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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你心浮氣躁如何能贏?”手腕一振之下,劍旋消失,周圍空間之中,唯有一劍,不再是虛幻的劍花,而是寒赤劍的本體,劍鋒攜帶著一道攝人的寒芒,疾刺過去,這一劍乃是他的破劍式,看似平白無奇,實則大巧若愚,一劍能破解天下劍招。 韓信算是剛接下了繁雜的劍影氣旋,但倏然劍影氣旋消失,出現(xiàn)了極為霸道凌厲的一劍,以他目前對劍道的修為,有些看不清這一劍所包含的力量和變化,好像無論自己如何來迎擋,都無法化解的一樣,劍鋒還是會刺中自己的身子。 這一下,韓信徹底有些心灰意冷了,對手的劍術(shù)實在比他高出一籌不止,無論在速度、力量、劍招變化等都難以企及,遠超過自己了,這樣的用劍高手,他還是首次遇到,簡直達到一代宗師劍匠的級別了。 “完了完了,這次龍?zhí)煊鹨欢〞⒘宋业模規(guī)к姴铧c搗毀漢明關(guān),而且還派騎兵偷襲了略陽城、擾亂漢中發(fā)展,使?jié)h軍元氣大傷,這一劍,我韓信亡矣!”韓信在面對這生死的一劍的時候,竟生出了幾絲悔意,出師未捷,就要陣亡了,更別提以后要建功立業(yè)、前垂千古了,錯的是把漢王當(dāng)成了對手,這人太可怕了, 韓信心中復(fù)雜的想法只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十分之一秒都不到,就是人在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腦子里反應(yīng)的想法,也是最真實的,他看見劍鋒已經(jīng)逼近了,當(dāng)下豁出去了,生死一搏,死就死了,至少自己也對得起了項羽了,雖然沒有橫掃漢中,但至少給漢中造成了重大創(chuàng)傷,損失十多萬人馬不止,而且使?jié)h中后方大亂起來,不知霸王項羽和范增會不會記住自己的功勞呢? 想到彭城臨行前,項羽和范增、其它將領(lǐng)對自己的神態(tài)語氣,心中苦笑,或許,很多人在盼著自己陣亡吧? “殺~”韓信把心一橫,看準劍鋒所取的方位,用盡力氣來抵擋,滿臉的狠勁,充滿了英雄末路的感覺。 天羽九劍是龍?zhí)煊鸾Y(jié)合曹秋道所傳的劍術(shù),融合了自己現(xiàn)代人的思維以及對科學(xué)原理、武俠、自然之道的理解,根據(jù)自身特點糅合而成,名字取義獨孤九劍之韻味,重在逍遙飄灑,神形合一,重形更重意,意深不在形,可根據(jù)對手的招數(shù)來發(fā)揮。 破劍式一出,龍?zhí)煊鸬墓菰俣忍嵘还?jié),完全掌握著對手的生死,面對韓信的孤拋一擲有些惋惜,這可是歷史上的兵神啊,“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這個典故流傳了兩千多年,就是傳頌著他帶兵如神,能征善戰(zhàn)的本領(lǐng)。 這一劍殺了太可惜了,他不像劉邦,行徑和人品讓人討厭,而且不殺之,以后也決不能用劉邦,因為留住他就相當(dāng)于留個了定時炸彈,說不定暗中搗鬼陽奉陰違把你弄死,他在歷史課本和電視中,可沒少看到劉邦的手腕和心計,自己的孩子都能扔出車去,對誰談感情和忠心那都是假的。 韓信不一樣,本身就是個帥才,只要利用得當(dāng),發(fā)揮其才能,日后統(tǒng)一中原可是一柄利劍啊,斬斷許多諸侯王,不必自己親自帶軍在前沖鋒陷陣了,畢竟自己不是三頭六臂,不可能同時應(yīng)付好幾個戰(zhàn)場,而縱觀自己朝中部將,又有幾個能獨當(dāng)一面,虞子期、灌嬰、樊噲等人,不下于楚軍五虎將,但是掛帥討伐中原卻又嫌不足了。 