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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冰冷。索焰笑著又把被子退回去一些,跟著身子往冷烈的方向竄了竄,輕輕嗯了一聲。第一次和男神睡,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是興奮的吧,可是索焰卻覺得格外的舒服,類似疲憊不堪的旅行者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蝸居而眠的小角落。放下一身疲倦,溫暖又舒適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這是一種因為期待太久而份外熟悉的感覺。冷烈不敢動,和索焰比起來,他更緊張,畢竟索焰很帥,性格很好,不知不覺間開始對他喜歡地越來越多。而這個人此刻就在身邊,兩人的呼吸頻率都差不多。他微微閉上眼睛,樓下已經(jīng)有公交車經(jīng)過,車輪劃過積水的聲音,攤販推著板車不耐煩按動車鈴的聲音,學(xué)生們?nèi)齼蓛缮蠈W(xué)的聲音……不知何時,在這些悉悉簌簌的雜聲里睡著了。再醒來已經(jīng)到了中午十二點,屋子里一片白亮亮的,冷烈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被壓著,很難受,都要麻了。他挪動身子才想起來清早良心發(fā)現(xiàn)讓索焰來自己屋睡,這會兒正被他手腳并用地捆著。“喂!”冷烈剛睡醒來,聲音有點兒沙啞,猛地吼了一聲還帶著破音。索焰眼睛閉著臉上微笑,嘴角微微牽動一下,肩頭動了動,手腳并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喂!”冷烈清了清嗓子,又吼了一聲。這一次索焰聽見了,繼續(xù)微笑,微微睜開眼和冷烈四目相對,頓時也被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嚇了一跳。家里床上總有一只一米多長的布藝癩皮狗,索焰摟著睡習(xí)慣了,竟然不知不覺地?fù)ё×死淞遥?/br>他連忙松開手腳,往后挪了一點,卻沒有要起床的意思,繼續(xù)賴著抬手摸摸嘴角,似乎是在檢查有沒有口水:“你醒了?”“你什么意思?。俊崩淞曳砥饋?,揉著酸麻的腳踝和手腕,回頭翻了索焰一個白眼。“抱……抱習(xí)慣了!”索焰知道這個解釋很無力,慢慢爬起來,手擋著晨起的小家伙一點點地往床下挪。“尺寸不錯啊!”冷烈順帶連肩膀脖子也揉了一圈,揶揄著。“嘿嘿?!彼餮娌缓靡馑嫉厣敌?,拉開門轉(zhuǎn)身進了衛(wèi)生間。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第28章第二十八章大偉還睡著,前一夜連吐帶親訴的,把苦水倒出大半,應(yīng)該是心里壓力分擔(dān)出去人也跟著放松了。冷烈收拾好床鋪走到客廳開窗子通空氣,看著陽臺上鼓面被打出無數(shù)劃痕的電子鼓,伸出指尖輕輕地摩|挲。他又想起來夜間大偉說的那些亂七八糟,又想到了冷牧陽。“我洗好了,你去吧?!彼餮娲┖靡路?,頭發(fā)還濕漉漉的,走近冷烈,擦肩而過的瞬間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問,“咱們真要出去巡演?”“真的?!崩淞覜]有任何解釋,干脆明快地回答。“好,”索焰點頭,拿毛巾蹭著濕發(fā),說,“那我等會兒給楊凱打個電話,問問那邊兒的情況?”“好?!崩淞尹c著頭走了,他突然覺得心里的壓力輕松了些,能有個不問為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的小子,還真是不錯。其實,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休整,索焰也想明白了,就算大偉不在了,只要他還能在冷烈的身邊兒轉(zhuǎn)悠,什么問題都是小事。再說,樂隊想要繼續(xù)往下發(fā)展,出去演出也是遲早的事兒。換句話說,鼓手可以換,但樂隊必經(jīng)的成長不能應(yīng)付。索焰辦事很有效率,乘冷烈洗漱的空檔,先是給楊凱打了電話約他來這里談?wù)摌逢牭氖聝?,又給劉勁打電話問他借了輛改裝過的suv準(zhǔn)備出去巡演的時候用,最后又問耗子要了各地livehouse的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等冷烈洗漱完畢,他邀功似地追過去問:“該打的電話都打了,咱們中午怎么吃?”“出去吧?!崩淞覜]什么心情,隨便抓了件外套打開門。兩人在樓下的小街上走著,前一夜下過雨空氣很清新,人行道上偶有積著雨水的小坑。“我記得你說這附近就那家kfc能下得了口?”索焰指了指街對面的白胡子老爺爺招牌問。冷烈沒有跟著抬頭去看,順手摸了摸褲兜,錢不多,但是買點兒夠四個人吃的菜rou應(yīng)該足夠。這一段時間雖然在耗子的酒吧彈琴,但那酒吧也才剛有起色,所謂的工資也就是個零花錢,基本上等于坐吃山空的情況。還是要省著點兒。“去菜場買菜,等下大偉醒了叫他做,楊凱來了一起吃?!崩淞液唵蔚匕才胖形绲奶栠€是挺毒的,加快了些腳步。索焰跟上,不由得笑,和男神一起起床一起買菜?這不是夢寐以求的同居生活嗎?還挺好玩的,一股暖暖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兩人進了菜場,卻瞬間懵逼。冷烈從小到大沒怎么來過這地方,以前再餓也想不到要自己買菜做飯吃,都是一包泡面撐過去。索焰家里有老媽,老媽不在還有阿姨,更是沒有下菜場體驗生活的機會。“你想吃什么?”冷烈對著一長溜的瓜果蔬菜暗暗抓了抓腦袋。“吃rou,只要是葷的就行?!彼餮嫱贿h(yuǎn)處的連排rou鋪笑嘻嘻地對冷烈說。冷烈看著血糊糊的一片,頓時有點兒反胃,連忙掏空口袋,把所有錢塞給冷烈:“你去買,我在這等你?!?/br>索焰:“……”等冷烈和索焰拎著一堆吃的東西回家,楊凱已經(jīng)來了,被吵醒的大偉亂炸著毛斜靠在沙發(fā)里沒精打采。“樂隊什么事兒?”楊凱起身幫兩人提東西,今天穿了長袖帶帽衫,脖子上的兩根繩子在胸前晃來晃去。遮住花臂,這小子瞬間就成了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來來來,”索焰說著,從一個袋子里倒出四顆芒果,一人分了一個,自己好不客氣地一口下去咬開皮邊剝邊啃,“咱們先吃,吃完了再聊,我快要餓得暈死過去了!”“要出去巡演,你有空嗎?”等一顆芒果啃完,索焰才慢悠悠地拿濕巾出來,邊擦手邊問楊凱。楊凱斜靠在沙發(fā)里,很有規(guī)律地顛著腿,笑答:“有?。‘?dāng)然有!太有了!反正上學(xué)也是瞎晃悠?!?/br>“那咱就走著!”索焰丟了濕巾往沙發(fā)中間擠,這樣就能緊挨著冷烈了。“真去?”大偉打著呵欠扭轉(zhuǎn)脖子,前一夜的事兒也一點兒點兒地想起來了,“去哪兒???”“還沒安排好呢,但是你們放心,一定玩得暢快!”索焰說著,一伸胳膊摟住冷烈,當(dāng)用余光瞄到冷烈銳利的眼神,連忙解釋,“沙發(fā)有點兒小……”“切!”冷烈不再理他,順便強迫自己把搭在身上的那只手忽略掉,開始說正事,“我沒出去玩過兒,現(xiàn)場演出的經(jīng)驗也很有限,雖然感覺這決定有點兒匆忙,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