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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聽到玲玲,玲玲的聲音,細(xì)細(xì)一聽,好像從阿真身上傳來,于是笑道:“你戴了什么好玩的東西,我聽到聲音了?!?/br> 阿真把一只腳縮到另一只腳后面,有點不好意思:“鈴鐺呢,是不是吵到你了?!?/br> 沈洛搖頭:“沒有,聲音很雅致。你自己買的?還是朋友送的?很有品味。” 很有品位的腳銬嗎?阿真突然覺得很好笑。 沈二爺帶著阿真在上海的布店逛了一圈,又提議她去換個新式的頭發(fā)。上海真是個頂時髦的地方,阿真在布店時就看到不少燙頭發(fā)的小姐太太,卷卷的很好看。她到底有些害羞,不敢燙,只是剪了個新月頭。 沈二爺笑道:“密斯楚像個女學(xué)生。明天去哪兒玩?要不帶你去逛百貨公司?!?/br> 阿真溫聲說:“哪里敢煩勞沈公子,我孤苦伶仃身無分文,找個正經(jīng)差事才是要緊。我曾在先家學(xué)過一點算數(shù),也算能管帳的,沈二爺?shù)纳怃伻辈蝗比四???/br> 沈二爺贊嘆:“西洋學(xué)說流入中國,女子也要獨立找工作了。密斯楚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我家的洋布廠正缺管帳先生呢,密斯楚可以試一試?!?/br> 阿真在胡同小院里住下來,白天在洋布廠看帳,晚上偶爾和沈洛去看場電影,更多的是看戲臺子。她一直想給林榆雁打電話,但林榆雁之前囑咐她“到了那里千萬別聯(lián)系我,到時露餡反而連累我”,因此她手里攥著電話又放下。 上海秋意漸深,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進(jìn)布的人也少了??磶げ皇莻€困難的事兒,阿真心里感激沈洛,很想為沈家做點什么,而不是整日清閑地在桌邊坐著。這一日她和廠里的管事聊天,談到賣布,阿真突然想到:“我們不止可以在自己的店鋪賣,還可以讓別人家店鋪賣,他們反正要進(jìn)布的,為什么不進(jìn)我們廠里的?” 管事吃著茶笑:“楚小姐說得簡單,上海的洋布廠很多,競爭很大的?!?/br> 阿真卻上了心,她花了半個月的工夫把上海大大小小的布店都摸遍了,確實碰上兩家愿意進(jìn)布的,但大多數(shù)的店鋪都有自己的進(jìn)貨渠道了。阿真請沈洛帶些洋書回來,沈洛沒兩天就帶了一堆過來:“密斯楚,這些夠嗎?” 阿真笑著作揖:“謝謝沈爺?!?/br> 沈洛翻著書看,都是國外的畫冊和服裝:“密斯楚真是與眾不同,別人都喜歡交際,你喜歡做生意?!?/br> 阿真說:“我把這地界的布店都看了,洋布都長差不多,價格大大小小也在一個范圍內(nèi)。咱們可以多做些花樣,他們還不買帳嗎?” 沈洛眼睛一亮,喜道:“密斯楚說的是,只是樣子太新了,小姐太太們不知道要做什么款式,恐怕不好賣?!?/br> 阿真靠著桌子翻畫冊:“你看好看嗎?” 沈洛不由湊過去,阿真說:“咱們不是有個裁縫店嗎,他們做好衣服,我們請好看的人穿上。你會畫畫嗎?畫本冊子給客人們看。人都是愛美的,到時還能不羨慕?要是你有些拿不定主意,咱們就先做幾匹,在自己店鋪試一試??烊攵?,買布料的人要多了?!?/br> 沈洛聽了她的計劃,內(nèi)心既震驚又欽佩,他看著阿真清秀的臉,認(rèn)真的神情,心里突然漏了一拍,他回過神,笑著說:“你跟誰咱們咱們呢,沈家的店鋪怎么成你的似的?!