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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眸,說不清的脆弱落寞??上砸詾槭腔盍诉@么多年,以為自己完完整整是一個獨立存在的人,到頭來卻只是一個賭注的犧牲品,如果不是當年阮卿玨東皇將她復活,她就是徹底萬劫不復了。第38章無言(三)蘇婉是只狐妖,無論放在什么時候那都是妖,艷,賤,貨,禍及殃民的禍害,哪怕真得是百年難見的美人。當年整個大陳朝上下最火熱的話題就是她能在白霖身邊呆多久。因為白霖這人男女通吃,雖然有所作為卻也風流,所以很多人以為蘇婉也撐不了多久。誰知到最后她和白霖前后兩天死的,雖沒死在一起卻也成了佳話。那時天下已亂,白霖連夜命人送她出去,被妖怪堵在郊外。那妖怪通體雪白,身形巨大,看見他還格外老熟人的打了個招呼,順帶拍死了那些殘兵蟹將。“你…”“小狐貍,妖怪談話就不要招人類,一會兒再把你們狐族秘密套出去,你不就虧了?”阮卿玨蹲坐在林中,有些孤獨地仰頭看著月亮,那雙少見澄清的眼哪怕在黑暗中也讓人難以輕易忘懷。蘇婉顯出妖形走過去,身后的兩尾在風中微微顫抖。不知為什么,她覺得這只妖并不想殺她。她鼓起勇氣問,“為什么要殺我們?”大陳朝一朝興盛說不上人人富足卻也不算民不聊生,一代帝王更是不昏庸,但為什么這個國就要滅了?她雖然是個妖怪卻從未對白霖用過媚術,更沒有顯出過原形。她又為什么必須死?“不知道。”阮卿玨思考了很久才應了這么一句,長長的尾巴在蘇婉下巴上撩了一下,喃喃道,“雖然一直不承認,但你確實是個美人,白霖那小子眼光也真得不錯?!?/br>“你認識皇帝?”蘇婉詫異地看著他,努力思索著她見過的人。“別想了,連我都想不明白的事。你…又怎么想得清楚呢?”阮卿玨一爪掏出了她的妖丹,捧在掌心還有些溫熱。他說,“我送你去個好地方吧?!?/br>第39章無言(四)【修】阮卿玨睡得安穩(wěn),怕是連夢都不帶做一個的??丈1е?,就好像抱了一個不會滅的小暖爐,連春天最后一波寒流都不覺得冷了。蘇婉有意避開神族沒有和他們一起去,看樣子是準備留在屋里等他,他猶豫了片刻道,“蘇姑娘,我前世真得喜歡你嗎?”白霖喜好風流,應該不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性格,但蘇婉這么專情,又實在不像被人冷落的。蘇婉現(xiàn)在對他也真得算得上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男女授受不親,她連根頭發(fā)都不會故意碰到空桑。她道,“喜歡的?!比瞬坏缴钋樘?,只是單單說上一句喜歡,著實算不了什么。何況當年白霖為了她向阮卿玨討要靈骨,也足以證明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是現(xiàn)在細想,無論是白霖還是大司命,喜歡她都是阮卿玨一手促成的,阮卿玨愿意讓步,她才有機會,雖然她不明白其中原委,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誰會不接?“那白霖對阮卿玨呢?就當真如世人所說,只是當做普通兄弟?”空桑皺眉問道,懷里的妖怪動了動,有些懼冷得往他衣服里鉆。“我不知道…白霖貴為太子自然胸有城府,所思所想也不是我這種百年修行的小妖可以看得破的,現(xiàn)在細想起來,我甚至懷疑他知道我是妖,只是不戳破而已?!碧K婉苦笑道,當年未解之事一直拖延到如今,莫說相同,就是頭緒也無半分。空桑隨口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將阮卿玨攏在袖子里出去了。“沒事,等他醒了自己就會變回去了…妖怪身形大小是靠自己決定的,如果阮卿玨無法控制的話這間屋子早讓他撐爆了。”說話人沒有到場,只有皋陶手中的茶盞不時響起聲音。皋陶道了聲謝,回頭看向一直沉聲站在身后的人。那人帶著面具,一頭栗色的發(fā)在昏黃中如同沒有星辰作伴的天空,黑色的主調讓人想起看不到盡頭的深淵。空桑從他身上嗅到熟悉的氣息,來自不知名的枝葉,在雨后油然而發(fā)。他有些狗血地問,“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那人微笑著搖搖頭,哪怕被面具遮住五官依舊給人一種安逸與平和。“故人不負故人顏,舊音難憶故鄉(xiāng)情。大司命,你已不是曾經(jīng)的你,又怎么會認識不再是過去的我?”空桑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把阮卿玨完全護在懷里,但他很快冷靜下來。異色的瞳眸一邊是朝霞,一邊卻連接著黃昏。“封印快要瓦解了嗎?呵……”那人指指他的眼睛,“異眸,不用擔心,我和你是一樣的?!?/br>空桑本還有些驚慌,聽他的話面露不解地看著他,那人看他這般模樣,不知心中想到什么,輕輕笑了。他指著阮卿玨道,“可以把他借我一會兒嗎?我不會弄傷他的?!?/br>空桑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阮卿玨遞了過去。阮卿玨的爪尖勾住了他的衣服,給人一種不舍的錯覺。那人小心把他接過,對皋陶道,“蓐收快醒了,你去給他再燃一根香。”阮卿玨不知道,蓐收為了救他答應暫時吸食熏香昏睡。雖不知他是真情還是假意,卻確實讓人意外。那人道,“阮卿玨明日就會醒,到時他自會回去……在下伏羲,謝過大司命了。”伏羲微微點頭,抽身離去??丈6⒅澈?,若有所思。作者有話要說:伏羲…嘿嘿嘿第40章無言(五)【修】瀟瀟灑灑的春雪在屋頂上薄薄的鋪了一層,一只麻雀扇動著翅膀落在窗檐上。翅膀扇動的風揚起白雪,如柳絮因風而起。阮卿玨茫然地看著身側薄薄的簾賬,手下意識地碰了碰脖子,分明什么都沒有卻給人一種緊縛感。他一貫穿著的灰衣被人換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月色的繡花衣袍。幾枝月桂花枝綴在廣袖上,隱有芳香。他聽到動靜微微一愣,拉開紗帳。“你是…”“伏羲?!狈藢竞玫乃庍f給他,手邊放著一張?zhí)鎿Q下來的面具。隨他靠近阮卿玨發(fā)現(xiàn)他臉上那張面具嘴角略有笑意,本是純白的面具像是讓哪家貪玩的姑娘染上了胭脂,臉頰微紅。“蓐收求我們救你,自己心甘情愿昏睡到你蘇醒,現(xiàn)在你醒了,你說我該不該去叫醒他?”伏羲等他喝完藥,故意接碗時在他手上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