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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官兵,他才突然逃到了那深山老林之中,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后來遇到了南厲天他才終于吃飽穿暖了,可惜卻陷入了另一種噩夢之中。 那時候的他還小,根本不明白他那個師父每次在自己吃完飯一定要抱著自己親親摸摸是為了什么,反正只要能吃飽,他根本就不管,隨他抱隨他親好了,甚至還在為自己只要付出這么些微的代價就能吃飽穿暖還能讀書寫字而竊喜不已,畢竟鄉(xiāng)下孩子,讀書可是非常昂貴的,直到裴夙的到來。 他是被南厲天撿回來的,說是好像從懸崖上掉了下來,掉下來之前已經(jīng)遍體鱗傷,掉落懸崖之后,那斷裂的肋骨直接就插入了心肺之中,若不是南厲天,恐怕連尸體都涼了。 只是被南厲天救回來也不知是福還是禍,等裴夙醒過來之后,他看著他冷眼拒絕南厲天的示好與逗弄,還有他說的那些話,漸漸就讓他從心底涌出一股羞恥感來,原來……原來他一直以來做的事情竟然是這般不堪…… 可是南厲天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要不是看見裴夙長得漂亮也不會這么耐心地救他,治他。在南厲天這里,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受他喜愛的,另一種則是藥人。 他以前就經(jīng)??匆娔蠀柼鞄Щ匾恍┮律酪h褸的孩童回來,有男有女,洗干凈喂飽了,長得好看的就寵著,長得不好看的,后來他就再也沒看見過他們,甚至那些好看的長大了之后他也沒再見到過了,只除了他年紀小,一直被他寵著。 直到裴夙的到來,他才明白以前那些人和他一起吃飯玩耍的小伙伴們?nèi)チ四睦?。漆黑的房間里頭,放著一個個漆紅色的大甕,里頭全放著一個個閉著雙眼一臉蒼白的小孩子,也不知是生是死,有好幾個甕里的小孩子還對著他們痛苦地嘶喊著。 南厲天當時站在他和裴夙身邊,指著那些甕,說如果裴夙不如他所愿,這就是他的下場,誰知卻只被裴夙吐了口唾沫。 之后的事情,即便到現(xiàn)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他都會被那種種恐怖的場景所驚醒。 裴夙后來還是被他泡到了甕中,每日每夜各種毒藥毒蟲毒蛇都在他的身上試,記得當時他正被南厲天抱在懷中,指著甕里面目全非的裴夙告訴他,一定要乖,要聽話,不然那就是他的下場,他知道前幾日他的抗拒讓南厲天不快了,所以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南厲天也是個人物,可惜他碰見的卻是一個比他還要瘋狂卻又冷靜的裴夙,硬是說服了自己和他里應外合重傷了南厲天,然后裴夙用對方的手段將他足足折磨了九九八十一天,南厲天才徹底斷了氣。 那些痛苦折磨連南厲天這么一個心性狠毒的人都忍受不了,最后大哭著說要給他個痛快,他根本想不通那么小的裴夙到底是怎么忍受過來的,不僅沒有求饒,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可能那個時候的裴夙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求饒哭泣,那都不過是讓折磨你的人更加痛快,更加高興罷了,與其取悅敵人,不如留點力氣忍耐過去! 這樣的經(jīng)驗竟然是他從他那短短的前半生總結出來的,說是前半生,不過是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幾年罷了,這得是吃了多少苦頭才能總結出這樣的經(jīng)驗來啊,他根本不敢相信! 后來他們二人便漸漸以師兄弟相稱,他也漸漸了解到了他的過去,他的身份。 原來他竟是北昊被送來南楚的質子,他問他,你都不見了這么久了,南楚都沒發(fā)現(xiàn),要不我們就這么逃了吧,不去南楚也不去北昊,我們好好找個地方娶妻生子,不比你在南楚為質來的舒服。 可聽聞他這么說的裴夙,卻只是微微一笑,他想他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笑容了。 他說,不,那些人還在等著他,他怎能讓他們失望? 之后他便回了南楚,繼續(xù)做他的質子,而他這個師兄也不愿裴夙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之后便一直在暗地里幫他做事,也了解到了更多裴夙的事情。 早年失母,被算計著來了南楚為質,因為質子的身份,也因為那容貌,吃了無數(shù)的苦,早在南厲天之前,就有南楚的王孫貴族打過他的主意,所以裴夙才對那種事情那么了解,也那么排斥。 而他掉落的懸崖的那一日,正是南楚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李珺寧的二哥,李君旸故意放狗咬他,才讓他失足摔了下去,可以說他后來在南厲天那里所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都是由李君旸而來。 所以在得知他與南楚的四公主成親的時候,他才會那么驚訝,在對方拋棄那什么四公主回了北昊,他又覺得那么理所當然。畢竟對方對南楚皇室的厭惡比他要來的多得多才是。 想到這里,白衣男子又回頭看了一眼裴夙,他這個師弟過得實在太苦,當初南厲天留在他體內(nèi)的那些余毒到現(xiàn)在都沒有清干凈,所以每當天氣變化時,都會發(fā)作,那種痛苦實在是常人都無法忍受的,之所以離開那個四公主,恐怕也是怕自己以后會拖累她吧,而且兩人干的可都是掉頭的事,成則生,敗則死,與其跟著他們連生死都無法預料,還不如將那嬌公主放在南楚,至少她能好好地活下來。 他剛剛吐血了,想必體內(nèi)的余毒又開始作祟了,現(xiàn)在閉著雙眼怕是正在忍耐吧,嘆了一聲,白衣男子快速地往外走去,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那南楚公主。 真不知道他這個師弟怎么就一定要跟南楚皇室杠上…… 另一頭的珺寧,抬頭看了一眼正前方的北昊都城城門,呸地一聲吐一口唾沫,一路吃灰吃到現(xiàn)在,終于到了。 她直接就朝城門走去,將自己的路引遞了上去,那路引是她半路從一個大漢身上順過來的,反正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打老婆,珺寧順的心安理得,那種人這輩子都不需要出遠門了! 而進了城,珺寧直奔客棧,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然后睡了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見自己的臉色都好看了不少,才終于換上女裝,給自己畫個美美的妝,便出門逛街買東西去了! 反正這里也沒人認得自己,她還就不信了,這么漂亮一個娘子,裴夙會不要,哼哼! 卻沒想逛了許久,裴夙沒招來,倒招來了一個好色的紈绔。 只見對方帶著三五個打手,將自己團團圍住,一臉yin蕩地說道,“這是打哪兒來的小娘子???美,真美!這樣一個傾國傾城之色,小爺我以前還真沒注意到,你們說,她是不是比那那蕓香樓里的玉娘還美?哈哈哈……” 說完,便發(fā)出一陣鴨子般的笑聲,伸手就要來摸珺寧的臉。 就在珺寧想著是先掰斷狗爪子再踹下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