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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了,沈家竟然還不死心……宇兒去內(nèi)殿陪陪你娘親吧?”顏墨淵話音一轉(zhuǎn),語氣變得慈愛。“讓宇兒留在這里吧。雖然我們都希望宇兒能一輩子單純快樂的活著,但是如今局勢如此,宇兒不如多學(xué)些,以后游歷江湖,這類事情也并不少見,權(quán)當自保也可?!焙螞r,楚昭宇本來就不算小孩子,只是因為沒有記憶所以本性依舊天真罷了。“那倒也是。還是煦兒你考慮得長遠。爾虞我詐這些事,便由我們來做,但宇兒,要保住本心?!鳖伳珳Y雖這么說,眼底卻滿是憂愁,權(quán)斗這盤棋局,一旦手執(zhí)棋子,真的還能放手嗎?“外公,何為本心?在我看來,爹爹以天下人為先,不直接滅了沈家復(fù)仇,便是大仁;外公傾全族之力保住阿睿的性命便是大愛;又何曾失了本心?權(quán)謀不過是手段而已,只要有人存在,那便少不了爭斗。既然不能以善治惡,那以惡制惡又有何錯呢?”楚昭宇站直身體,聲音清脆,目光澄澈,看向楚景煦和顏墨淵的眼神滿是信任。“……哈哈哈,宇兒……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這些年,倒是外公想岔了。不知不覺間,宇兒也是個大孩子了,煦兒教得好?!鳖伳珳Y目光滿是欣慰,心中這么多年因為顏錦睿受傷的心結(jié)慢慢消散。這是楚昭宇第一次看到顏墨淵這么爽朗的笑聲,而且他明顯感受到,顏墨淵的瓶頸松開了。“恭喜外公。正好如今有我重病為由,外公倒是可以好好閉關(guān)了?!背延顒佑渺`力又細細看了顏墨淵一遍,臉色微微一變,頗有些猶疑的說道,“外公的身體……是不是有早年未曾痊愈的暗疾?”“宇兒可以感覺到?”顏墨淵目光驚訝。“恩,外公把手給我,不要動用玄力阻擋,我試試看?!背延钛凵裾J真,已經(jīng)暗暗運轉(zhuǎn)靈力于指尖。“宇兒……”“外公放心,我現(xiàn)在靈力充沛,不會有事的?!背延钚θ菝髅哪抗馇辶?,到讓顏墨淵拒絕不了。帶著一絲清涼的靈力如泉水般慢慢在經(jīng)脈里游走,遇到阻塞時有極大的痛楚,顏墨淵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放松身體,任由楚昭宇檢查。一炷香之后,楚昭宇收回靈力,額頭已覆了一層薄汗,而顏墨淵更是臉白如紙,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可是出了什么問題?”凌若水伸手將顏墨淵扶到一旁的軟榻上坐下,正要探脈,便聽到顏墨淵道。“無事。這些痛已算輕微了?!?/br>感受到顏墨淵仍中氣十足,凌若水放下心來,目光轉(zhuǎn)向沉默的楚昭宇:“宇兒,你外公的身體……”“外公早年受傷并未徹底治愈,又因阿睿的事太過于著力于修煉,反倒形成了心結(jié),此時就算隱隱有突破之勢,也要壓制修為了,否則,極可能身體承受不住。”楚昭宇雖是這么說,但眼中卻并無幾分憂慮,反倒如同陳述事實般語調(diào)平靜。楚景煦在凌若水焦急開口前笑著問:“那宇兒既然說的這般輕松,想來是有辦法了?”“恩,所以我才讓外公這次別突破。若是修為太高于我,我便治不了了?!背延钫f完輕咳一聲,將目光轉(zhuǎn)向殿內(nèi)的各種裝飾就是不去看顏墨淵和凌若水的表情。惡作劇什么的,真的忍不住??!此時,還有誰看不出來楚昭宇是故意那般先說最壞的來嚇他們的。