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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向西北傾斜,此消彼長,南面被突破只是時間問題!但是縱然看出這點,他們又能怎么樣呢?伯文谷說道:“危險一定跟機遇并存,如果賀蘭的意圖真是這樣,他雖然可以保證大部分人突圍成功,但是他自己卻會陷入極大的危險里。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絕不可能放棄對他的圍剿,所以我們的兵不能分散。至于南面……”伯文谷皺眉沉思數(shù)秒,終于下定決心,“他們要突圍,就讓他們突圍,繼續(xù)全力攻打賀蘭!要加快速度,那些人突圍出去,就代表賀蘭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有任何后援了!”“是!長官!”指令下達,伯文谷聰明地把指揮室對目前的分析也傳達了下去。大家知道成功近在眼前,頓時士氣一漲。換來的,就是賀蘭如山一般沉重的壓力了。“他們看出來了。”唐川說道。“早晚的事?!辟R蘭依舊淡定,只是聲音里似乎多了些鐵血意味,“繼續(xù)打吧?!?/br>賀蘭心分二用,一邊應付著源源不斷的攻擊,一邊縱覽全局,不斷地下達指令。時機稍縱即逝,誰抓住了,就是誰的。“下一步,天河號?!辟R蘭從來不慌不忙,就是打到現(xiàn)在,他的軍裝上仍沒有一絲褶皺。殘存的士兵們在長官的指揮下沖出,在如此的絕境下,仍然悍勇地發(fā)動反攻。機甲從四面八方攻上,唐川妙手一個雙重連擊,天河號那本就搖搖欲墜的防護罩頓時碎得七零八落。“沖啊——!”砰的一聲,進入軍艦范圍,聲音又重歸耳海。查理像一枚火箭炮一樣狠狠砸在甲板上,聽著那巨大的動靜不禁一片心神激蕩。然而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他轉頭看——是薄言。薄小天王一馬當先,麻利地超過查理沖出去,但查理天神怎么可能甘心落后呢?“嘿,你別跑!”“你有本事超過我啊,我?guī)浳蚁茸?!?/br>……戰(zhàn)斗轉移,天河號立即又成為了一個新的廝殺點。戰(zhàn)爭就像一架巨大的絞rou機,將人命無情收割,不消一會兒,天河就被染成了一條血河。然而此間的人,仿佛已無所畏懼,只有堅持、再堅持!“呼……”薄言劇烈地喘著氣,再次跟查理在甲板相遇,仍然不免嘮個嗑,“再加把勁兒啊親,副隊那邊很快就可以突圍了!”“那是當然的!”兩人說過話,再度擦肩而過,投入新的戰(zhàn)斗。而萊茵帶著剩下的肅峰小隊成員,跟岐黃一起,也在努力戰(zhàn)斗。快啊、再快!萊茵從來不多廢話,他的沉默比起賀蘭來更堅硬,他的雙眼始終凝視前方,毫不偏移。因為他知道在身后,還有很多戰(zhàn)友跟著他,把希望托付在他肩上。所以他不可以回頭,即使知道賀蘭他們時刻都有危險,也不可以回頭。戰(zhàn)吧,前進吧,即使撞破南墻,也不要回頭!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萊茵跟岐黃幾乎把面前這一片的敵人全部掃蕩干凈,總算突圍成功!“成了!”唐川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心里不禁松一口氣。賀蘭立刻沉聲,“注意敵人反撲,成敗在此一舉,大家小心?!?/br>大部隊突圍成功,這代表坦丁那邊不會再有任何顧忌,而且會變得更加喪心病狂。這意味著,隨之而來的攻擊,將會是最猛烈的。事實也正是如此。伯文谷的臉色愈發(fā)沉凝,手里抓著一手好牌還打成這樣,他心里不心有不甘是不可能的,“沒必要再考慮什么戰(zhàn)術什么顧慮了,現(xiàn)在你們的指令就只有一個,不能放過在西北方的任何一個敵人?!?/br>而查理開著他那臺破損得不像樣的機甲昂首挺胸站在天河號上,“來吧來吧,我等著呢,打不死我你們就不是人!”雖然頭發(fā)被汗水浸濕耷拉在額頭上,但是少年的意氣風發(fā)都蘊藏在眉眼里,只待時機成熟,就勃然迸發(fā)。賀蘭駕駛著機甲疾馳而過,再度救下一位戰(zhàn)友,而后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點。唐川坐在座艙里心潮澎湃,可是全息影像卻開始閃爍,他分了太多的心神在這場戰(zhàn)事里,大腦快支撐不住了。但是,還沒有結束,所以他還不能走。閃爍的全息影像又重新凝固,唐川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戰(zhàn)斗。天河號上的敵人,越來越多了。無論是薄言還是查理還是其它的戰(zhàn)友,都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尤其是他們的機甲,都在征戰(zhàn)中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壞,眼看是支撐不了多久。然而敵人還在不斷地撲上來,雙方逐漸打成一場消耗戰(zhàn),誰能站到最后,誰就是勝者。可是誰都不肯倒下。“嘀——!”刺耳的警報聲,把薄言驚醒。他剛剛被劇烈的震蕩震得失神了一小會兒,此刻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機甲已經(jīng)徹底報廢,萬幸的是在此期間竟然沒有敵人發(fā)現(xiàn)他。他趕緊從機甲里出來,戴好隨身武器,準備刺刀見紅。他記得以前哪個教官說過,必要的時候,連牙齒都可以成為你的武器,所以薄言現(xiàn)在還壯志滿滿。他忽然想到一個點子,于是加快腳步,往艦長室沖去。沒走幾步,卻心生警惕,急忙端起能量槍瞄準,就見前面拐角處拐出一個跟他同樣拿著槍的人。竟然是查理。兩位戰(zhàn)友無語了那么幾秒,薄言問:“你也要去那兒?”“去哪兒?。俊辈槔硎且庾R流,作戰(zhàn)從來不帶腦子。薄言覺得頭疼,第一次覺得自己在智商上取得了勝利,“別問了快跟我來!”與此同時,天河號外面,唐川和賀蘭重新匯合到一處。“還好嗎?”賀蘭一邊殺敵,一邊問。“活蹦亂跳,能殺能宰?!碧拼ㄕ勑︼L生。張潮生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們怎么樣了?堅持住,援軍馬上就到!”張潮生和秦海代替賀蘭留守指揮艦,此時也已經(jīng)跟著大部隊沖出包圍圈,可是賀蘭、查理等人還沒有出來,這怎么能不讓人心急如焚?“查理?薄言?”秦海在一旁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他喊著隊友的名字,可是無人作答。一股不安感攀上心頭,他一直不住地擔心起來,催促著突圍成功的大部隊重新整合,發(fā)動反擊救出戰(zhàn)友。可是那還能趕得及嗎?“砰——!”劇烈的爆破聲自軍艦深處響起。薄言搖晃著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滿面的血,急匆匆地撲過去關上艦長室的大門,把里面的敵人都關起來,而后轉身,面對著唯一落單在外面的敵人,惡狠狠地說道:“媽的老子受萬千粉絲夾道歡迎的時候你還在老家喝奶呢!也敢炸我臉,我呸!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神經(jīng)?。?/br>他的敵人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