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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汪汪的控訴,道:“要不是你昨天一定要在這里睡,我會被擠的掉地上嗎?”氣死他了,明明是他的屋子,居然被擠到掉地上,還在冷冰冰的地上睡了一夜,嗚……還沒有人給他一床被子蓋。雖然沒有被凍死,卻也是腰酸背痛,難受的要命。“乖乖,起床吧。今天太陽不錯,出去走走會好一點?!毙钦约旱囊路?,一大早起來就被小夏子拉著給捏背,衣服也還沒來得及換。真珠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指指床板凳子上的一襲月白長袍,“你也不要回去了,路挺遠的就先換上我的吧,一會兒換好了陪小夏子出去走走?!?/br>“好?!毙菧\淺一笑,拿起衣服去屏風后面換。立夏也不情不愿的在真珠的眼神相逼中爬了起來,下人端來了洗漱的水,開始洗漱。城南。人來人往,街道琳瑯。“小星星,我們真要走這邊嗎?”立夏擔心的揪著星的手臂。這里是南城呀,他昨天才在這里闖了禍,要是被抓住就郁悶了。“沒事?!毙沁b遙手中的折扇,一副紈绔子弟的風流,對著他眨眨眼,“按昨天的傷勢,大概半個月是下不來床了,想出門也得兩個月以后?!?/br>立夏咋舌,那天一片混亂,沒發(fā)現(xiàn)下手居然這么狠。唔,以后自己一定要乖點,惹誰都可以絕對不能惹小珠子和小星星,這兩個人簡直就是有著天使臉龐的惡魔。他敢保證,他們的殺傷力絕對比宴宴大魔王大。突然星拍拍他的肩膀,神秘兮兮的在他耳邊,說道:“小夏子,你看那邊,那個人我們是不是見過?”立夏茫然的抬頭,四下張望,“看哪里啊?見過……呀,是他!”只見街對面酒樓里靠窗的位置,坐著一位白衣男子,銀紫色的劉海落下來,遮住半張面容,卻依舊不減風采。此刻他正安靜的吃著桌上的飯菜,連吃飯都能吃出優(yōu)雅,可見這人出身不凡。一個人可以靠衣服穿出貴氣,卻絕對穿不成氣質。前者是后天的,而后者卻是天生的。一個人貴氣和氣質都擁有的時候,那么他一定普通不了。“你認識?”星見他神色不自然孤疑的問。立夏沮喪的低下頭,踢踢腳邊的小石子?!耙膊凰阏J識啦,只是知道他叫草燈而已?!?/br>“喲,不認識都知道人家名字呀?!毙切χ蛉ぁ?/br>立夏委委屈屈的搶過他手中的扇子,狠狠的扇著?!澳阍傩ξ揖筒焕砟懔耍 ?/br>“哎哎——我不笑,你輕著點扇,這個可是水含笑那家伙的扇子,弄壞了要賠的?!绷⑾穆犓@么說,瞪著圓圓的大眼睛,扇的更狠了。得,星也不搶了,小夏子都炸毛了,不管怎么摸都會起電的,這把扇子的錢回去跟真拿去,然后讓宴記住碧落宮的賬上。不過他不明白的是,小家伙這生什么氣,而且還氣的不輕。但是,他即使很氣很氣,雙眼依舊緊緊的盯著樓上那人不放,好像要把人家生吞下肚似得。草燈昨天沒有睡好,一早就出來轉轉,現(xiàn)在有點饑餓就來酒樓吃點東西,順便想想下一站要去哪里。他已經(jīng)離家半年有余,這個江湖雖不見得比想象中好多少倍,但是,他寧愿在這不安定的的江湖游走,也不想回那個安逸的家里去。尤其是,在昨夜見了那個小不點以后,一整晚都這做夢,夢中什么都沒有,只有那雙金色的眼眸,或哭,或笑。生生擾的他心痛萬分,卻不舍得放開。當然,他更不知道那雙眼睛的主人,此刻就站在樓下,惡狠狠的扇著扇子瞪著他。“該死的,他居然不看我!”立夏惡狠狠的咬牙,星無語,拜托,人家這吃飯,怎么會知道你在這里,又怎么看你。立夏繼續(xù)抱怨,“嗚……我還沒有告訴他我叫什么呢。”那聲音委屈的軟軟塔塔,好像可以捏出水來般。星好奇的問:“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你叫什么?”立夏立馬惡狠狠的咬牙,潔白的牙齒發(fā)出嘎吱的脆響,星縮了縮脖子,這個聲音讓他牙酸的難受。“他都沒有問我叫什么,我怎么告訴他??!”說罷,可憐兮兮的望著星,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不對。星眨眨眼,露出一抹輕笑。立夏猛然覺得背后涼涼的,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做的事,嗚——糟糕了,他不小心惹小星星生氣了。星一把揪起立夏的領子,不理他的反抗,一路上樓提溜到草燈的桌前。草燈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菜,感覺到有人過來,下意識回頭看,就看到那個夢里眼睛的主人站在自己桌邊,驚得一口菜卡在喉頭,差點沒把自己嗆死。“你……你……咳咳……”立夏沒有想到星居然把他弄到這里來,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星也不理他們一個咳嗽,一個窘迫。徑直指著立夏說道:“少年,從現(xiàn)在開始,你記住——他叫立夏!”立夏見草燈沒有反應,漲紅著臉呆呆的站在桌邊。和昨天晚上一樣,只是那時是一次意外,而這一次卻是——雖然這種被人晾著的后果他也想過,但是真的發(fā)生了,他還是難過的想哭。咬著唇,他狠狠的命令自己,不要難過。星見那草燈只是看著,并不答話,又見立夏微紅的雙眼,冷下的臉。突然,草燈站了起來,他低著頭凝視著比自己矮半頭的立夏。輕聲問:“我們,是不是見過?”立夏張張嘴還沒有出聲,他又說:“不是昨天,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們……是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立夏顫聲道:“為什么……怎么說……”他抬手憐惜的覆上那雙眼睛,“這雙眼睛,我記得?!?/br>立夏的心猛的一震,眼中強忍著的淚落了出來,浸濕了覆著它的掌心,溫溫的熱。——這雙眼睛,我記得。他還記得,他還記得,真好——星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反應,搖著剛剛立夏丟下的扇子,若有所思。窗外陽光明媚,家家戶戶都燃起了裊裊炊煙,酒樓也開始熱鬧了起來,飯菜的香味漸濃。已經(jīng)是晌午了。春雨如絲,潤物細無聲。嫩了枝椏,艷了香花,也濕了立夏的心。月兒被薄云遮去了光芒,隱隱約約的探出臉來,又收了回去。雨絲一絲絲,一條條,落在身上有點冷,像情人的吻柔柔軟軟,極盡纏綿。立夏卷著被子從床上挪到窗邊,碧色的窗紙已經(jīng)被打濕,窗欞上染開一圈圈的綠暈。伸手指尖輕輕拂過,細白的指尖留下了淡淡的綠。突然來了興致,丟開被子,拿起書桌上的毛筆,在下午調過的顏料里蘸蘸,提筆在本就濕漉漉的窗紙上涂涂抹抹。每一筆下去都會快速的暈開,他也不急,下筆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