反倒聽到結(jié)果后驚喜更大,到?jīng)]有人責(zé)怪。“宇兒幫我治療,對你的修為可會……”顏墨淵雖然高興身體能恢復(fù),但若是要宇兒來犧牲是萬萬不行的。“當然不會啊,外公放心。我保證對以后的修煉絕對沒有什么壞處。最多,就是修為上升的慢點,這個和治好外公應(yīng)該不重要吧,外公修為越高,以后就越?jīng)]人敢欺負我!”楚昭宇想到今晚的事情,握了握拳,臉上滿是憤怒,顯得整個人活潑了不少。“宇兒你呀!”顏墨淵長嘆一口氣,算是答應(yīng)了下來。“家主,秦將軍來了?!?/br>“哼,敢把我氣得吐血,我要他好看?!背延铍p手抱胸,一臉不快。“宇兒打算要誰好看吶?哎呀,我瞧瞧,是誰把我侄子惹得不高興啦?說出來,秦伯伯為你出氣。”秦錚攬著楚昭宇的肩膀,笑著說道。顏城歌捂嘴輕笑,倒是沒有告訴秦錚實情。“真的?”楚昭宇眼前一亮。“那當然,你秦伯伯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秦錚拍拍胸膛,語氣篤定。“那秦伯伯也讓那個人和我一樣吐口血吧?!背延钫Z氣涼涼。“額……”秦錚摸摸頭,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忙解釋道,“宇兒啊,我可不是故意的啊。你不知道當時看到你吐血我有多擔(dān)心,而且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再說要怪,怎么著你父皇也得有一半責(zé)任!”說完秦錚惡狠狠的瞪了事不關(guān)己的楚景煦一眼。楚景煦笑容無辜。“好吧,那秦伯伯,你以后考校秦昊哥哥時下手輕點,你上次讓他半個月都下不了床,都沒人陪我玩了?!背延钹搅肃阶彀?,有點不高興。“額……這個……”秦錚求救的看向楚景煦。“宇兒,那這樣,以后讓你秦伯伯考校秦昊時錯開你和昊兒提前約好的時間,如何?”“好吧?!?/br>“你今日進宮沒被發(fā)現(xiàn)吧?”“放心,我的功夫你還不清楚,那幾個探子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br>……沈振國坐著軟轎剛進入丞相府,便有內(nèi)侍過來告知今晚的后續(xù)情況。秦錚回家和夫人大吵了一架后去醉花陰買醉。顏家主和顏夫人已經(jīng)到達了皇宮,其他的并無異象。沈振國點點頭,目光中似有喜色一閃而逝,讓內(nèi)侍退下后,安心的睡下了。等沈振國醒來時,宮宴上群臣逼迫皇上廢太子納妃導(dǎo)致殿下吐血身體衰敗的消息已經(jīng)一夜之間席卷了大楚。天下百姓聯(lián)名上書,只有一句話。無天命不太子。也就是,他們只認準楚昭宇一人當大楚的太子殿下。沈振國氣得直接摔了最喜愛的一套茶具。?☆、手段與人心? 草長鶯飛,又是一年初春時節(jié),鳳傾宮內(nèi)的櫻花競相開放,漫天粉色花瓣隨風(fēng)飛舞,如同幻境般,讓人沉迷,不時有調(diào)皮的花瓣順著微風(fēng)落在窗內(nèi)正在下棋的兩人身上。楚昭宇輕輕彈走落在棋盤上的花瓣,落下最后一子,挺直的背放松下來,滿臉郁悶道:“哼,爹爹就不會讓我?guī)鬃訂???/br>“你們父子倆已經(jīng)下了好幾局了,不如過來嘗嘗我新學(xué)的點心?”顏城歌從門外款款進來,身后的蘭佩提著一個精巧的食盒,按照顏城歌的吩咐將里面的點心一致擺放在案幾上。楚昭宇聽到有吃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