卑⒄媛犃怂脑挘樕匣馃鹆?,正要解釋,沈二少扭頭看向窗外:“真成了你的也沒事?!?/br> 阿真臉上緋紅一片,屋子里的空氣似乎不動了,一下子安靜下來。她紅著臉轉(zhuǎn)了個話題:“林少爺來過電報嗎?或者信件?” 沈洛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心里又失落又難過:“沒有?!?/br> 沈洛按照畫冊做了幾十匹新花色的布,放在自家店鋪里兜售,不料,生意一下子火紅起來。上海最受洋藝術(shù)的沖擊,不少有錢人家的小姐都在學(xué)洋畫,見到這新鮮布料,都非常喜歡。沈洛都不必拿出畫冊。 半個月后,沈氏的裁縫坊推出新樣的洋裝,和著新式的布,席卷整個上海,洋裝和洋布一下子銷售一空。沈家一下子忙活開了,哪哪都缺人。阿真連算了幾天帳,沈洛在她旁邊看:“密斯楚真是我們家的福星。” 阿真笑道:“你們上海人,密斯啊密斯特啊,聽著真別扭。你老老實實叫我聲楚小姐,我還受用些?!?/br> 沈洛看著她的笑臉,茶水的熱氣升上來,迷蒙了他的眼:“你聽不慣,我就不叫了。不過我也叫不慣楚小姐,以后我叫你阿真,可以嗎?” 經(jīng)過這一出,沈洛老是“阿真”前“阿真”后地叫她,吵嚷得像只麻雀。沈老爺沈太太看在眼里,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阿真經(jīng)過洋布的事,很想學(xué)習(xí)外文,沈老爺一口答應(yīng),樂呵呵聯(lián)系了一所學(xué)校。沈太太是個開明的婦人,待她如親生。阿真在沈家過得很快活。 ☆、第六章 林榆雁的處境和阿真正好相反。 那一日林榆雁被秦墨押到審訊室,灰色水泥墻壁,刺眼的日光燈直射他的眼睛。秦墨逆光站在他面前,兩縷發(fā)絲揚起,面容看不清楚,聲音里壓著極大的怒氣:“她在哪兒?” 林榆雁裝傻:“她?誰?。课宜艘挥X就被你帶這兒,我還蒙著呢?!?/br> 秦墨掏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林榆雁一下子心跳加快,暗道瓜娃子,掏槍還挺快。有本事你一槍崩了我?不行,這話不能說,誰知道秦三會不會直接崩了他。這時秦文山和林老爺一起趕到。林老爺一見這仗勢,眼睛差點直接翻白。秦文山喝道:“畜生!放下!” 這事秦墨不肯罷了,林榆雁死活不說,場面陷入僵持。幾個家族的當(dāng)家都來求情,秦墨這才答應(yīng)只把他關(guān)著。 秦墨回到秦府,在書房坐著,府上的下人大氣不敢出,路過書房都是踮著腳的。周圍很安靜,沒有輕輕的鈴鐺聲。玲玲,玲玲。他聽到這個聲音就會很安心。他一揮胳膊,把棋盤掃落在地,黑白的棋子散落一地。 下人慌忙進(jìn)來收拾。他心煩意亂,走出房間。不知不覺就走到阿真的房間,門關(guān)著,好像她在里面,只要他推開門,她就會站起來柔柔一笑。他的手按在門把上,突然沒有勇氣開門。上一次也是如此,阿真中暑昏倒,他來看她,卻不敢開門,天人交戰(zhàn)了良久,才打開門。 他打開門,房間里空無一人。床鋪得平平整整,被子疊得四四方方,桌上的柜子里的東西都沒拿走,好像她馬上就會回來。抽屜里放著一張信紙,拿一個小盒子壓著,信紙上只寫了個抬頭,秦,墨字只寫了一半,不知道她為什么放棄,紙頁邊緣發(fā)黃。 平時少爺少爺叫得恭敬,私下也是夠膽寫他大名的。秦墨笑笑,心里不以為迕,好像還有些喜歡。他拿過小盒子一瞧,里面是一條銀色手鏈,阿真在明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