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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面部表情抽搐。在暗黃的微光下,我看到了不只是他的臉,而是一張張像幻燈片般閃過的臉,每一張既是熟悉,又是模糊,一種興奮過后的恐懼和驚悚。此時的我感受到手上沾滿了那流動的液體,不是汗水,而是腥紅色的血。“啊…”我嚇得全身悚起。原來是夢。我翻閱了自己的微信通訊錄,標簽“約”字上的人所剩無幾,應該說,被刪得所剩無幾。留下的都是約后主動提出做回朋友或者有其他利益關系的人。我將剩下的人都聯(lián)系了一遍,告訴了他們這個消息。有的第一反應是“絕對不是我”,有的甚至憤怒地用連環(huán)的語音斥責我,罵我有病就不要亂約,害怕得似乎需要馬上跑一趟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兼消毒。過了一會兒,我返回查看他們的朋友圈,全都留下一大片橫線與空白。我的心情猶如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我憤怒,憤怒于那個匿名的不幸者有意或無意地將他的絕望與痛苦分享了給我;我更憤怒,憤怒于自己當初的極度無知和任由放肆。怒火和無奈縈繞在我大腦里,形成一座火山,隨時都要爆發(fā)。突然間的頭疼不知是發(fā)病還是過于悲憤的副作用。我抓起手機,想刪除被我整齊分好類的軟件,但又忍不住打開,想找出禍害我的兇手。我開了又關,來回好幾次,然后躺床上冷靜了一會。我在思考,我該放寬本心,原諒目前所發(fā)生的一切嗎?原諒那個傳染我的人?原諒本就□□的圈子?原諒無法潔身自好的自己?是不是我這樣想,我的病就會好起來?我轉頭側著身,“不如報復?”我打開軟件,迅速定位幾個能讓我荷爾蒙和憤怒達到高潮的頭像,冷漠地丟下一句,“Hi,約嗎?”第4章4天氣看起來快要下雨,我和閨蜜躲進了一家咖啡屋。店內放眼皆是復古的紅木色調,瓷白的花瓶格格不入般地異化了整個氛圍,但出奇地有誘惑力。雨天的陰沉讓人精神頹靡一大截,老天爺故意不讓你開心似的。閨蜜的嘴里只顧著嘮叨她男友最近對她多冷漠。中午已經很少約她課下吃飯,晚上給她晚安的信息也逐漸地減少,甚至銷聲匿跡。“他昨晚又沒給我的晚安!然后早上面對我的質問,他只回我一句‘昨晚太困,躺下就睡著了’的這種狗屁借口?!?/br>“他好像跟你一起兩年半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一個晚安都說了兩年多了,現(xiàn)在終于要停了?”,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我真心不懂,一個晚安有那么難嗎?我的要求很過分嗎?他是不是已經膩煩我了?不愛我要和我分手了?”我想,這就是兩個人長期在一起后的膩煩癥?追你時,對你熱情澎湃,天天樓下等你,接送你上學,一直短信你,風雨不改;追到后,就不再珍惜了,像是贏了Boss通關,對你的熱情逐漸遞減,新鮮感蕩然無存。我把下午茶套餐里的抹茶馬卡龍塞到她嘴里,嘗試讓她閉嘴。此時,我手機在桌上的一震傳到了我手肘,我回頭一看,是軟件上的一條未讀信息。好奇心促使我點開信息,“Hi,約嗎?”。又是一條老掉牙的經典釣炮短信。我把信息傳給閨蜜一看,她兩眼發(fā)光,“喲,我就說嘛。你這小狐貍是多會勾人,經常被人聊sao。讓我看看他長啥樣。”她端詳著發(fā)我信息的人的照片。她盯著屏幕看了很久,讓我不禁好奇地探頭張望。“這個男的好眼熟,你快看看?!?/br>她把手機遞給我,我看了看他的個人資料,有三張照片,其中兩張是背影,可最后一張的正臉讓我既震驚,又興奮。“是他!我們前幾天在疾控中心門前遇見的那個路人大叔!”咖啡廳的寧靜被我過于興奮的吵鬧打破,店內僅有的數(shù)名客人都朝我們這方向看去。“行啦,別花癡了!別人都在瞪我們看呢。你看看這怎么辦呀,他要約你哦,看起來和外面的炮王沒什么兩樣啊。”我被她的話驚醒了。是呀,他只是想約我炮。我的軟件上有兩張自己旅游拍的照片,有張半身的,側著臉,像是眺望著海的另一頭;也有穿著短褲的全身照,傻傻擺出了剪刀手“耶”的姿勢。“你的意思是,他看上了我的臉?或者是身材?”“約炮這一行為很明顯與外貌協(xié)會有著很深的關系好嗎?”我猶豫了一會,“或者,他只是想約我出來…見面?畢竟很多人都習慣這樣打招呼啊?!?/br>閨蜜甩了我一個白眼,證實了我最后一個想法過于樂觀。我糾結了許久,思考著到底要回什么。以往面對這些信息,我支字不回。一是那人不是我憧憬的類型;二是我反感這種人。可對于他,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的手指在鍵盤上徘徊。我在想,當一個人遇到一個讓自己心跳不已,難以拒絕的人時,就會瞬間深陷失去原則和理智的思考狀態(tài)。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我心存僥幸,抱著一絲希望,決定回復他的信息。“Hi,我覺得你很眼熟,你是幾天前去過疾控中心的叔叔嗎?”等待信息時,時間彷佛靜止了一般。我既焦急,又期待,但更害怕的,是他不想搭理我。“是,你當時在那?”我像吃了定心丸般地松了口氣,不斷輸入和刪除屏幕上的字,“不是呀,我只是路過時看到你正好出來…”“所以呢?”我是不是傻啊,什么是“路過時看到你出來”?我到底要怎么接呢?會不會一時間的胡言亂語就錯失了這么一個良機啊?可我還是選擇了胡言亂語。“所以覺得你很帥啊!”我竟然無法相信自己居然說出了這些,似乎我體內有關于聊sao的洪荒之力被正式挖掘出來。一個“哈哈”的笑臉傳了過來,“真的嗎?”他是真心地笑嗎?“真的!”,我一個害羞的表情發(fā)了過去。“那約嗎?”我一時語塞,不知該回什么。“不好意思,我不約炮?!?/br>“你不是說我?guī)泦??不要機會擺在你面前還在那裝傻?!?/br>我覺得自己有些被冒犯了。“但我不可能因為帥就跟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約啊?!酢醪皇菓搩汕橄鄲偛抛龅氖虑閱幔窟B愛都沒有,何來做?”我的留言箱半個小時都沒有信息。我意識到也許自己誰錯話了,又或者自己不愿承認彼此的愛情觀不同。“Hi,在嗎?難道我們不能從聊天和做朋友開始嗎?”一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