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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根根像避開了天地間所有光芒的玄針!此刻這救人的玄針變成了索命的兇器!傳說中難以攻破的麒麟獸甲被薛半夏的玄針瞬間穿透,七根玄針藏匿在七頭兇獸身體中,像是被一雙能穿越空間的雙手握住,游走于兇獸血脈中,這段旅程的終點正好在兇獸的心臟中!哪怕你不只一顆心臟又如何?在玄針之下焉有藏匿?墨澤蘭只聽到七只兇獸忽然長嗥,又忽然啞聲。竟然就死了?一次七只?墨澤蘭尋著薛半夏的方向極目望去,瞳孔放大到極致,依然看不見任何東西,只有血腥氣迎面而來,令人作嘔。“看什么看?”薛半夏的聲音突然從后方傳來,“就這水平了?”話音剛落,圍著墨澤蘭的五頭兇獸悄無聲息地倒下,一股初學者烤rou時才會出現(xiàn)的焦糊味彌漫開來。除了兇獸自己噴的火之外,明明沒有任何火焰,哪來的焦糊味?如果存在人眼不可見的火焰,那又該是怎樣溫度的火焰才能在這般短的時間內(nèi)將兇獸燒死?“就這水平了?!蹦珴商m一如既往的得意,爾后瞪大眼睛驟然回頭:“小心后面!”墨澤蘭幾乎像是在飛,他的手似乎即將碰到薛半夏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薛半夏已經(jīng)在幾丈外。薛半夏連無奈嘆氣的時間都沒有,又以一個比先前更恐怖的速度到原點,圈住墨澤蘭的手腕急速后退!電光火石的一瞬,一來一去,一退一返,兩人的速度即使在江湖上無可匹敵也只能堪堪擦著那無息的黑焰逃脫!紅色大蚺再次出現(xiàn)!兩人因為日常的習慣不怎么好,就喜歡穿些華而不實的飄逸衣衫,此刻終于遭到了上天的嘲笑,衣衫襤褸,一臉的黑紅灰土,仿若乞丐,也許連乞丐都要比他們好看一些。那紅色大蚺也算是冥谷深淵領頭的存在。話本里曾說道,蟒、蚺這類大蛇,本身就是龍的近親,活得長久一點的離化蛟成龍也沒多遠了。紅色大蚺的一口黑焰估計就是傳說中龍息的輕柔版本。“果然畜生類都最討厭了,什么麒麟后代龍的近親,長得那么丑,是我我都不好意思說!”薛半夏咬牙切齒地扒下自己的燒了幾個大洞的外衫,“本醫(yī)師的流霞綃!回去要被七娘罵死!”“什么麒麟什么龍,只是兇獸而已,阿雪平日閑著盡看話本了?”墨澤蘭摸了摸自己燒焦的發(fā)尾,無奈扯下臉上的面具殘骸。剛才離得太近,黑焰的溫度在咫尺間,臉幾乎被烤痛,別說面具化了,真正的臉皮都快化了。薛半夏沒來得急側(cè)頭看墨澤蘭一眼,也沒來得及反唇相譏,幾乎是足不點地地朝著那四個人的方向奔去。那紅色大蚺并沒有像尋常兇獸那樣咬著自己剛才的獵物不放,而是轉(zhuǎn)了方向,一雙金黃色的大眼猶如看著螻蟻一般看著低處的四個人。蛇信吐露,蛇類的腥氣幾乎將潔凈空氣屠戮至盡,自帶光源的發(fā)亮的豎瞳里印出了那四個人驚恐扭曲的面容。“滾!”薛半夏一針直插紅蚺七寸。遺憾的是這一次,那瞎編的話本并沒有說這紅色大蚺的皮才是刀槍不入,玄針只插入了一個針尖就卡在了鱗片之中。那紅蚺扭頭,蛇吻裂開,像是一個人露出諷刺的笑容。七寸蛇鱗就是七寸利器!連蛇鱗的厚度都達不到的玄針碎裂!于是薛半夏順利地懵了,然后順利地被紅色大蚺甩下了身體,扔到了地上的血泊中。那根針。那根針...作者有話要說:薛醫(yī)師:七娘,我最近心臟出問題了,老是亂跳,給我兩包凝心丸。蓮七葉看向柏舒:老柏,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只有你有老婆而其他人都是光棍了。第22章玄黑冰針新歷1002年,中原九國,召南。俠客使好劍,豪杰配名刀,就如同美人歸英雄一樣約定俗成。十七歲的少年俠客初入江湖,無意路過試劍大會贏得靈劍碎瓊,震驚了無數(shù)武林人士,其中大部分的人都認為這樣的小屁孩根本不配成為靈劍之主。在接下來半年內(nèi)少年遇到了諸多的搶劍人,其中不乏有一些江湖前輩仗著自己資質(zhì)高人數(shù)多,竟然追殺他長達三個月。一路長途跋涉,少年費盡心思地應對著追兵,最開始他只是勉強能逃脫追殺,到后期竟也能反擊打得那群人一段時間內(nèi)不敢再追。那群人不可能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要選擇城鎮(zhèn)路線行走相對會安全很多。只可惜他幾次宿在城鎮(zhèn)的客棧都被偷襲,故而再也不愿與那些明著恭維暗著捅刀子的人虛與委蛇。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進入山林,讓殺戮暴露在自然之中陽光之下。在這里,惡毒、虛偽、貪婪,一切都變得明目張膽起來。這一片山林他并不熟,只能靠著直覺選擇路線。好在上天雖然給了他無休止的追殺,也給了他絕處逢生的運氣。每次被逼到死路的時候,他總是能仗著六出飛花步詭異的身法登山渡水僥幸逃脫。于是身法也好,劍術也好,竟然在短時間內(nèi)提升起來。有時候他還挺感謝這群人的追逐,讓他成長那么快。前兩天他殺了一個老jian巨猾的人物,似乎是某個家族的重要成員,那群人失去頭目之后變得像是無頭蒼蠅。失去了統(tǒng)一領導的散沙在少年眼中什么都不是,他只想在那群人選出新一任頭領之前趕緊走遠一點,去找點食物填肚子。要知道他已經(jīng)十來天沒正經(jīng)吃過東西,不是順手摘野果就是葉子上喝露水,肚子餓兮兮,身上臭烘烘,總算盼著這一天了。在山里行走了好幾日,他終于看到了一處應該可以暫作休息的村莊,眾多青黑的屋頂隱在樹林間,還是個不小的村子。轉(zhuǎn)過一片小竹林,一腳踏進那片區(qū)域,空氣中的膩人的血腥味迎面撲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惡心感漫了上來。低頭一看,暗紅的血跡在腳下蔓延。滿地葉片被泥土和凝固的黑色血液包裹住,仿佛馬上就能從土里長出地獄的骷髏花。往前再走了幾步,他輕輕晃了一下,不自覺退了一步。饒是自己手上亦沾滿血腥,卻也沒見過如此讓人惡心的畫面。地面濃稠的血液還在流淌,噴灑在墻面門扉窗戶的血跡已經(jīng)干涸成棕褐色。明風悲號,殘磚斷瓦之下,雞籠狗舍也不曾幸免。還有尸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聚在一起,或分散四處,都躺在地上,如同經(jīng)歷了一場凌遲。被肢解的手腳散落在軀體周圍,每一具尸體的表情都猙獰無比,那是死之前最后一搏時唯一能留下的表情。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