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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也早就打了要和他分開另找的心思。 “隨你,你就是現(xiàn)在有好的人選我也不會攔著你!免得我們相看兩厭!”柏承允同樣冷笑了聲。 “呵,你倒是想得美,想要老娘退位給別的小狐貍精們,沒門!這陳家你撈了多少好東西走了,那些本該都是我兒子,我告訴你,柏承允,要是你敢拋棄老娘娶別的女人,我直接就在你和旁人成親的時候在你家門口吊死!你信不信!哼!”說著,陳小曼直接就甩給了柏承允一個大大的白眼,往外走去。 還沒等走出大門,床旁的藥碗就立刻從她的耳邊飛了過去,重重地砸在了那紅漆的木門上,發(fā)出一聲脆響。 “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滾!咳咳……” 柏承允的聲音在她身后傳來,帶著一陣陣劇烈的咳嗽之聲,陳小曼低頭看了一眼地面上那個自己整整端了三天的瓷碗,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嘲弄而悲涼的笑,隨后便直接跨過了那碎瓷片走了出去。 床上,柏承允一直重重地喘著粗氣,捂住自己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心中對珺寧的恨意又上了一層,那個小賤人竟然真的沒讓錦棠與他見上一面,否則錦棠又怎么對自己置之不理! 他也真是年紀大了,這樣的把戲玩一把兩把身體就虛成了這副德行,柏承允瞇了瞇雙眼,準備再將養(yǎng)幾日,就拖著這樣孱弱的身子去見錦棠。 又是三日過去了,柏承允也感覺自己好了不少,至少不會一動心臟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但臉色仍舊是蒼白而無血色的,這樣正好! 可等柏承允在陳家下人扶著自己敲響四合院的大門的時候,等了大半天的時間,竟然沒等來了一個人,別說錦棠了,就連那討人厭的珺寧也沒有出現(xiàn)。 正當柏承允再次敲響大門的時候,一個拎著小籃子上街買菜回來的大媽立馬就制止住了他的舉動,“行了別敲了,你是哪位?。砍滔壬辉诩?,你再敲也是沒用的!” “不在家?怎么可能?他不是剛剛成親……” “對呀,就因為剛剛成親,程先生直接帶著珺寧丫頭回鄉(xiāng)下去了,可能是祭祖吧?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嘍?珺寧丫頭說好了要給自己那個腌蘿卜的方子,哎,幾天沒吃嘴巴里頭都沒啥味道呢……哎,哎,小伙子你咋了?” 柏承允終于又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只是這一次回到陳家,陳小曼再也沒有之前的緊張害怕了,正在打馬吊的她,只略微輕瞥了一樣,就打發(fā)身邊的一個小丫頭照顧去了,自己依舊五萬二筒的吆喝著,只可惜最后三家贏了她一家。 陳家的事情暫且不提,珺寧和程錦棠已經(jīng)踏上了回程家村的路了。 并且兩人除了自己的行李,一如當初程錦棠和程蓮來城里的時候一樣,一人抱了一個骨灰壇子。 這兩個壇子可以算是當初程蓮留給程錦棠唯一的遺物了,程錦棠一直想回鄉(xiāng)一趟,讓自己的爺爺奶奶落葉歸根,可是這么多年來一直有著這樣那樣的事情絆住了他的腳,再加上他根本就放不下唱戲,所以一直延誤到了現(xiàn)在。 對于現(xiàn)在的程錦棠來說,唱戲已經(jīng)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但更要緊的事情是,若是再不戒掉大煙,這一件他最喜愛最鐘情的事情也要遠離自己而去了,更別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家世,珺寧還那樣小,他舍不得留她一人在這世上踽踽獨行。 可戒大煙的過程真的是無比的痛苦、難捱,幾乎每一次發(fā)作都是對兩人最艱難的考驗,此時的大煙不比后世那些提純的毒品,可依舊讓人無比依賴,一日不抽,就感覺一股又一股痛癢從自己的骨頭縫里傳了出來,讓人變得無比狂躁而不可理喻,甚至連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珺寧和程錦棠剛趕了一日的路,尋了個小旅店住了下來,前一秒珺寧還在笑著詢問程錦棠要晚上想要吃些什么東西,她好和旅店的人商量一下借用他們的廚房自己動手,下一秒程錦棠就立刻渾身上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不停地打著擺子,就像是整個人都睡在了一間冰窖里頭一樣。 隨后立馬站起,直接就沖到兩人的行李旁開始瘋狂地翻了起來,珺寧趕緊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從來沒有哪一刻珺寧感覺自己力氣大是這樣好的一件事情,至少在暴動的錦棠面前,可以輕而易舉地制住他,而不是被他甩到了一旁! 可程錦棠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抱住他的人是誰一樣,赤紅著雙眼一直不停地叫囂著放了他,放了他,不要讓他恨她,不要對他這么殘忍! 如此云云,甚至連休棄之類的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幸虧珺寧早就在上前制住程錦棠的時候就先一步塞住了耳朵,所以程錦棠的怒吼之聲,她聽得并不清晰,只知道死死抱住對方,不讓他摸到行李里頭那根桿子就行了。 那個東西本來程錦棠也是不想帶的,可珺寧怕程錦棠的戒斷反應(yīng)太過嚴重會出事就準備了,可沒想到現(xiàn)在倒成了程錦棠的救命稻草了,一直瘋了似的想要將那桿子抱在懷中,再次嘗到那令人上癮的味道。 甚至到了后來,連珺寧這樣的耐力與力氣都被程錦棠甩了開來,一下就撞在了一側(cè)的桌椅上,立馬就發(fā)出了一聲悶哼之聲,卻仍舊再次沖上前繼續(xù)抱住程錦棠,只是這一次不再是抱住對方的后背,而是沖到了她的前方,就像是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錦棠,錦棠,相公,相公,你看看我啊,是我啊!我是珺寧,我是珺寧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妻子珺寧,不要再碰那個東西了好嗎?不要再碰了好嗎?記得你之前和我說的話嗎?你說這一回是一定要下定決心戒掉它了,你還記得嗎?你說要陪我白頭到老,不愿意在讓這東西侵害你的身體了,你說你想要到老了都要一直一直唱戲,不能因為這個東西毀了嗓子,你還記得嗎?你說過的啊,你說過的!” 珺寧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與此同時,程錦棠的臉上也露出了深深的掙扎,眼淚竟也跟著一起落了下來,他痛苦地咬著自己的唇,一下就將珺寧抱在了懷中,那種令人窒息的擁抱,珺寧甚至都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骨頭的清脆響聲。 可她卻硬生生忍了下來,程錦棠的聲音也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可是……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珺寧……我好痛苦……你就讓我吸一口,就一口好嗎?我會戒的,我一定會戒的,就一口……就一口就好了……珺寧,我求求你……真的求求你……如果你愛我,就讓我吸一口……” 程錦棠哀求的話在珺寧的耳邊不住地響起,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