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縛此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4

分卷閱讀124

    處在炎浪海灣東角,背靠著炎狼谷的破落小鎮(zhèn),就是這種危險中詭異的存在。

從海里支出的巨大木樁撐起長長的破舊的木質(zhì)走道,從海邊一直延伸到內(nèi)陸,很多木板常年累月被海浪侵蝕變得腐朽空洞,每隔一陣子鎮(zhèn)民就會用新的木板填上那些破洞。久而久之,新舊木板交錯,路面反而越發(fā)斑駁滄桑。

這里的房屋都搭建在木板上,一圈圈往外擴(kuò),每家每戶隔著走道,屋子二三層探出的木欄桿相互勾連,高低錯落,讓整個小鎮(zhèn)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卦诤oL(fēng)中站住。

鎮(zhèn)上很難有外人出現(xiàn),一年估計也就只有不到十個外鄉(xiāng)人會出現(xiàn),其中還有一半是海難里幸存的漁民。鎮(zhèn)上的居民們會用獵奇的眼光打量這些外來者方,就像他們是炎狼谷中未被發(fā)現(xiàn)的稀有動物,盯得人汗毛豎起,不敢回頭。

客觀地說,如果有人把這里作為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據(jù)點是非常合適的,偏僻且人跡罕至。

三天前,兩批行蹤詭秘的白衣人通過海陸和陸路在獵鹿鎮(zhèn)會合。

令人詫異的是,當(dāng)這個鎮(zhèn)上滿是來來往往的白衣人,大張旗鼓地穿梭在大大小小巷道和彎曲的水路中,就像真的有什么奇怪的聚會在這里舉行的時候,鎮(zhèn)民們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般。每天早晨天亮?xí)r穩(wěn)定明朗的打鐵聲伴隨著打漁下網(wǎng)的吆喝聲,照?;厥幵谛℃?zhèn)上空。

日上三竿,鎮(zhèn)上唯一的小酒館里依然是慵懶閑適的。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通常沒有住宿,酒館是鎮(zhèn)上唯一愿意接待外鄉(xiāng)客的地方。

今天的客人依然不多。

幾乎沒什么事干的小跑堂手撐在灰舊卻被擦得發(fā)亮的長木桌上打盹,板著臉的中年老板坐在柜臺死死盯著在窗前搔首弄姿的老板娘,下垂的臉頰皮膚隱隱有些顫抖,卻不知道為什么隱忍不發(fā)。

貼著墻圍坐著一桌白衣人,這桌人是??停@段時間幾乎天天在,有海邊人的習(xí)慣,喜好吃魚蝦,一邊吃一邊竊竊私語。

一個三十來歲的灰衣男人走進(jìn)了酒館,一手勾著一壺自帶的烈酒,一手舉著個小杯子,一步一步極為緩慢踏實地走向窗邊圍欄處,身邊帶起的風(fēng)莫名有股寒意,激了老板娘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都僵住了,圈著頭發(fā)的手指一點點收回,老實地貼在身側(cè)。

這男人兩鬢白發(fā)斑駁,長相普通得幾乎淹沒于人群中,一雙淺灰色的眼睛就像是看一只無關(guān)緊要的小蟲一樣瞟了一樣老板,然后移開視線。只是這一眼,不知怎么的有種令人不敢靠近的排斥感,以至于風(fēng)sao的老板娘不敢輕易去搭訕。

同樣讓老板娘不敢搭話的還有一個人,正是圍欄邊坐著的唯一客人,今晨剛到這兒,說是某場海難的生還者,迷路到此。

此人一身青衫,背靠欄桿,右腳跟踏在板凳上,左腳翹在桌上輕晃,看瘦弱的身形和隨意束起的黑發(fā),像個弱冠少年,面上覆了一張沒有五官,只有眼睛處戳了兩個黑洞的霜色面具,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只覺得陰森詭異。

炎狼海灣西邊的赤國地大物博國風(fēng)安寧,可惜隔著千丈屏山脈,無法翻越。東邊的汐國瀾州富饒多金,可惜隔海相望,難以過海。再加上本地地勢險惡,土地貧瘠,海難頻發(fā),稍微有點遠(yuǎn)見的人早就搬出了這里,現(xiàn)在也僅剩些頑固保守的漁民在此度日。

所以能選在這個時節(jié)到炎狼海灣來,還如此悠閑地坐在酒館喝酒,絕對不可能是什么海難生還者!

