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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湊錢,這是醫(yī)院不是救護所?!?/br> “你他么怎么說話呢!”顧陽一個沒忍住,皺著眉說了聲。 他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低下頭來,蘑菇頭望著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緊緊的咬著嘴唇:“你有錢么?能不能先借我點,過兩天我就還你。” 顧陽從褲兜里,摳出來剛才取的幾百塊錢遞給她:“夠么?” “嗯,夠了。”她墊著腳把錢交了,那女的瞪了顧陽一眼,愣是沒敢發(fā)作。 “今天,多謝……”她一轉(zhuǎn)過頭來,后面已經(jīng)沒人了。 顧陽一出醫(yī)院門,摸了摸空蕩蕩的褲兜,錢還沒捂熱就沒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覺得自己今天好像是那么回事。 一路走著,感慨完自己的菩薩心腸,顧陽想起來一件很嚴重的事,他好像不認識回去的路,偏偏這時候身上一毛錢也找不著了,他掏出手機準備滴滴,發(fā)現(xiàn)手機沒電也自動關(guān)機了…… 這他么?回去找蘑菇頭?他磨磨蹭蹭走到醫(yī)院大廳,站在門口猶豫不決,轉(zhuǎn)頭準備走的時候,被人喊住了:“那個?” 他不叫那個,可是他還是滿懷希望地回頭了,顧陽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嘴巴…… 蘑菇頭小跑過去,推開厚重的玻璃門那姿勢讓顧陽都感覺費勁:“你不知道怎么走吧?我送你。” “那你爸?” “沒事,他睡了,一時半會兒不會醒?!蹦⒐筋^到旁邊推了她那輛八十年代的老永久,顧陽跟了上去,慫就慫吧。 一路上兩個人也沒說話,還好天夠黑,也不會尷尬,只有那輛破永久的鏈條叮鈴咣當(dāng)?shù)穆曇簦€有一前一后的腳步聲,聽起來很和諧。 “到了?!逼朴谰米孕熊嚨捻懧曣┤欢埂?/br> 顧陽別別扭扭說了句謝謝。 “應(yīng)該的!” 她蹬著自行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又消失在黑暗里,顧陽真懷疑她是不是貓,眼睛怕是有夜視功能,不然晚上騎車怎么還能這么溜,他覺得心情有點奇異:“有意思?!?/br> 他突然對這個地方多了一點好感,即使自己慫到掉褲子,慫到讓女生送回家…… 回去之后老太太還沒回家,他把手機插上電,按了開機鍵就去拿泡面,回來再看,有好幾條信息,以及四五通未接來電。 --顧陽,入學(xué)手續(xù)辦好了,記得后天去報道,高二七班,班主任孫東林,mama跟他說好了。 --沒錢給mama打電話。 還有一條垃圾短信。 他按了回復(fù),想了想扔在一邊沒管,吃泡面。 吃飽了,手機又開始震動,這回是他之前的同學(xué)——方鴻:“我靠,顧陽,你真走了啊?今兒開學(xué)沒見你我都不習(xí)慣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我要睡了。”睡覺乃顧陽人生中的頭等大事。 “顧星今天來找我,說要你聯(lián)系方式,你真不跟他們聯(lián)系了?” “你給她了?”顧陽覺得腦子一團漿糊,馬上要睡著了。 “沒,你他么不是不讓給么?好歹她是你meimei,就算不是一個媽……” “明兒再說,我困了?!?/br> 電話嘟嘟嘟地掛斷了,方鴻在對面罵了聲豬他也沒能聽見。 睡著了真好,沒有什么mamameimei的,真清凈。 第二天蘑菇頭沒來拿盤子,顧陽覺得她可能是忘了。 “后天”到了,顧陽站在學(xué)校門前,門臉兒挺破,但是題字遒勁有力,看起來有點氣勢:東華高中。 這幾個字看著挺熟,顧陽想了想,在蘑菇頭的校服上好像見過。 班主任孫東林是個身材保持的很好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精瘦,帶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說話也很客氣。 “同學(xué)們,安靜了,今天我們班上來了一位新同學(xué)!”他拿起黑板擦在講臺上一拍,粉筆灰在空氣里飛舞,白茫茫一片。 下面的學(xué)生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藍白校服,顧陽瞇著眼睛搜索著蘑菇頭的位置——有了,三排右側(cè)靠走廊的位置,傳說中的學(xué)霸區(qū)。 她低著頭,好像來了個新同學(xué)和她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你先自我介紹一下?!?/br> “我叫顧陽,”蘑菇頭好像抬頭了,顧陽看了眼孫東林期待的眼神:“沒了。” 顧陽感覺她好像笑了一下,可是她分明又低下頭去,肯定是他的錯覺。 “哈哈”孫東林笑的尷尬,下面一陣嗡嗡聲,“看來我們的新同學(xué)比較內(nèi)斂啊,你先在那邊坐一下?!?/br> 很好,倒數(shù)第一排,天高皇帝遠,適合睡覺。 隔壁的桌子沒人坐,上面胡亂堆著幾本書,封面上還有油漬,抽屜里放著一堆紙巾,用過的,有點惡心。 顧陽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桌子上的灰塵,把耳機塞進耳朵就趴在了桌子上,后面的三排是隔離區(qū),老師的步子走到倒數(shù)第三排就轉(zhuǎn)了回去,他們只要不大聲喧嘩,基本沒人管。 顧陽趴著趴著就睡著了,突然一陣巨大的震動把他驚醒,誰踹了他桌子腿。 他迷蒙地抬起腦袋,在一條狹窄的視線中,他看到了一張略顯油膩的臉,棕色的皮膚上有很多爆開的痘痘,那人正偏著腦袋打量著他,顧陽不自覺往后縮了縮。 “你他么沒死??!”那人笑著直起腰,對著他桌腿又是一腳:“你他么都睡到放學(xué)了!新來的!可以?。”任易?!” 班上的人都走了,除了他面前這三個,顧陽打了個哈欠,兩條腿伸直了,身子往后仰在椅靠上:“我他么睡不睡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他么再說一遍!”那人一拍桌子,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 “老,子,不,高,興?!鳖欔栆蛔忠痪洌瑤е鴽]睡醒的慵懶。 “陳華你放開他!”突然一個清冽的聲音從班門外面?zhèn)鱽?,那個叫陳華的油膩男一轉(zhuǎn)頭,顧陽從他脖頸后面看到了蘑菇頭的側(cè)身。 “呦,小瘋子還挺愛護新同學(xué),你怎么不愛護愛護我呀?”他說話的語氣帶著諷刺和調(diào)侃,令人作嘔,旁邊的兩個人也跟著哈哈大笑。 顧陽身子往后一收,站了起來。 蘑菇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了顧陽身前,他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一道藍白的閃電,原來這姑娘不僅騎車快,跑的也挺快。 陳華拍了拍手掌,準備上手來拎蘑菇頭的衣服,顧陽一把把蘑菇頭攬到另一邊,一腳把課桌踹翻在他面前,陳華身體重心一變,腳下又被桌子絆了一跤,摔到地上。 后面兩個人愣住了。 “你們他么還愣著干嘛!” “有意思?!鳖欔栕旖枪戳斯?,對蘑菇頭笑:“跆拳道黑帶對付這幾個渣渣,是不是太浪費了?” 那兩人一聽這話又慫了,扶起陳華架著就走,一邊勸著:“趕緊走吧,一會兒老師該來了,明兒有的是機會教訓(xùn)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