龍?zhí)煊鹦纳褚欢?,劍鋒已經(jīng)觸到了韓信的劍招上,錚的一聲脆響,彈開了魚腸劍,寒赤劍鋒直接刺入了韓信身前三尺的范圍,再進一點,韓信非得飲血劍下不可! 就在這時,龍?zhí)煊饜鄄胖拇笃穑瑒萃呓?,接著身子一旋,飛起一腳,剛好掃中韓信的胸膛,忽然間韓信感覺胸口猶如壓了一塊大石,悶惡難言,氣血翻騰,一股無形的內(nèi)勁侵入他的體內(nèi),令他渾身乏力,無從反抗,蹬蹬蹬連退數(shù)步,撲通仰倒在地上。 兩名鐵衛(wèi)在旁眼明手快,立即上前把劍架到了韓信的脖頸上,只要他一動,就割斷他的喉嚨,另一名特種戰(zhàn)士騰出手從腰間摘下繩索,將韓信五花大綁起來。 “所有人聽著,都住手,否則斬了你們的主帥韓信!”龍?zhí)煊疝D(zhuǎn)身唰唰唰幾劍抖出,沖上來十余名想要搭救韓信的楚軍侍衛(wèi)全部一劍封喉,滑倒在地上,他接著氣沉丹田,大喊了一聲,這一聲沉厚有力,震得大殿上的塵土沙沙掉落,殿內(nèi)所有正激斗的人耳朵一震,都駭然望過來。 第四十四卷風(fēng)云再變第三章吞噬雄關(guān) 龍?zhí)煊鹨韵膭Ψ泊處紫?,撲到他面前的侍衛(wèi)全被一劍割喉,橫七豎八地滑倒在地,劍太快了,楚軍甲士倒地后,脖頸上的血痕竟然還沒有迸出鮮血,就失去了呼吸,斷氣身亡。 他的吼聲如雷,渾厚低沉,震得殿內(nèi)房內(nèi)瓦片顫動,塵土紛落,猶如千軍萬馬一起長吼清嘯聲,所有人都吃驚地停下了手,都沒有仔細聽他吼聲中的內(nèi)容,完全是被這股如雷嘯音震住了,無比驚駭?shù)赝麃怼?/br> “上將軍!”當(dāng)一些侍衛(wèi)和精銳甲士看到韓信被刺客綁住時,頓時驚慌失色,揮舞著劍戈就要沖上去搭救。 這時幾名漢軍鐵衛(wèi)摘掉楚裝的頭盔,把劍鋒在韓信脖頸上一晃,白光閃動,冷森森的寒氣罩住了韓信的頭頸,只需要一抹劍身,這個楚軍上將軍就要人頭落地了。 “都別動,否則殺無赦!”蕭川、郭涯二人擋在最前,以免有心懷不軌者施放冷箭偷襲,同時震懾敵軍甲士,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妄動。 “不想你們的韓信將軍死的月話,都放下兵器,退后!” 殿內(nèi)一百多甲士和將軍親衛(wèi)都面面相覷,一時沒了主意,都不敢再上前,卻也不肯退下。 韓信冷哼道:“將士們不必管我,快,殺了這個人,他就是漢王,誰殺了他,楚王將有重賞,我韓信敗軍之將,人頭落地有何畏懼?”他還想繼續(xù)說,這時鐵衛(wèi)楊閔上前一拳打在韓信的胸腹處,疼得韓信立即住音,隨即被左右侍衛(wèi)堵住了嘴,不能再發(fā)聲了。 “冥頑不靈!”蕭川等鐵衛(wèi)也殺紅了眼,眼見四周秘密麻麻的楚軍甲士越聚越多,外面兵甲顫抖,人馬沸騰,顯然又有上千人馬趕到,這次能不能活著出去還不一定,誰也不會對著落敗的將軍多予顏色。 “主公,咱們從后面先退出去,再做定奪吧!”鐵衛(wèi)和龍牙戰(zhàn)士也都發(fā)現(xiàn)了殿內(nèi)的情景不妙,殿內(nèi)殿外全是楚卒,里面有一百多人,殿外這一會工夫又就聚集了上百人,將軍府外還有三個千人隊在防守,如果知道漢王在這里,恐怕有些楚軍將領(lǐng)會放棄韓信的安危,猛撲過來,他們這僅存的三十多個人,都要葬送在此了。 殿內(nèi)的楚軍甲士聽到漢王的名字,有的十分畏懼,顯然被龍?zhí)煊鹂骨氐耐麌樧?,有的則躍躍欲試,如果擒住或擊殺漢王,霸王項羽定然會重賞,這些甲士各懷鬼胎,幾十人緊握著鐵戈,目光盯著龍?zhí)煊穑穸旧咭粯訙蕚浒l(fā)出凌厲一擊。 