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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至于楚昭宇自己記得多少,楚昭宇只能表示完全沒有傳說中的那種穿越必備技能過目不忘。所以,到現(xiàn)在楚昭宇都只會簡單的看脈。秋天的陽光穿透云層,劃破層層櫻花,落在櫻花樹下一身白衣的楚昭宇身上,一片暖軟。這滿院的櫻樹亦是玄歌派人精心栽培而得,分為兩季,春末初夏,每隔七天便有百株白色粉色櫻花綻放,剛好錯開櫻花凋零,每一天看去皆是櫻花漫天飛舞,美不甚收。而八月到九月,則是藍(lán)色和紫色櫻花,如藍(lán)紫色錦緞鋪滿整個庭院,讓人如墜夢境般,忍不住心神馳往。楚昭宇微微仰頭,看著遠(yuǎn)處的流云與湛藍(lán)的天空,心情低落,指尖在琴弦上無意識的劃動。再過幾天便是中秋佳節(jié)了。只是人月難兩圓。楚昭宇收回視線,指下的音符便漸漸連成了曲調(diào)。琴音起初凄涼哀切,后來逐漸輕柔,如細(xì)柳扶風(fēng),清新卻明快,隨風(fēng)飄散在風(fēng)中。這首曲子正是當(dāng)年楚昭宸彈過的。用清霄琴來奏此曲反倒多了幾分大氣凌然,不若清絕那般飄渺絕塵,卻別有一番韻味。一曲終了,楚昭宇閉上雙眼,心中黯然。哥哥,而今朗月清風(fēng),你又在哪里?何時才歸?……“主子,有外人闖進(jìn)來了,要不要啟動陣法?”玄歌走過來輕聲問道。楚昭宇搖了搖頭,說:“玄歌jiejie,你先去內(nèi)堂,撤下陣法,不要再來這里。”玄歌看著楚昭宇輕點桌面的指尖,抱起清霄琴轉(zhuǎn)身離去。一墻之隔,有人神色激動,眼中滿是興奮與喜悅,他本是路經(jīng)太子行宮,卻聽到那空靈悠揚(yáng)的琴音,那清淡中難掩悲涼的琴音,將一曲子,奏到了極致,那種故人遠(yuǎn)離不得相見的悲哀,化作綿長的風(fēng),穿透云層,穿透時光,卻終而不得,只剩滿目悲愴,徹骨寒涼。待曲聲漸落,他終是忍不住,運(yùn)轉(zhuǎn)玄力躍進(jìn)了庭院之內(nèi),只一眼,便被深深地震撼住。幾丈外的櫻花樹下,一襲白衣的少年,微微仰頭目光迷離的望著遙遠(yuǎn)的青空,周身泛著蒼涼的氣息,像是感覺到他的到來,側(cè)過頭,精致如玉的臉蛋,眼中波光流轉(zhuǎn),璀璨好似天邊的朝陽,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有微微的晃神,隨即問:“你是誰?”那稚嫩的聲音不是好奇,只有淡淡的疏離與冷漠。“在下墨紫軒,在庭外被琴音吸引,一時好奇便前來看看,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br>墨紫軒?果然是他,楚昭宇低低嘆息一聲,想不到墨紫軒竟然比月簫表哥先一步抵達(dá)。也對,這世上,能聽他彈唱半曲便能以笛聲相奏,除了月舞第一公子墨紫軒,還能有誰?月舞盛世的年僅二十歲的紫軒公子,一襲青衣,墨發(fā)飛揚(yáng),玉笛橫握,于斜陽煙雨處的回眸一瞥,便自成一番風(fēng)流無暇,看來傳聞果然不假,這月舞第一公子,墨家少主,當(dāng)真美得不似凡人。庭院的月洞門前,一襲青衣的他,是那樣飄渺出塵,只是,那看似脫塵飄逸的身影中又是隱藏著何等的寂寞?楚昭宇正打算收回視線,便聽到紫羽袂興奮的聲音響起。“主人主人,袂兒感受到了五哥的氣息,恩,好像在慢慢靠近?!?/br>“知道了,小十你安靜點?!?