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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些混亂了,“但是消息被泄露了,謝寧提前得到了消息,有人出賣了我們。”“我記得你叫……mask?”唐川繼續(xù)說著,眉梢一條,霸氣外露,“你們山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你們的事,殺人也好,被出賣也好,老子管不著。但今天老子訂婚,你在老子家里動刀動槍還見血,這就不厚道了吧?”“這件事跟你們也脫不了干系……”面罩男沉聲。然而唐川隨手抄起旁邊一個燭臺,拔掉蠟燭,緩緩走上前。一邊走,一邊扭扭脖子,活動活動筋骨,“那又干老子屁事?啊,說起來,在我們祖先的故鄉(xiāng)中國,紅色似乎是一種很喜慶的顏色?!?/br>黑頭發(fā)黑眼睛的唐川,歪著頭微微笑著,露出的小虎牙和燭臺上的尖刺一同輝映著月光。面罩男忽然心里一抖,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好像對面的那個人,才更適合他現在的位置。紅色,是血的顏色。唐川似乎真的怒了,抬腳就踹。面罩男急于防御,自然就松開了喬伊——他也不是真的要干掉喬伊,在事情沒落實之前,貿貿然就跟帝國議會做對,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但是沒幾招過后,他就發(fā)現,這里有一件跟帝國議會作對同樣可怕的事情。唐川,這個明明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人,身手厲害得嚇人。快、準、狠!絲毫不給人留下一絲一毫喘息的余地,所有的動作都契合著暴力美學。更讓人忌憚的是他的眼神,那目光明亮且銳利,剛剛說話時還沒那么明顯,現在就已經鋒芒畢露。因為刀,已經出鞘了。而另一邊,騎士忠勇的長劍,也已經見血。賀蘭把娜塔莎拉到身后,“公主殿下,請不要亂跑?!?/br>“他們都是誰?”娜塔莎依言提著裙擺站在賀蘭身后,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少害怕的神色。這樣的場景,對于一個大國的公主來說,還完全算不上什么。賀蘭深邃的眸光冷冷掃過前面死盯著他們的兩個人,語氣淡然,“沒事,兩只只敢躲在黑夜里的老鼠而已。”聞言,娜塔莎點了點頭,再次后退一步站好。她剛剛見喬伊久久不回來,所以想進屋找人,順便跟許久不見的宋喬說一會兒話。沒想到半路撞見這兩個人,如果不是賀蘭及時趕到,她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敢在賀家開放門禁的時候混進來,對方膽子夠大。實力也夠強悍。娜塔莎估計如果自己上,只有死路一條。賀蘭甩去手上的血,袖口中劃出一把匕首落入掌心。按下開關,激光催生出長刃。他抬眼,眸光中的冷意像海嘯,撲面而去,“來。”兩人見勢不妙,想起來之前大哥的叮囑,連忙后退,“賀蘭上校,請別誤會,我們此行是為了上次敏斯特大橋的事情,我們沒必要這么……”然而賀蘭卻直接截斷他的話,“觸犯公主,私闖賀蘭山,按照帝國律法、軍法,判——死刑?!?/br>話音落下,賀蘭已經來到他們面前。那幾步路,快如疾風。兩人哪里還有空說話,連逃的時間都沒有了!條件反射抬槍就掃!專業(yè)的暗殺者的槍,沒有一絲聲響,而前方的推介會已經進入高潮,賀杉手里的小錘子重重落下,“賀家軍人出身,最喜歡干脆利落,所以今天的規(guī)矩是——想買就買,只要你有錢,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百萬聯(lián)邦幣,成交之后立刻簽約?!?/br>“現在,拍賣開始!”唐川單手撐在沙發(fā)上側翻過去,咬準時機,雙腳絞住對方脖子一個干脆利落的后摔,“砰!”那人幾乎要被摔出血來,然而他還是閃電般爬起,抹去嘴角滲出的血,腳步不顯慌亂。山貓的人都見慣了打打殺殺,唐川再厲害,也不至于讓他們亂了陣腳。唐川低頭,看了一眼白色西裝上沾到的一絲血跡,無奈,“這可就難辦了?!?/br>剛剛纏斗的過程中,燭臺被對方給搶了過去,在唐川手上扎了個洞。小洞,但還是留了點血,不巧沾在了西裝上。唐川隨即從口袋里拿出賀蘭給他的手帕,往手上一包,還旁若無人地嘀咕著,“得包好了,不然某人看見,又得數落我??墒悄腥寺?,身上都沒個傷疤哪里還算得上性感,你說是不是?”面罩男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因為唐川戲謔的眼神里就是這么寫的——媽的,智障。“你不要逼我?!泵嬲帜邪l(fā)出最后的警告。唐川跨前一步,“老子信了你的邪?!?/br>五分鐘后,唐川氣喘吁吁地把人踹翻在地上,手肘狠狠壓著對方的脖子,湊近了,語氣凌厲,“我不是非要罵你們,而是你們真的是智障,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出來嗎?”面罩男發(fā)出憤怒的嘶吼,想要掙脫唐川的束縛,可是沒用。這一招束縛術是唐川從賀蘭那兒學來的,每次賀蘭那禽獸都用這招逼他就范,親測有效。“你別不服啊,我分析分析你聽聽,是誰雇傭的你們??。磕銈兩截堧y道沒有工作內容絕對不能外泄的規(guī)矩嗎?那這么重要的消息為什么會外泄?除了你們自己泄露的,還有誰?”還有雇主。這么重要的委托,消息絕對只會在僅有的幾個人中流通。想到這里,面罩下的臉頓時變了顏色。“你們居然相信狄恩,還被引到這邊來?”唐川像是講起了什么笑話,放開鉗制站起來,后退一步,“這里可是賀蘭山,知道為什么今天你們能夠順利混進來嗎?因為無所謂啊,我們只要保證來這里的人,都回不去就好了?!?/br>調笑的語氣,卻讓人冷汗直流,“最近總有些人不安分,沒想到你們卻第一個跳了出來,這真是送得一手好死。我現在倒有點懷疑,以你們山貓的智商,為什么到現在都還沒解散。”言語就像利劍,配合著拳頭,就是一套組合技。只要在對方的心防上扎上一個小孔,就贏了。這時,前面?zhèn)鱽砗奥?,“隊長!該你上場了!”“這就來!”唐川應著。然后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面罩男,“今天算我放過你,雖然我并不介意訂婚當天就見血。但我更樂意你回去之后跟你的同伴們好好合計合計,狄恩給我找麻煩,我也不想就這么著了他的道。”唐川眨眨眼,隨即就再也不理他,轉身就走。也渾然不在意背后的人會不會再次發(fā)起攻擊。面罩男當然不會。懷疑的種子在心里扎下,只要須臾,就能迅速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轉頭看,喬伊呢?喬伊早就沒影了。簡直不能更可疑,喬伊可是狄恩的親兒子。此時唐川已然走進那條長長的走廊,心里還沒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