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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所追求的其實是很相似的,為的是身體精神能享受到愉悅。可是她們卻走錯了方向,圍著那些骯臟的人,做著下賤的、墮落的rou體生意,她們這樣怎么去追求精神上的愉悅呢?所以就算一個接一個死掉也不算什么。他們要殺,那就去殺好了?!?/br>薛藏雪道:“我不知道其他地方是怎樣的情況,至少,在烏云城,每一個歌姬、舞娘乃至□□,都不僅僅是這個身份。她們是母親,是女兒,是姐妹,或者家徒四壁,或者離鄉(xiāng)背井,為了生存而掙扎,唱曲跳舞討好別人那是她們賺錢的唯一途徑,絕對不是為了墮落而墮落。在我心里,這里的每一個女子都不是骯臟的。相比之下,雙手沾滿他們鮮血的你們,才臟得不堪入目,令人惡心?!?/br>魏小紅緩慢道:“不不不,我不會讓她們的血碰到我,哪怕讓我在她們面前彈奏音樂我都不屑于?!?/br>“那是誰奏的哭女?誰奏的死嬰?誰告訴你亡音鈴所在?誰讓你取出魑魅魍魎曲?”“你不是樂師怎么曉得亡音鈴?”魏小紅很奇怪地看著薛藏雪。“告訴你亡音鈴所在的人都能知道,我為什么不能知道?”薛藏雪揣起手望著天空中絲毫沒有散去的烏云。“你還知道些什么?”魏小紅把斷弦的琴放到一邊,身體前傾。薛藏雪仿佛沒看到他的樣子,道:“亡靈十三音每一首曲子都講述了一個亡靈的故事,曲名大多未知。這些曲子從來只有下四鈴在江湖偶有流傳,多數(shù)都被jian邪之人所用,逢出必見血,早些年被采微閣收去,這些年江湖都安穩(wěn)了很多?!?/br>“那,又怎么知道是我取出來的?”他的瞳孔已經(jīng)開始擴張,眼神又深了許多。“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制服采微閣的十六位音癡,從他們手里取出魑魅魍魎曲,那這個人一定是你,音殺帝王魏小紅。”薛藏雪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嚯?”“不過呢...”“不過什么?”“下四鈴太下乘了,嘖嘖?!毖Σ匮u搖頭,表示自己很高傲,很是看不上那曲子。“你見過上乘的?中四鈴?還是上四鈴?”魏小紅睜大了那雙無辜黑亮的玻璃球似的圓眼睛,紅潤的嘴唇也配合地撅出了一個驚訝的圓。“全部?!毖Σ匮┬Φ梅浅U\懇。作者有話要說:剛剛才發(fā)現(xiàn),昨天發(fā)錯章了。。。罪過罪過,趕緊補上!第42章八方之柬烏云城,沉香藥鋪,地下室。花翎羽被黑著臉的柏叔領(lǐng)下樓的時候很有些忐忑。七弦晚照斷裂之后,花翎羽仿佛被琴弦崩壞時那仿若哀泣的震蕩所感,從一場大夢中驚醒,在沉香藥鋪柴房窩了半個多月,眼中那股偏執(zhí)被滌蕩開去,似乎又變回了多年前那個翩翩公子,不過滄桑許多。這段時間他和藥鋪里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卻沒有怎么見到過公子無顏,也不知道是誰躲著誰,反正他一到夜里就在對方門口徘徊,但聽到對方門閂一響又趕緊縮回去,糾結(jié)在想見與不想見之間。想見到是因為,他總覺得當(dāng)年的中原四杰反目離散,只有公子無顏,也就是這個薛藏雪置身事外是件極度令人不舒服的,況且這里邊怎么可能沒有他當(dāng)年的攪和?他蹦出來得了靈劍碎瓊,他扯斷自己的琴弦,他去招惹管若虛,他斬斷自己的琴,他先消失!這是罪魁禍?zhǔn)?,自己的一腔怒火除了找他發(fā)泄,還能找誰?不想見到則是,他心里還是隱約認(rèn)為,薛藏雪其實根本沒有把他們?nèi)齻€放在眼中,弄出這一切,也是他們?nèi)齻€咎由自取,遭報應(yīng)也只是時間問題。更重要的是,自己這幾日身體逐漸恢復(fù)是有目共睹的,多年不曾長進功力竟然也因為他那幾針和據(jù)說是冒著生命危險找來的烈焰蓮有所精進。莫名受了薛藏雪的恩惠,花翎羽身為正統(tǒng)世家教育出來的公子根本沒辦法再硬氣地跟薛藏雪對著干。“坐吧,小花。”那個清泉般的聲音在不寬敞的空間里響起,蜷在琉璃燈盞里的熒夜草在墻壁上發(fā)出淡銀色的光芒,那個人在黑檀木桌后慵懶地坐著。對于中原武林最負(fù)盛名的琴師花翎羽來說,他能輕易辨別出這四個字的音律,但這四個字的音色卻那么特別。不像管若虛那樣憂郁低沉,也不像戴星那樣跋扈粗獷。當(dāng)年那股帶著棱角而微微沙啞的少年音早已在時光的沖刷下圓潤起來,現(xiàn)在只讓人想起冰封高山不凍不凝溫柔沖刷的流水冷泡的蓮茶。還有他的夢境,那些自己認(rèn)為最重要部分對他而言似乎都并不重要,整個塵世對他而言似乎都沒有過心一般。怪不得自己一直沒能聽出來。花翎羽遠遠凝望著薛藏雪,原來無顏面具之后是這樣一張臉。北野池蘭人特有的雌雄莫辯的精致五官,又有西海男人在大漠里摸爬滾打的麥色皮膚,精秀的眉斜飛著,藏著桃花的眼眸半闔著,像是大夢初醒,可是嘴角噙著的那抹笑容卻有些意味深長。“公子...”花翎羽落座,緩緩開口。“薛藏雪,你也可以叫我薛醫(yī)師,”薛藏雪伸出手指否定,“這里沒有公子無顏?!?/br>花翎羽有些動搖,他不懂為何這個人會否定掉自己的曾經(jīng)。明明是無數(shù)武林人士向往的一代俠客,明明是無數(shù)話本里的傳奇存在,為什么要在最鼎盛的時刻退出,龜縮在這個沙漠小城。“好吧,薛藏雪。若虛,我是說管若虛,真的沒有來過這里?”花翎羽握住自己的手指開始摩挲,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在恢復(fù),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在彈琴。“過去認(rèn)識的人中,你是第一個出現(xiàn)在烏云城的,”薛藏雪慢條斯理地開口,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敲擊著黑沉的桌面,“不想講講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嗎?你們又招惹誰了?”“沒有招惹!”花翎羽否認(rèn),指甲深深摳進手心。“我們兩人是因為一封請柬來到西海,那是一封滿足你絕對要求的請柬?!被嵊鹛岬竭@封請柬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這幾年,每年都會有針對江湖上最杰出的俠客發(fā)放的請柬,裝在信封里,一次八張,中原四張,東域兩張,西海和北野各一張,今年中原有兩封信給了我和若虛。我倆從永安逃出,途經(jīng)暮野,準(zhǔn)備找到戴星一起去,不想剛行到石泉、暮野、永安三國交界處就受到了伏擊。沒多久,我們就失散了?!?/br>花翎羽的語氣越到后面越弱,說道失散的時候幾乎像是耳語。“請柬是什么樣子?里面寫了什么?”薛藏雪問道。花翎羽加重了手中的揉搓,那雙手被搓得泛白,而后變得通紅。他在遲疑,還有害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