/br>楚昭宇挑挑眉,看向不遠(yuǎn)處那少年,笑著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墨家少主墨紫軒,能以音會到您這等大能,真乃本宮之幸,又何來冒犯一說?!?/br>“你是……楚昭宇?”墨紫軒看著那坐在石凳上的人,遲疑地問道,這月舞盛世關(guān)于這個天命太子的傳聞很多,只是他一直都未曾放在心上過。“是啊。不知墨少主可還有事?”楚昭宇笑容清淡。墨紫軒挑了挑眉,心中了然,看著那周身泛著孤寂的少年,精致的臉上滿是憂傷,他的心不由的柔軟了幾分,走上前去,說道:“不知太子殿下能否告知,剛剛彈琴之人可在這行宮?”“在又如何?莫非入了墨少主的眼不成?”楚昭宇笑容多了幾分狡黠,整個人一掃剛才的孤寂,多了幾分靈動。墨紫軒眼神閃了閃,目光溫和下來,輕笑著說:“雖然剛剛彈琴之人技藝算不上極好,但甚在用情至深,倒是比那些所謂的大家更加打動人一些。若是方便,墨某倒想結(jié)交一番。”“墨家哥哥不愧是月舞第一公子,竟一首曲子便將昭宇看了個透,若是墨家哥哥真心想要結(jié)交,昭宇開心都來不及怎有什么方便不方便之說?!背延顡Q了稱呼和自稱,語氣之間也沒有了最初的防備和疏遠(yuǎn)。“怎么,墨家哥哥以為昭宇在騙你不成?”楚昭宇挑挑眉,頗有些不高興。墨紫軒收住驚訝的表情,看著楚昭宇這不設(shè)防的表情,溫聲說:“既然你稱我為哥哥,那我便不推卻了。我只是有些驚訝昭宇弟弟小小年紀(jì)便已有這份心境實在難得?!?/br>“這還差不多。墨哥哥怎么突然來帝京了?可是有什么事要辦?”楚昭宇問完將桌上剛送來的點心推到墨紫軒面前,仿佛這問題只是隨口一問。“也并非突然,月簫提出來看看你,而我正好未來過帝京,便約好一起,不過我這邊事情提前處理好了,所以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兩天。你月簫表哥這時候大概還在錦城呢。”墨紫軒說完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既然這樣,那墨哥哥這兩天便住在行宮吧?正好我們可以一起練練曲子,如何?”楚昭宇滿臉期待。“即是昭宇弟弟相邀,墨某自當(dāng)應(yīng)邀?!蹦宪幍谋砬橐琅f清冷,沒有半分笑意。若非楚昭宇知道墨紫軒性子因受功法影響自小便是如此,恐怕也要懷疑是不是有點強(qiáng)怕人了。真不知道墨紫軒這樣孤僻的性格月簫表哥是怎么受得住的。“聽聞墨哥哥極好曲譜,正巧我這里有許多,不知道墨哥哥可有興趣一看?!背延钫酒鹕矸鲋宪幍氖直坌θ菝髅?。墨紫軒視線掃過楚昭宇的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心中有些訝異,便沒有避讓,看著楚昭宇一副求表揚(yáng)的表情,心中不由又柔了幾分,雖表情淡淡,但語氣愈加溫和:“當(dāng)然,想必昭宇弟弟這里的曲譜都是珍藏?!?/br>“墨哥哥,跟我來。不過我可說好哦,墨哥哥要教我,至少要教會一曲?!?/br>“好,就依昭宇弟弟?!?/br>墨紫軒細(xì)細(xì)感受心中異樣的感受,看向楚昭宇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看來需等月簫到了再探討了。楚昭宇微微垂眼,嘴角勾起一抹極其細(xì)微的的弧度。大概唯一比較正常的金手指就是因為修煉的緣故,對萬物的親和力都比常人高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