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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把我所有的底牌都亮給喬伊看,不是嗎,我還是不能夠完全信任他?!敝x寧下意識地回答著,然而過了一會兒,他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抬頭,表情略顯凝重地看著手上的古董手表。這種看起來毫無技術(shù)含量的問題,卻透露了一個最重要的信息——它開始思考了。從前的麒麟也會問問題,但是就像人工智能的設(shè)定一樣,它很聰明,就像一臺精密的儀器,永遠不會出差錯。可是最近,麒麟給他的感覺越來越怪異。“你……是不是感應(yīng)到什么了?”謝寧問。“我能感應(yīng)到屬于另一半的信號確實存在,但我并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摈梓肴鐚嵒卮穑骸八俏易詈诵牡牟糠?,只有擁有它,我才是完整的麒麟。但是,我的程序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混亂,錯誤堆積太多,我無法完全自我修復(fù)?!?/br>“也就是說,如果找不到它,將核心代碼補全,你也會……”“用你們?nèi)祟惖脑拋硇稳荨獣馈!?/br>謝寧默然,良久,才鄭重說道:“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br>隔天。唐川換下白大褂,再度從軍校出發(fā),跟趙毅和查理一起再度去議政廳打申請。秦海他們則都被唐川留了下來,這些人身份都太敏感,一不小心就又扯出一大堆人。比如羅明光家的公司,最近就遭到了議會的打壓,雖然羅家的生意還跟軍部掛鉤,所以羅家并沒有對羅明光強行施壓讓他離開肅峰小隊,但總歸是有一定影響的。議政廳里人來人往,唐川三人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三人早都習慣了這種注目禮,泰然自若地跑去遞交申請,然后繼續(xù)等著。趙毅端坐著,連表情都一絲不茍。查理拿著終端玩游戲,biu~biu~biu~的聲音不絕于耳。唐川繼續(xù)低頭畫著設(shè)計圖紙,三個人,三種畫風。過了一會兒,唐川覺得一直低著頭脖子有點酸,正想找個地方看能不能把紙攤在上面寫。結(jié)果剛抬頭,就看到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小正太仰頭看著他,“大哥哥你在畫什么呀?”“圖紙啊,機甲你知道嗎,特別炫酷的機甲。”唐川翹著二郎腿,把圖紙放在腿上一邊畫一邊跟他說。小正太歪著頭,“我知道,我認識你?!?/br>“是嗎?”唐川受寵若驚啊,沒想到他已經(jīng)這么紅了,“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奶奶說你是個好人,但是我mama說不要讓我學你?!毙≌玞ao著一口軟糯的童音,說什么都悅耳動聽。唐川來了興致,伸手摸摸他的頭,“那你說說為什么不讓你學我???我不是好人嗎?”“好人會死得很快快,而且她說你不是真的好人?!?/br>“那我是壞人嗎?你看我像嗎?”唐川覺得真是愈發(fā)有趣了。小正太明顯被這個問題難倒了,鼓著腮幫子回答不出來。唐川揉著他那頭金燦燦的頭發(fā),“那我再問你,你不當好人,要去當壞人嗎?壞人都長得很丑哦?!?/br>小正太要哭了。這時他爸爸走過來,拉起了他的手。唐川抬頭看,從身上那考究的打扮和氣質(zhì)就可以看出來,這是一位禮貌的貴族閣下。事實上,議政廳里十個有九個都是貴族,一般平民是不會來這里的。“我兒子給你添麻煩了?!?/br>“哪里?!碧拼ㄎ⑿Γ八芸蓯??!?/br>“多謝夸獎,但是請你以后不要再在我兒子面前說那些話,他還小,這會對他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蹦腥死渲槨?/br>唐川沒說話,身體后仰靠在椅背上,抱臂看著他。男人見他這副樣子,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正要帶兒子離開,卻聽唐川忽然說:“這位先生,請等一下?!?/br>出于良好的教養(yǎng),他回頭,“還有事嗎?”唐川站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是你兒子先來跟我說話。其次,我是在幫助你糾正你兒子養(yǎng)成的錯誤觀念。最后,這個觀念是你家人灌輸給他的,剛才的話,你不應(yīng)該對我講?!?/br>男人臉色有些微變,剛要說話,唐川卻打斷他,音量微微提高,“我知道在你們眼里我就是個傻逼,但不代表我認為自己就是個傻逼?!?/br>其實我是個天才。天才的唐川當然能感受到這里的人對他的真實想法,感謝上帝這些貴族里大部分都是有教養(yǎng)的,否則現(xiàn)在都該干架了。男人對唐川粗俗的用詞很是嫌棄,這樣的人果然登不上臺面,“注意你的用詞?!?/br>“我的用詞怎么了?”唐川一腳踩在椅子上,站起來,會登凌絕頂,“話糙理不糙,好壞之分都是人說出來的。這位先生,說句實話,我寧愿被人罵一句傻逼,也不愿意你們稱贊我一聲好人?!?/br>查理見狀,樂了——搭臺子唱戲,戰(zhàn)友又要開嗓了。第144章說“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會誤以為你想跟我打架?!碧拼ㄕ驹谝巫由暇痈吲R下地看著那個男人,和被吸引過來的議政廳里的其他人。他們或詫異或嫌棄或不贊賞地看著唐川,沒有像議會里那些人那樣激烈辯駁,顯得冷靜而克制,但是正是這種冷靜和克制,生生劃出一道無法抹去的距離感。“唐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币晃活^發(fā)花白的老紳士拄著手杖從人群中走出來,頭發(fā)梳得锃亮,老而不衰,“這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唐川看著他們,忽然想起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人為什么排斥唐川?不是他們真的有多討厭唐川這個人,而是在他們心里,平民跟貴族,就不是一種人。“這里是議政廳,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作為呈堂證供。我倒想問一問,到底我說的哪一個字觸犯了律法?”唐川眼神誠懇,但字句鏗鏘。小正太的爸爸隨即皺眉,“你現(xiàn)在就不應(yīng)該站在椅子上,一個連自己的行為都無法管控,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欠缺的人,我不認為他還有發(fā)言的權(quán)利?!?/br>唐川掃視一周,周圍人對他的話都深以為然。好吧,唐川也承認,他現(xiàn)在的舉動確實并不雅觀。但是呢。“是誰規(guī)定了誰有發(fā)言的權(quán)利?”唐川朗聲說道:“我三番五次來這里的目的,整個奧斯帝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堅信我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我所堅持的信念是正確的,那么無論我在追逐正義的路途上是蹲在墻角還是不得不像現(xiàn)在這樣站在椅子上,為我自己發(fā)聲,我都覺得無所謂。”老貴族抿著唇,隨后呵斥一聲,“歪理。”唐川站在椅子上對他優(yōu)雅行禮,“這位老先生,那我問你,剛才我們討論的好人壞人之分,你怎么看?”老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