宋年卻抿著嘴,不說話。唐川也不介意,再次試了試這里真的屏蔽了所有的信號后,就帶著宋年往前走。倉庫很大,分成上下兩層,左右兩側(cè)各有很多或關(guān)閉或洞開的房間,各個角落里都堆放著雜物,能藏人的地方很多。唐川把整個一樓掃蕩了一遍,都沒看到半個人影,十分鐘后,兩人出現(xiàn)在二樓的樓梯口。從樓梯上去,還有一扇金屬門。金屬門是關(guān)著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狀況。唐川走得十分小心謹慎,宋年被推到門前,“開門?!?/br>宋年眸光中閃過一道冷光,在唐川看不到的角度,隱晦地朝暗處比了個手勢。然后他隨手把門推開,很自然地就走了進去,一點都不需要唐川督促。人質(zhì)就在二樓盡頭的房間里,房門開著,唐川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人。但走到門口時,他卻忽然止步不前,抱臂站在門口仔細打量了一下,歪過頭問宋年,“這么簡單?不耍什么花樣?”宋年掃了一眼他手腕上的銀環(huán),冷聲:“你覺得我還能耍什么花樣?”“不試試怎么知道?”唐川卻后退一步,“你進去,把人帶出來?!?/br>宋年抿著唇,沒有動。唐川冷笑,“怕了?”“你就不怕我進去把門一關(guān),你就在外面被亂槍射死?”宋年瞇起眼。“怕啊,不過……”唐川指了指他脖子里的銀環(huán),其意自明。“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敢跟我一起進去?”宋年反問,“在我印象里的唐川,應(yīng)該很大膽?!?/br>“喲,怎么突然那么健談了?”“我說過,我希望見識見識你聰明的大腦?!?/br>“你剛才都在觀察我?”宋年沒有否認,神色變得愈發(fā)從容,“昨天我輸給了你,去跟狄恩議長請罪。他夸你聰明,而你也確實比我見過的絕大多數(shù)人要出色?!?/br>“所以呢?”唐川聳肩。“所以我擺這個局,當(dāng)面對壘,總要比躲在幕后看得更仔細。事實證明你確實聰明,但跟我想象中,還有些不一樣?!?/br>“那讓你失望了,我剛結(jié)婚,很惜命?!碧拼ㄉ焓智爸?,“請吧?!?/br>宋年也不再拖延,進去三下五除二給那孩子松綁,然后把人帶出來。孩子是昏迷著的,毫無防備地就被人抱了出來。然而宋年在走到門口時,抱著的姿勢卻忽然變成了挾持。唐川立刻正色,宋年站在他三米開外,手已經(jīng)掐住了孩子的脖頸,“我好心提醒你,你不該讓我一個人進去,可是你偏不聽。馬上解除生命共享,否則我就殺了他。”“難怪剛才跟我費那么多口舌,故意提高我的警惕,好讓你一個人進去,對不對?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在這里,沒有人知道他會是怎么死的?!碧拼ǔ谅暋?/br>“哦?我以為堂堂肅峰小隊隊長,賀蘭的伴侶,會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好人?!?/br>“好人?”唐川譏笑,“這個稱呼可真讓我起雞皮疙瘩,你可以盡管試試掐死他,然后再被我殺死。這里傳不出任何訊息,放心,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你們是怎么死的,而我還是你口中的——好人?!?/br>“但這樣的話,你也走不出這里。”宋年道。唐川攤手,“所以這又是一個無解的死局,我們?nèi)齻€的命都串在一根繩上,你又干嘛還要苦苦掙扎呢?多累啊。”此時的唐川,壞意仿佛要從頭發(fā)絲里溢出來,毫無遮掩。他說得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