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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遲到了?!?/br>兩人這才笑著往旁邊挪了一挪,露出后面那個因為極速奔跑而紅了臉頰,留著汗水,但仍然不掩帥氣的負責殿后的隊副。隊副是唐川,那一男一女當然是體力較差的張潮生和伊蓮娜。助手按下表,十點整,不多不少。“賀蘭上校!”四周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賀蘭的小隊竟然也在一號集訓點,真是太幸運了!只是這些人……剛剛是去跑馬拉松了嗎?托馬斯清了清嗓子,“全體都有!列隊集合!”所有人頓時像上了發(fā)條,火速整隊。托馬斯神色嚴肅的看著這里的兩百號人,目光來回掃過,“今天大家的表現(xiàn)都很好,準時到達,準時開飯。但是,在開飯之前,要先為大家介紹一下本次一號集訓點的主教官,來自東南軍區(qū)的威廉少將!”威廉少將?大家紛紛表示沒聽過?,F(xiàn)在只想吃飯啊有沒有,飯香已經(jīng)飄過來了啊有沒有,只能看不能吃是一大酷刑啊有沒有!那邊的廚子!能不能別把飯菜擺成一長條放在前面看!咕嚕嚕的叫聲此起彼伏,然而那位威廉少將連個鬼影都沒有。托馬斯皺起眉,“人呢?”助手答:“剛才說是去上廁所?!?/br>“什么廁所能上半個小時?!他是掉坑里了嗎?去找!”托馬斯明顯心情不太好,明明長得人畜無害小清新,但一開嗓啥清新都沒有了。大家都只好噤若寒蟬,于是,肚子叫的聲音更響了。唐川實在忍不住,余光瞥著張潮生——室友你是餓啊還是打雷???忽然,一道寒光閃過唐川的眼眸。幾乎是本能的,唐川拽著張潮生就往后一躲。隊伍頓時散型,其他人還來不及問怎么了,就見右手第一個的賀蘭,已經(jīng)跟人打了起來!一柄匕首直刺賀蘭后腦,賀蘭卻像背后長了眼睛,千鈞一發(fā)間向右一避,轉(zhuǎn)身,出手凌厲的拿住匕首的胳膊,身體下沉,發(fā)力,直接把人甩出!那人用腳抵著地面,滑出兩三米才停下。但對于高手來說,兩三米根本不算什么。那人獰笑一聲,再度沖上,一條腿鞭刮起勁風,直朝賀蘭頭上招呼。賀蘭雙手格擋,兩人轉(zhuǎn)瞬間就對了好幾招,招招兇悍,毫不留情。新生們都驚呆了,膽小的直接嚇傻了,這怎么回事?!旁邊有人想去幫忙,誰料托馬斯氣得發(fā)顫的大嗓門震得他們都抖了抖。“威廉少將你干什么呢?!馬上停下!立刻!馬上!”托馬斯發(fā)怒了,突襲的那人才笑著往后連退幾步,拉開戰(zhàn)局,聳聳肩,“我就是跟我可愛的學生打個招呼嘛,托馬斯教官何必發(fā)這么大火呢?”大家這才看清楚這個威廉少將的長相,英挺鼻梁,藍色眼珠,蓄著短短的胡茬,頭發(fā)半長不短凌亂美,看上去是個糙漢子,但勾著嘴角笑的樣子,讓人想起海邊酒館里的浪蕩船長。只是出場方式略獨特。托馬斯瞪了威廉一眼,心里的小火苗燃燒的正旺,但學生面前,終是克制住了,冷硬的介紹著,“這位威廉少將就是大家的教官了,教學風格以獨特著稱,大家歡迎。”所有人很給面子的鼓掌,從剛剛的表現(xiàn)來看,這人很有兩把刷子,但是風格獨特是個怎么獨特法?威廉開始自我介紹,雙手大開,巨星登場,笑聲爽朗,“各位親愛的同學們,上午好啊。我是大家的教官威廉,也是你們賀蘭上校新兵時期的教官,希望大家能好好表現(xiàn),共度一段美好時光?!?/br>說著,威廉單手放在胸前低頭行禮,紳士十足。原來是賀蘭上校以前的教官啊,難怪他剛剛說他是他的學生呢。大家的熱情又不由的高了一點,熱情的鼓著掌。好像已經(jīng)忘了他剛剛獨特的出場方式。然而唐川的眼皮卻一直跳,他不放心,悄悄問旁邊的賀蘭,“隊長,請用兩個字形容他的教學風格?!?/br>隊長說:“變態(tài)?!?/br>唐川瞇起眼,你確定不是在罵我?第36章私奔“動作要用力!這么軟趴趴的你們中午是沒吃飯嗎?!”美好的幻想,總是用來打破的。魔鬼就是魔鬼,他就算穿上一層紳士的皮,內(nèi)芯也不會有任何改變,而且因為那反差,會顯得自己更變態(tài)。突如其來一場人工雨混雜著泥土松軟劑,把新生們站立的地方變成了大泥潭。而此時此刻,所有的學生,都在泥潭里,苦練格斗技。“啊——!”從胸腔里發(fā)出的吼聲,給自己最大的鼓勁。兩兩對峙,扣住肩膀,掃腿,過肩摔,泥點四濺。泥漿濕滑、黏膩,很容易讓人腳底打滑,摔個四腳朝天。但也很好的保護了他們的身體,不被堅硬的泥土所傷。威廉站在飛行機蕩下的觀景臺里,讓飛行機降低高度,靠在邊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學生們,神情愜意。“砰!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摔地的聲音響起,配合著威廉從未停止的說教,讓人癲狂。“你們覺得有機甲就萬無一失了嗎?離開機甲你們就讓人宰割嗎?自身沒有足夠的能力,你的機甲能打出什么像樣的招式?”“這個世界不是玄幻,這里沒有你們的象牙塔!想贏,想戰(zhàn)勝你的敵人,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來吧,告別軟體動物,下手要快、準、狠!不給你的敵人一點喘息的余地,這里沒有機甲兵跟機修兵的區(qū)別,帝國需要你們,你們就是戰(zhàn)士!”“……”唐川覺得自己都快被他給洗腦了,魔音穿耳,血氣上涌,身上沾滿了泥水,他的皮膚,他的骨骼,他的神經(jīng),好像都在跟他發(fā)出抗議。但他的對手是賀蘭,天可憐見的,他已經(jīng)被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現(xiàn)在只想揍他丫的。什么隊長,什么上校,用泥水糊他一臉,讓他跪下唱征服!上!唐川繼續(xù)英勇的撲向賀蘭,拳、腳、肩膀,能用的他全部用上了,只求能把賀蘭打倒一次,就一次。然而賀蘭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利落的反剪在背后,“服不服?”“不服!”唐川的眼睛都紅了,不是哭的,是亢奮的,那股鑿穿宇宙的執(zhí)拗勁兒,全盤爆發(fā)。但越是這樣,賀蘭就越是不能讓,只有碰撞才能激出火花,撞破南墻,才會有光明大道。再一次把唐川打退,賀蘭看著躺在地上大喘氣的唐川,甩了甩手上的泥,冷酷無情,“再來。”唐川卻沒動,失神的望著天,好像已經(jīng)氣餒。賀蘭皺皺眉,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就走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賀蘭走進唐川三步之內(nèi)時,唐川忽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