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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冷月殿的,可是途中遇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竟然,竟然將皇上的轎攆都掀翻了?!?/br> “什么?” 蘇矜驚呼,不用問也知道,掀翻皇帝轎攆的人定然是她們先前遇到的那個逐鹿王爺,蘇矜知道大事不妙,冷著面孔大著步子走出了冷月殿。 心里默默罵道:一個四十多歲的叔叔,怎么會這么沒品跟自己的侄子過不去,還沒君沒臣的掀翻了皇帝轎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趕到了殿外,蘇矜便看到皇帝被那野人般的王爺按在墻壁上怒瞪的畫面,皇帝面如死灰的看著那個野人,儼然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的意志和皇帝的尊嚴,嘴唇嚇得都有些發(fā)紫,顫顫抖抖的盯著逐鹿王爺晏樓魂。 身旁的侍衛(wèi)與宮人們都嚇壞了,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沖上去救駕,蘇矜不管不顧,撥開人群,沖上去便抓住那逐鹿王爺?shù)母觳玻胍獙⑺肿』实酆韲档氖掷_,可是對于一個孔武有力的鐵血軍人,別說是如今的蘇矜,就是從前的林凡也沒力氣撼動的了。 看著皇帝越來越害怕的神情,蘇矜也不管什么,張開嘴巴,便咬在逐鹿王爺?shù)母觳采?,雖然入口的感覺如石頭般堅硬,但蘇矜沒有放棄,死命攀住他,然后拿出咬核桃的力氣,死命咬下去,過了好一會兒,口中才有一股甜腥味彌漫開來。 蘇矜睜開雙眼,只見那逐鹿王爺已然放開了鉗制住皇帝喉嚨的手掌,正冷眼看著掉在他胳膊上的蘇矜,蘇矜只覺得牙齒發(fā)酸,放口之后,整個人便松軟了下來。 逐鹿王爺看著被蘇矜咬得鮮血淋漓的胳膊,眉宇間的戾氣暴漲,卻在看到蘇矜跌坐在地上,毫不示弱盯著他的眼神后,緊咬了下顎,拂袖離去。 喘著大氣,蘇矜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嚇得癱坐在墻邊瑟瑟發(fā)抖的皇帝身旁將之扶起,問道:“你沒事吧?!?/br> 皇帝顫抖著嘴唇,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兀自跌入了一個極其恐怖的世界般,失去了與外界的任何聯(lián)系,面如死灰,滿臉驚懼。 蘇矜將皇帝從上到下檢查了好幾遍,發(fā)現(xiàn)他除了脖子上有些勒痕外,沒有其他傷處,這才扶著他走入了冷月殿。 今日的事情,真是蘇矜所能想象的荒唐事情的極限。 就算是擁兵自重的王爺,他怎么敢在皇宮里對皇帝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就算是鹿鼎記中的鰲拜,也不過就是按著皇帝的手,讓他在圣旨上蓋玉璽而已,看著先前那個王爺?shù)膰虖垜B(tài)度,別說是蓋玉璽了,就是當著皇帝的面睡他的女人,也不無可能啊。 這也……太夸張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O(n_n)O~史上最強野蠻王爺出場,大家看出了什么?皇帝好像不是一般的怕他哦。。。 42 將皇帝扶進內(nèi)室之后,蘇矜便讓所有人都退出殿外。 晏岑眼神空洞,仿佛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般坐在床沿,止不住的顫抖。 看著他的模樣,蘇矜忽然有一種穿越回去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所在的孤兒院,孤兒院中多得是那種受過精神與rou體虐待的孩子,那表情,就和如今的晏岑一模一樣,也是自我封閉,眼神空洞的仿佛只看到自己的世界般。 她不知道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為何會給她這種像是遭受虐待孤兒的感覺,蘇矜緩緩走過去,學著從前院長的樣子,張開雙臂,將孩子摟入懷中。 接觸到溫暖的晏岑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緊緊抱住蘇矜,將頭埋在她的胸腹間。 蘇矜的肋骨被他摟的生疼,但她知道,如今對于晏岑來說,她就是最后的安慰,如果這個時候連她都推開放棄他的話,他將好長一段時間走不出自己的陰影。 就好像與蘇矜一同長大的小強,他小時候算是孤兒院里的霸王,打架欺負人的事情沒少做,可就是那樣一個強悍的孩子王,誰能想到,他到了夜里總是不敢睡覺,兩只眼睛瞪得像燈籠,縮著膝蓋,躲在角落里,那時候,蘇矜與他是臨床,所以看得比較真切。 她忍著疼痛,伸手在晏岑的后背不住撫摸,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腹黑的君王,竟然也會有如此無助的時候。 “唱首曲子吧?!?/br> 忽的,蘇矜的胸腹間傳來一聲悶悶的聲音,皇帝閉著雙眼,虛弱的開口說道。 蘇矜低頭看了他一眼,想起了從前院長經(jīng)常哼唱的歌謠,據(jù)說是一首蘇格蘭民謠,有很好的鎮(zhèn)定心神的功效。 在蘇矜輕吟的音調(diào)中,晏岑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 ----------------------------------------------------- 第二天一早,張平帶著朝服來到冷月殿,晏岑從睡夢中醒來,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柔軟的柔胰抓著,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蘇矜趴在床沿上沉沉睡著。 張平等侯在屏風外頭,晏岑小心翼翼的坐起了身,將手從蘇矜的手中抽出,下床后,想了想又回頭輕巧的將蘇矜抱上了床,蓋上被子。 由張平和綠荷伺候著穿上了朝服,晏岑便冷著一張面孔,走出了冷月殿。 蘇矜也許是太累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身側,又看了看時辰,知道昨夜那脆弱的皇帝已然離去。 綠荷從屏風外端著熱水走入,看著蘇矜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不禁笑了: “小姐,你不會還沒睡夠吧,這都晌午了?!?/br> 蘇矜揉了揉眼睛,沒有說話,只聽綠荷又道:“你是沒瞧見今兒皇上離開的時候那溫柔勁,可把奴婢們樂壞了呢。” 將水盆放下,綠荷又趕忙蹲□子替蘇矜穿上了鞋,蘇矜摸了摸喉嚨,覺得有點干澀,便對綠荷說道: “我想喝水?!?/br> 綠荷站起身后,立刻笑道:“好,奴婢這就去倒。” 蘇矜自己將鞋子穿好,穿著昨日的衣衫走出屏風外,外頭耀眼的陽光使她瞇起了雙眼,綠荷遞上茶水,說道: “看來咱們冷月殿又將有喜事了?!?/br> 蘇矜喝了一口水,覺得喉嚨好多了,她自然知道綠荷指的是什么意思,昨天晏岑的狼狽模樣,她們都看見了,覺得是她蘇矜救了皇帝,所以皇帝肯定會對冷月殿加以封賞,所以才這么說的。 可是,事情真的會如她們所想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