龍?zhí)煊鹫虅Χⅲh(huán)顧一周,所有甲士感受到一股寒氣在自己的身上掃過,好像是死亡的氣息縈繞著自己,都有些膽怯,畢竟?jié)h王龍?zhí)煊鸬耐懥亮?,誰也不敢先沖上去送死。 “漢王,先退出去,我們斷后!”郭涯等六七個鐵衛(wèi)站在漢王身前,阻擋著甲士的鋒芒。 龍?zhí)煊痦嵍茸匀绲溃骸敖猩闲值軅?,一起走,看哪個敢上,殺之!” “諾!”三十幾人押著韓信從大殿后門退出,外面火把熊光,上百鐵甲都閃著寒光,對準了著三十多人。 “殺——”也不知哪個士卒或校尉先喊了一聲,許多利欲熏心的甲士不約而同往前沖,要圍殺漢王。 龍?zhí)煊鹉抗鈷哌^,冷哼一聲:“找死!”他疾步躥出,一道劍光閃過,六個人楚軍甲士同時倒地,劍法實在太快了。 一個人的武力雖然不能抵抗千軍萬馬的沖殺,但在徒步廝殺,個人的武技高低還是決定著關(guān)鍵因素,龍?zhí)煊鸫髣煶跗诰辰?,比之以前的實力要高出很多,出手不但快、準、狠、刁,而且消耗力量很小,幾乎轉(zhuǎn)眼之間,動作一氣呵成,幾劍揮出,就有二十多個甲士倒地,連龍?zhí)煊鸬膭Χ紱]有碰到。 其它鐵衛(wèi)和龍牙戰(zhàn)士也都投入戰(zhàn)斗,阻擋著四周的甲士進攻,就在這危及時刻,高空嗖嗖嗖不斷有黑影飛掠而過,像蝙蝠一樣瞬間就落了下來,龍牙特種兵不停從黑暗角落冒出來,原來是城池處剩余幾百戰(zhàn)士,久等之后未有主公消息,迫不及待地也乘滑翔翼飛來。 數(shù)百名龍牙特種兵參戰(zhàn),形勢頓時逆轉(zhuǎn),將軍府負隅頑抗的甲士盡數(shù)被斬殺,剩余一些都四處逃散,主帥被擒,猶如一盤散沙,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作為那些秦朝舊部將士,他們對楚的忠心有限,對韓信的感情和敬重也有限,這時也顧不得什么主帥不主帥了,先是自己逃命要緊。 將軍府外的戰(zhàn)斗也打響了,各路的特種兵逐一偷襲擊破,將包圍圈縮小,吞噬到了將軍府外,上前的龍牙特種兵對著潛伏在街巷的楚軍甲士進行反伏擊,整個雄關(guān)內(nèi)廝殺震天,火光如晝,此刻的戮龍關(guān)防御徹底被龍牙撕破了,許多楚軍都開始向其它城門逃走,以免被殃及,五六萬的守軍被斬殺近萬人,這時抵抗者不足數(shù)千人了。 各街各巷都充滿了血腥暗殺,龍牙的優(yōu)勢徹底表現(xiàn)出來,在夜幕之下,龍牙戰(zhàn)士就像是黑幕中的幽靈殺手,悄無聲息,極會隱藏自己,蓄勢待發(fā),團隊的合作也是十分的緊湊,將扎堆的楚軍甲士一網(wǎng)打盡。 將軍府內(nèi),由于數(shù)百的特種兵參戰(zhàn),頓時占據(jù)了上風(fēng),開始清剿楚兵,頃刻,大火燃燒了將軍府的后院,開始向中庭蔓延,這個時候,誰也顧不上滅火撲救了,逃命的逃命,抵抗的抵抗,被殺的被殺,斬敵的斬敵。 龍?zhí)煊鸬热搜褐n信來到了前院校場,并沒有出府,外面仍是廝殺正烈,而且喊殺聲越來越靠近府門,則說明了楚軍正不斷潰敗,各組龍牙小隊正壓著楚軍匯聚將軍府外。 “松開韓將軍嘴里的布巾!”龍?zhí)煊鹫驹诳諘绲男N鋱錾希瑢υ簝?nèi)和院外的戰(zhàn)斗充耳不聞,目光在韓信身上打量,想要和他交談一番。 一名鐵衛(wèi)很聽話地撤掉韓信嘴中塞滿的布巾,讓韓信能與主公對話。 “韓將軍,這是你第二次敗給我,有何話要說?” “勝敗乃兵家常事,勝為王敗者寇,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信還有什么好說的?”韓信骨頭硬朗,并不買漢王的帳。 “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不過你我立場不同,大家各顯神通,我敬你為賢良智者,奈何你帶兵重創(chuàng)我漢軍,又搗毀漢中后方,若不擊敗你,漢室危矣!”