“年輕人,這位子不錯,拼個桌?”

男人聲音帶著中年人特有的滄桑,語氣溫和,舉起酒壺晃了晃,也沒等少年同意就自顧自坐下。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都會有些排斥或者不安。但青衫少年只是頭微偏,眼風(fēng)掃過灰衣男人,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把桌上的長條形包裹往里撥了撥,象征性表示,請自便。

老板的臉皮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抖得越發(fā)厲害了。

“喝么?”男人拎著酒壺問。

少年還沒回話,又聽男人說道:“嗯,還是別喝,你還小,不懂其中滋味?!?/br>
“不就是本地的土蝎子酒,加了冰河紫蘇也去不掉那一股子腥味兒,難喝死了,誰稀罕。”

他聲音不大,似乎還在變聲期,有些低沉,卻無法掩蓋尾音里的清越。

“哦?你還懂酒?”男人眼睛一亮,仿佛找到知己。

“哼?!?/br>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兩人從酒找到了共同話題,竟也聊起天來。

只見其中一個人說一段之后就自顧自喝酒,很久過后另一個人又慢吞吞回應(yīng)。明明像是自言自語,卻絲毫不顯得尷尬。

天南地北,民俗風(fēng)情,神話傳說,不知不覺中兩個怪人竟然有一搭沒一搭地東拉西扯了兩個多時辰。

喝掉了最后一口酒,灰衣男人舉起酒杯隨口問道:“到這兒游歷?”

少年專注地看著扶欄上的掛著的一排小花盆,沒有回話。

花盆里是剛剛打苞的焰蘭,淡藍(lán)色的花瓣中隱約包裹著點點炙熱的紅色,也不知道花開之后是什么樣子,或許會像一朵火焰?

時間似乎在此刻停住,久到男人幾乎以為少年被點了啞xue的時候,少年淡淡回道。

“不,殺賊?!?/br>
“這些?”男人用的疑問句,語氣里卻絲毫沒有一點疑惑的成分。

他舉著杯子的手朝著酒館里的白衣人晃了晃,那桌白衣人的脊背瞬時一僵,停下了竊竊私語。

少年不說話,視線從遙遠(yuǎn)的外面收回,回頭注視灰衣男人。

兩個人,兩雙眼睛,兩股視線對在一起,一觸即收。

一個冷淡而偏執(zhí),藏著眾生盡是螻蟻的漠然。

一個陰沉而隱忍,帶著天地皆可毀滅的無情。

“你呢?”少年問。

“尋親訪友?!蹦腥苏f完竟笑了起來,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愿相信這個說辭,這個笑容沖散了他眼中的令人不安的神情,“姑且,也算是回家,反正也無差別,什么都變了?!?/br>
男人把酒壺跟杯子輕輕擱在桌上,起身。

“看到你,我仿佛看見了從前的我,看起來是天性淡漠,自帶殘忍??梢坏┬湃瘟苏l,就很容易被騙,也容易失去?!彼掌鹦θ?,眼中還殘留著些清淺的笑意,“然而這一把,我依然想賭你贏?!?/br>
“希望還能見到你,年輕人?!蹦腥说皖^深深看了一眼那少年,也不知道希冀還是惋惜,“到那時...”

少年不自覺停下腳下的晃蕩,伸手撫上面具,有些顫抖的手指在觸到面具特有的冰冷時緩緩安定下來。

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來自強者的壓迫感讓他的血液都有些沸騰。

“不醉不歸?!鄙倌暾f。

“好,不醉不歸?!蹦腥诵Φ?。

“我是顏朗。”

他報出了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