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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帝京時楚昭宇已經(jīng)是十七歲的少年,他們糾纏了七年,最后的結(jié)局,一個命喪蒼穹山頂一個最后不知所蹤。那七年,他從來不愿意回想,不是因為太過痛苦,而是因為,那是前生最幸福的一段時光。雖然他不知道楚昭宇為何對自己有那種令他無比抗拒的感情,但是楚昭宇卻從未強迫過他,真算下來,他自認為被囚禁的七年,其實也只能算是君子之交。盡管如此,但對于當初的自己來說,這一切都很可恥,一面覺得楚昭宇很適合當朋友,一面又厭惡他對自己的感情……他竟然可悲的只是貪戀這份溫暖而已。所以,即便重來一世,除了最開始寫下的一些關(guān)于前世的片段,之后他從不愿去回想。所以,有許多事情,都忘記了。比如,楚昭宇極其怕冷總是手心冰涼;比如,本是楚家少主的他卻從來不曾用過劍也從未親自動過手;比如玄歌看向自己充滿怨恨的眼神……他們在一起七年,而他對楚昭宇的過往竟然一無所知,也從未問過,反倒楚昭宇對自己處處費盡心思,唯恐碰到自己的忌諱……倘若此生的這一切前世也是同樣發(fā)生過,那楚昭宇……該是何等痛苦……那最后楚昭宇的失蹤,是不是……所以上天才給了他一次機會能夠改變這結(jié)局,沒想到……楚昭宸伏在案幾上,拳頭緊握,身體壓抑不住的顫抖。兩世深情,終是被無情錯付了。“你說,他去了阿宇的書房?那里……有什么東西嗎?”顏錦睿眼睛瞇了瞇,心里對這前太子卻多了幾分好奇。“殿下早就將書房當作禁地,但殿下走了后,我們?nèi)ゴ驋邥r雖然發(fā)現(xiàn)了密室,卻沒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可能殿下都銷毀了吧。”疏影看著書房方向,目光中多了幾分惋惜。“阿宇會有這份心思?可能里面本來就什么都沒有,阿宇不過是想留住一份記憶罷了。以后你們打掃時注意,所有物品,不得挪動,違者,直接杖殺?!鳖佸\睿說完輕嘆了一口氣,心中對那個單純的少年又多了幾分心疼。“是,少爺。只是,您話說的這般絕……”疏影滿臉不贊同。“怎么,他這般欺負我們家阿宇,讓我們家阿宇等了這么多年,我這個當舅舅的雖說不會阻攔,但終歸是要讓他多吃點苦頭的。”顏錦睿眼角微微泛紅,整個人的氣息更加妖嬈。“少爺啊……您這話我怎么聽著……有點不對勁?”疏影尷尬的輕咳兩聲。“怎么不對勁?難道我有說錯?”顏錦睿瞥了疏影一眼,表情高傲。“額……您不覺得,像在……嫁女兒?”疏影說完抬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家少爺?shù)哪樕?,然后突然一拍手道,“哎呀,少爺您最喜歡的百合銀耳羹多半好了,我去給您端過來?!?/br>顏錦睿深吸一口氣,突然間感受到了楚昭宇和自己說話的感覺。還有,百合銀耳羹不是我喜歡的,是楚昭宇那個蠢貨!顏少爺在心里狠狠念叨。楚昭宇你這個蠢貨就算走了也弄得我不安生,一點都不知道尊敬長輩,等你回來,要你好看!而另一邊,楚昭宸平復(fù)好情緒,隱匿身形從太子行宮離開,期間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而第一次來行宮的楚昭宸并不知道,顏錦睿早就將行宮的最頂級陣法先行關(guān)閉了。“主子,主子您怎么了?”非怨看著楚昭宸整個人臉色蒼白,不由擔(dān)心的扶住。“主子!”楚昭宸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決定? “非墨,主子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太子行宮就變成這樣了?”非離語氣焦急。非墨放下楚昭宸的手腕,深吸一口氣,說道:“主子沒事,只是情緒波動太大……”“但看這樣,也不是開心的樣子,莫非殿下……”“主子,您醒了?”非離驚喜的聲音將非怨的猜測壓了下去。楚昭宇神情淡漠,看著非墨,語氣平靜的問:“一年前,你是如何告知我昭宇的情況的,還記得嗎?”“屬下記得?!狈悄闹幸惑@,跪下請罪。楚昭宸只看了非墨一眼,去讓非墨覺得整個人呼吸一窒。“主子,一年前,屬下的消息是。殿下身體雖然很差,但尚有補救余地;殿下雖情緒暴躁,但尚在可控范圍之類。因殿下心情時有不佳,故而未親自詢問是否記得主子,玄歌姑娘說待主子修為大成親來帝京便知?!?/br>“事實是?”楚昭宸從床上坐起,目光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讓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屬下并未見到殿下。玄歌姑娘見到屬下很是生氣,雖然屬下再三解釋后,神情松動,但是卻問了屬下一句話……”“說?!背彦沸溟g的手指微微蜷縮。“問,是否主子此后打算一輩子伴隨殿下……屬下當時有些措手不及,故而未能及時回答。所以,玄歌姑娘便說,殿下不記得主子了,還有殿下身邊有人陪著,性情溫和?!?/br>“是嗎?”“主子,玄歌姑娘還說……若是主子真的有心,也不至于現(xiàn)在才知道殿下的情況。所以,至此后,玄歌姑娘對于行宮的控制愈發(fā)嚴密,這一年,我們甚少能夠談到關(guān)于殿下的消息。請主子責(zé)罰?!?/br>“玄歌這性子倒是沒變。”楚昭宸語氣莫名,卻不見難過之色。“主子……”“此事錯不在你,是我當初沒有交代清楚,你們退下吧?!背彦氛f完目光轉(zhuǎn)向窗外,整個人如湖水般平靜。“主子……今日是見到殿下了?”非離雖然語氣猶疑,但心中已有結(jié)論,見楚昭宸并無反應(yīng),接著問道。“莫非,殿下真的不記得主子了?”“那主子打算怎么辦?是留在帝京還是……”“玄歌……是一直跟隨在昭宇身邊,另一個人呢?”“主子是說……疏星?我們沒有過多關(guān)注,主子一提,倒是真有些不對勁,疏星姑娘好像自從殿下醒來后就沒見到在身邊伺候了?!狈窃辜毤毣叵?,此時神情也凝重了幾番。“主子,屬下確定疏星姑娘當時只是昏迷,并無生命危險。”非墨肯定答道。“也就是說,這么多年,玄歌對昭宇是寸步不離?”“是的。難道此次在殿下身邊的不是玄歌姑娘?”非墨和非怨對視一眼,目光中多了幾分驚訝。“這世上,還有誰可能和昭宇長相相似?”“不知道殿下可曾聽說過顏家的顏錦睿?”非怨目光一亮。“顏錦睿?”楚昭宸轉(zhuǎn)過頭,目光沉沉,心中一驚,在前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個人,也從未聽楚昭宇提過。“是的。主子您當時年紀尚小,可能并不清楚。顏錦睿是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