龍?zhí)煊鸬卣f道。 韓信見對方根本沒有殺他的想法,隱隱猜到了龍?zhí)煊鸬囊鈭D,冷笑道:“漢王如此與信說話,難道是要勸說韓信?” 龍?zhí)煊瘘c頭道:“明人不說暗話,韓將軍是聰明人,當(dāng)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但本王敬重韓將軍的用兵之將才,故而在次生擒你之后,卻并未如何處置,難道你真的以為你逃得如此輕松,連個防守的侍衛(wèi)都沒有,讓你順利逃出城外?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卻想不到當(dāng)時的仁慈,卻讓我漢明關(guān)十萬將士因此喪命!” “你后悔了?”韓信早就有些懷疑,當(dāng)初他被生擒之后,在牢獄中頗受照顧,而且沒有用刑也沒有斬頭,只是被漢王親自解釋一番淮陰之事后,便減了監(jiān)守侍衛(wèi),當(dāng)時就又了收攏之意,如今聽到龍?zhí)煊鹩H口承認,心中有些自嘲,原來自己連敗兩次,竟然還是對方仁慈,否則自己早死了。 龍?zhí)煊饟u頭道:“后悔?世上沒什么好后悔的,發(fā)生的事,后悔于事無補,最重要是如何來彌補?我龍?zhí)煊鹗冀K相信,你韓信將來必非池中之物,雖然年輕氣盛,但在用兵布陣之上確有過人之處,甚至比起當(dāng)年趙國廉頗李牧、秦國白起王翦也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可惜你太過在于一時的榮辱,錯將自己投靠了項羽,與虎謀皮,難展抱負,最終徒增他人的殉葬品,更別說流傳千古了!” 韓信一愣,想不到龍?zhí)煊饘ψ约旱脑u價這么高,超過了戰(zhàn)國四大名將的贊譽,甚至看好自己會流傳千古,自己與他從未謀面,甚至自己只是淮陰默默無名的小卒,連度日都無法保證,他為何會派人去尋找自己,為何一直以來如此看重自己?一系列疑問再次縈繞著他,使他難以理解相信。 “你在楚營中過的很如意嗎?你的理想和抱負只是助紂為虐嗎?項羽這人雖然有霸王之勇武,但性格剛愎自用,任用的都是自己的兄弟,對外人排斥不信任,雖然開始重用了你,但屢次失利戰(zhàn)敗,這次再回去,恐怕他不斬你,都是你的氣運了,而且此人根本不懂治國之道,在彭城亂殺無辜,貽害百姓,絕不是仁主明君,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難道你的抱負依托在這種人身上能實現(xiàn)嗎?不先斬了你才怪!”龍?zhí)煊鹉抗庾⒁曋n信,開導(dǎo)著他的思想,覺得還是很有可能收攬此人的。 韓信頓時沉默了,咀嚼他話,隱隱有些道理,他在楚營越來越不得志,而且也知道項羽的稟性,可以作為一個勇猛無敵的將帥,卻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君王,帶兵和治國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但要自己馬上投誠,還是無法接受的,畢竟他與漢室子民和將士的恩怨已經(jīng)結(jié)下,投靠漢軍,一是尊嚴問題,還有就是漢室軍民接受與否的問題,恐怕去了受那些曾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漢將排擠憎恨,更加郁郁不得志吧! “不必說了,我韓信單槍匹馬沒什么好利用的,何況忠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