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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半開的窗戶里吹進來,一下將米白色的窗簾掀起。他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才發(fā)現有人站在那兒。是萊茵。他還穿著那身軍裝,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個,面色冷峻,身姿筆挺。有時候喬伊自己也覺得神奇,萊茵雖然自小在財大氣粗的李家長大,沒有跟他一樣接受過亞伯拉罕家嚴苛的貴族教育,但他身上那屬于古老貴族的驕傲、矜持,卻一分都沒有少。譬如此刻,他一回眸,一抬眼,那氣度教人沉醉,“啊,你回來了啊?!?/br>喬伊剛想說什么,卻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再看地上,一堆的酒瓶子。他究竟喝了多少酒?喬伊不禁皺眉。這時,萊茵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混雜著月光和微醺的酒意,好似曖昧至極卻又泛著冷意,“我還以為你不敢回來了。”“哦?”喬伊把外套扔在沙發(fā)上,挑眉。萊茵踏過一地的玻璃瓶,朝著喬伊走過去,等到兩人面對面才停下,“不是嗎?你總像在躲著我,我可不記得我的哥哥是這么一個膽小的人?!?/br>“萊茵,你喝醉了?!眴桃敛[起眼。“我沒喝醉?!比R茵忽然冷下臉來。“你喝醉了?!?/br>“我沒喝醉?!比R茵重復。喬伊忽然像發(fā)現了新大陸,“你喝醉了。”“我沒喝醉?!?/br>“你喝醉了?!?/br>“我沒喝醉?!比R茵說著說著,還有點生氣了,蹙起眉來,“我、沒、喝、醉?!?/br>“好,你沒喝醉?!眴桃链_定,萊茵真的是喝醉了,但是他不知道喝醉了的萊茵會這么可愛。萊茵看著喬伊的眼睛,忽然問:“你想上我?”喬伊一時語塞,頓了幾秒才又說道:“親愛的弟弟,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破的。”萊茵也頓了頓,而后忽然傾身在喬伊的嘴角吻了一下,“那這樣呢?”看,我沒有說破,我做了。喬伊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可愛的弟弟喝醉了酒在家等你,主動親吻你,甚至……萊茵一把將喬伊撲倒在沙發(fā)上,技術拙劣地吻著,那吻里帶著酒氣,熏得人沉醉。但喬伊豈是隨便能讓人壓的,反身就把他牢牢禁錮在身下,左手抓著他的手腕高舉過頭頂摁在沙發(fā)上,右手用力地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跟自己對視。“弟弟,上一次我姑且算你任性,這一次怎么算?你還想再哭一遍嗎?”說完,喬伊又后悔了,他跟一個醉酒的人去講什么話?萊茵此時卻又渾然不像醉酒的,思維很清楚,他直勾勾地盯著喬伊,說:“我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了?!?/br>“所以呢,你不回軍校,知不知道如果被抓到了,你會受處分?!?/br>“你是教育部長,有什么事情是你辦不到的?”萊茵反問。喬伊再度語塞,喝了酒的萊茵,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你不承認你喜歡我,可是你為什么還一直對我這么縱容?”萊茵追問,“你為什么不敢做下去,是不是害怕你終有一天……會愛上我?”他沒說一個字,喬伊的眸色便又深沉一分。捏著萊茵下巴的手漸漸地收緊,直到捏出紅痕,他俯下身,眸光危險而又沉凝,“我三番五次警告你,你好像都把這些當成了耳旁風?!?/br>萊茵被迫抬著下巴,脖頸揚起優(yōu)美的弧度,兩頰因為醉酒而泛紅,目光卻仍固執(zhí)而堅決地盯著他,“沒有一個哥哥,會騎在弟弟身上勸誡他。喬伊,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哥哥,從以前到現在,都不需要?!?/br>這話一說出來,氣氛一時有些凝固。兩人都沒有說話,喬伊松開了捏著他下巴的手,輕聲道:“哦,是嗎?!?/br>萊茵以為他生氣了,要丟下他走了。可誰知喬伊卻又伸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跟剛才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痛嗎?”萊茵僵著,沒有回答。他能感覺此時此刻的喬伊,比剛才更危險,這讓他的身體輕輕戰(zhàn)栗起來,卻又似乎很興奮。喬伊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低沉的嗓音,末尾輕輕揚起,勾魂噬骨。他低頭,在他guntang的耳垂上落下一個吻。熱氣呼在耳朵里,癢癢的,他在低聲笑:“放輕松,我親愛的弟弟,你待會兒會更痛的?!?/br>萊茵身體卻一陣緊繃,心臟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砰砰砰像擂鼓。他閉上眼,睫毛輕顫,只聽下一秒,腰上的武裝帶就被扯了下來扔在地上,金屬的腰扣撞在地磚,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夜無夢。翌日的太陽依舊伸起,萊茵渾渾噩噩地從昏睡中醒過來,發(fā)現自己居然沒被喬伊干死在床上,可喜可賀。枕邊涼涼的,喬伊已經不見了蹤影,萊茵自嘲地笑了一聲,勉強起身去浴室,而后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滿身都是暗紅和青紫的痕跡,嘴唇也被咬破了,yin靡而放浪。但意外的是身上卻很干凈,像是已經被清理過了,后面雖然是第一次難免出了點血,但也沒有想象得那么嚴重。不過萊茵還是洗了個澡,仰頭任熱水沖刷著身體,眼角卻有些酸澀。但是,求仁得仁,不是嗎?另一邊,唐川也剛剛去沖了個澡,穿著賀蘭的睡褲,光裸著上身就從浴室出來了。他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下樓,賀蘭看到他,隨手把終端上的一個界面打開給他看。唐川看了一眼,蹙眉,隨后把目光轉到電子墻上,那里正在放新聞。一個在醫(yī)院召開的簡陋的記者招待會。滿臉憔悴的克里斯朵夫對著無數話筒,低下了他一貫高傲的頭顱,“真的非常感謝大家對伊文斯的關切,現在他已經脫離危險了,正在接受進一步的治療,所以暫時不能接受大家的采訪。我們希望一切能以伊文思的安全和健康為前提,請大家見諒?!?/br>“克里斯朵夫先生,請問您和伊文斯是什么關系?”“請問議會現在是什么態(tài)度?請回答好嗎!”“謝寧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昨晚的兇手是假冒通緝犯謝寧,那真正的兇手是誰?謝寧又為何三番五次暗殺議會官員,這其中是否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請正面回答好嗎……”……無數的質問,盡數拋向克里斯朵夫。克里斯朵夫本來就憔悴而擔憂的臉似乎更禁不起打擊了,他站起來,深深地朝大家鞠了一躬,“各位,我在這里僅回答有關伊文斯病情方面的內容,其余問題議會自然會有專人解答,請大家稍安勿躁。但是我相信,無論那個幕后兇手是誰,都不會被饒恕!伊文斯是我們共同的朋友,他是一個有理想有進取的人,這樣的人無疑是我們議會目前最需要的,任何企圖把他從我們身邊奪走的行為,都罪大惡極!”唐川直接關了新聞,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