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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只有殺手,才用這種入體無聲的螳螂雙刃。沙羅身上只有自己剖腹的刀傷,錢幫州身上似乎也沒有別的傷口,那這把雙刃出現(xiàn)在這個案發(fā)現(xiàn)場是為了什么。思緒有些亂。薛藏雪已經(jīng)斷定錢幫州死于音攻,那么這個雙刃殺手出現(xiàn)在這里干什么?難道殺手是兩個人,一人音攻一人補刀?如此平行的刀痕又意味著什么呢?等等!薛藏雪再次望向窗外。上次他在對面的留下的腳印就在樓下。這意味著上一次女妖作案的音攻來自這里!平行的刀痕,音攻。薛藏雪冷哼一聲,縱使摸到了事件的一角,這感覺也令人如此不快。正想著,門外把風(fēng)的薛素衣竄了進來。“雪哥,怎么樣?”“這是一件古怪的事,但我差不多有點頭緒了?!毖Σ匮┦持戈P(guān)節(jié)抵著眉心,“你呢?有什么想法?”“自我們來到烏云城,哪里才發(fā)生了一件古怪的事。”薛素衣嘀咕。“自我們來烏云城?”“是啊,”薛素衣站在光線無法照到的地方,“首先是半年前弗老爹莫名其妙中毒,分明還有救,為何被判定必死無疑,放進棺材?若非我們路過,就是一個冤死的命案。再看他醒來之后,居然會剛好失去中毒那一段記憶。”薛家這塊木頭向來是以直覺先行,薛藏雪手指敲打著窗沿,覺得有必要慎重考慮薛素衣說的問題。“所以你的意思是,弗老爹那件事是這些命案的源頭?”“這是只我的猜想,雪哥...”“你的猜想很不錯,先是弗老爹,然后是...阿步。有人偷走了幻花鏡,阿步她娘親認為幻花鏡一旦離開他們的守護范圍,一定會發(fā)生大事,所以讓阿步來找我。按照阿步的風(fēng)格,不玩一個天翻地覆才怪,但她從云夜國到烏云城僅僅只用了半個月,就像剛出家門就知道我在哪里一樣。是誰暗中提點她我在烏云城?”“幻花鏡是什么?”“靈犀十大奇物之一。云夜的浮生林和死休地都有各自的守護靈獸,幻花鏡就是浮生林的靈獸要守護的東西。具體的用途我不好說,但是最簡單的效果就是造成幻境以及破除幻境?!?/br>“所以阿步是靈...獸?”“噓,”薛藏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所以這是我覺得最不對的地方,幻化鈴如此隱蔽,阿步他們也幾乎不與外人接觸,誰會知道它的存在,鏡子又怎么會輕易被偷?誰有這等手段?”薛藏雪語氣壓得很低,幻花鏡這種東西知道的人太少了,一旦被人知道,必定會引起血雨腥風(fēng)。“另外,阿步在案發(fā)現(xiàn)場被發(fā)現(xiàn)了蹤跡,被一個輕功很好的人偷襲,給人感覺是濕答答的,可惜她太弱連長相都沒看見,反被幻花鏡照住,幾乎暴露全部原形?!?/br>“那為什么阿步?jīng)]有被滅口?”“他試過滅口,阿步說她聽到琴聲了。用音攻殺死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小女孩,足夠了??上?,阿步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功力不夠的音攻最多讓她難受幾日。而且她在保命的基礎(chǔ)上也給了對方以重擊,還算不錯?!?/br>“那么直到錢幫州死之前的一個多月,那殺手都沒再殺人,而是在養(yǎng)傷?”“我猜是的?!?/br>“再說回那家酒館的全老板。全老板一直是個忍氣吞聲的老好人,就算被欺負得慘了想要殺人,也不會想到用霉變的酒殺人。”“雪主,你也認為那人真的是被毒死的?用霉變的酒?”薛素衣問。薛藏雪拍了一下薛素衣的頭,道:“傻子,霉變的酒讓人七竅流血你信?你都去檢查過了確認那不是霉變的酒,我還能信了它?”“那仵作是真的嚇病了?”“哈,是啊,弗老大的運氣實在不怎么好?!毖Σ匮┯行┻z憾地搖頭,“那仵作真就是個一知半解的夯貨,是我讓單良去報案,又一不小心告知仵作這個事情的,否則連霉變的酒這個結(jié)果他都查不出來?!?/br>“是你讓仵作這么說的?”“對啊,可這也算是一種真相嘛。酒確實是霉變了,老板也確實下了殺心的。只不過...”“只不過,死者那天就喝了兩壇那種沒啥酒味兒的劣質(zhì)泡酒,根本不可能死,就算喝下去一缸,最多也就是吐個天荒地老,暈厥到路上,對么?”作者有話要說:薛藏雪:我想采訪一下,為什么又是萬綺樓?萬綺樓老板:誹謗!這是赤果果的誹謗!明明就不是!第29章聲色之下“可是雪哥,我不懂,為什么要給他們一個假的真相?”薛素衣問。“當(dāng)然是怕打草驚蛇?!?/br>“那么,另一種真相是什么?”薛素衣瞳孔都縮小了,“有人提點全老板下毒?然后拿他當(dāng)擋箭牌,自己下手殺人?”“有這個可能性。”“死者到底是誰?”“此人是本地土著,雖然從小就品行不好,但沒有惹過什么大人物。如果不是替罪羊,就只是那個半吊子樂師練習(xí)音攻的犧牲品?!?/br>“所以,指點全老板下毒的就是那個半吊子樂師?”“我已經(jīng)差不多知道是誰了,”薛藏雪眼神里藏著嘲弄,“至于那兩個被嚇?biāo)赖?,那種一壺下去就斃命的□□根本不可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此二人的死必定也和樂師有關(guān)系?!?/br>“那么阿步那件案子,我們可以從那兩個被嚇?biāo)赖娜松砩现终{(diào)查?只要找到跟死者有過節(jié)的是不是就可以真正破案了?”薛素衣突然靈光一閃追問。薛藏雪攤手:“我不能確定這兩人的死是意外還是故意?!?/br>“那線索豈不是斷了?”“那就要問你了呀。線索都寫在尸體上,我沒有檢查尸體,無法判斷是中了其他毒,還是某位路過的高手凝上內(nèi)力給了他一記漂亮的隔空索命。而你,檢查過尸體?!?/br>薛素衣沉默片刻,道:“五臟六腑的表面都沒有什么,可我插針進腦,就像碰到一團敗絮,還發(fā)出焦糊味兒。我沒敢剖開,怕被發(fā)現(xiàn)?!?/br>“嗯,做得好。”薛藏雪贊許地點頭,“我們假設(shè),如果錢幫鑄和他情人的尸體也是死于同一種音攻,那代表什么呢?”“代表...作案的是同一個殺手!等等,所以雪哥你不會想去刨尸體吧?!”“你覺得呢?”薛藏雪眼神晶亮。看著薛素衣不贊同的眼神,薛藏雪勾起嘴角一笑,道:“其實,我已經(jīng)刨過了,也看到了我想看到的。”“咳,這下我們來到了最有趣的第二條線索面前,昨天晚上萬綺樓旁邊發(fā)生的小鬼殺人。”薛藏雪低頭不去看薛素衣,“前有幻花鏡丟失,所以有了鬼火和小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