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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烈焰[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事兒?!?/br>
兩位姑娘也借著酒勁大叫:“不回!別趕人??!”

冷烈嘆了口氣,點點頭:“那行,少喝點。”

他正慶幸自己早早跑去房屋中介開始找房子,不然這烏煙瘴氣的真受不了。

突然門鈴響了。

冷烈轉(zhuǎn)身開門頓時一陣強烈的壓迫感襲來,一個比大偉還壯碩一圈的黑胡子光頭大漢帶著兩紋花臂的刺青男,跟黑|社會收保護費似的杵在門口。

“請問……”黑胡子回身在門牌號上又瞅了一眼,問,“大偉家沒錯吧?”

冷烈:“……”

“梁哥!”大偉從沙發(fā)上翻起身,酒醒了一半,連忙把冷烈拉到身后,憨笑著把梁子和身后的兩位請進門。

“梁哥!”那兩小姑娘也嬉笑著圍上來,看樣子都是熟人。

“朋友??!”冷烈的神經(jīng)稍微舒緩一些,差點就以為是高利貸來追債的了。他之前跟著老媽和冷大傻倉忙換過幾次租住地,都是因為被高利貸討債,還好這兩年不知道走什么狗屎運,那群人再沒上門追過,才算過了幾天消停日子。

“你要不舒服就進屋休息去吧?”大偉這會兒的酒是徹底醒了,把冷烈拉在門口玄關(guān)處,故意提高聲音說。

“啊?”冷烈還真不大喜歡這種鬧哄哄的場合,棚里三五熟人偶爾小聚還可以,和陌生人稱兄道弟地喝酒猜拳還真覺得很有壓力,“好嗎?”

“沒事兒,都哥們兒,你去休息!”大偉看冷烈還在遲疑,索性在他后肩頭推了一把,轉(zhuǎn)身向客廳里那幾位喊,“今兒我這小兄弟有點兒不舒服,先去休息啦,咱們玩嗨就行!”

“哎……一起玩嘛……”

“別鬧……”

冷烈突然有一種大偉不大想讓自己和他的朋友走太近的感覺,不過這倒是非常合他的愿,免得和人去應(yīng)酬那么麻煩。

打了個招呼說抱歉,回到自己暫住的小屋,任憑外面的人再怎么吵鬧都不去理會。

他坐在床邊,屋里一盞昏黃的小燈,門外吆五喝六的喧鬧聲起,窗外樓下偶爾疾馳而過的車,這一切再一次將他拉回到那段獨自在小胡同里溜達的日子——處于繁華卻依舊孤獨。好在,隨著年齡的增長,漸漸適應(yīng)了這種自己和自己相處的模式,其實也不算糟。

他點上一根煙,再一次拆開牛皮袋,取出里面的唱片,款款地端在指間觀賞,越看越是喜歡。

說巧不巧,大偉他mama沒做生意之前,在省劇團上班,算是一個戲迷。當年,唱片機一流行起來就連忙花重金買了一個回來聽戲用。

冷烈看著這會兒正端坐在五斗櫥上落灰的機器,偷笑著走過去拾掇起來。

唱片左下角的黑標上寫著1969,這是半個世紀前的作品了。看著封面的磨損程度,估摸也被不少人把玩過。經(jīng)過時間沉淀,讓封皮里的東西掂起來很有分量。

他小心地把唱片放上唱機,眼睛盯著轉(zhuǎn)盤,耳朵微微側(cè)著,開頭絲絲拉拉的噪音之后,突然迸發(fā)出強有力的吉他下?lián)芎惋锲囗懙穆曇糇屗w暢快。

剎那間,一股暖流穿越半個世紀沁入心脾,剛才還緊繃著的身子慢慢開始舒展。

冷烈被聲波推倒,躺在床上,瞇著眼睛仔細聆聽。此刻,仿若全世界僅剩他一人,所有的不悅化作一團霧氣,隨著越來越密集的鼓點和越來越激蕩的吉他獨奏,被沖散消失……

等一輪聽完,就像是回到了出生嬰兒那般純澈透明,心無旁騖。

他喜歡齊柏林飛艇的每一張唱片,尤其偏愛第一張同名專輯,因為這張作品對于他意義非凡。

十年前,他騎在冷牧陽身上,妄圖用稚嫩的手掌將墮落老爸抽醒的時候,半夢半醒間的老冷一扭身子,從沙發(fā)下面拉出一個木箱,里面裝滿了LP(黑膠唱片)和cd。

他說:“爸爸什么都沒有了,只有這些和那把琴,你都帶走,讓我好好睡一覺!”

冷烈抽到的第一張cd就是這張專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地戴上耳機聽音樂,聽地就是它!那一瞬間,他聯(lián)想到了老爸為什么會在他更小一些的時候背著吉他走南闖北總不在家。他似乎理解了以前總來家里的那群妖魔鬼怪為什么總能行為輕浮卻眼神堅定。

仿佛,在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老媽帶著他和大傻與她那群小姐妹嘻嘻哈哈地去一個光怪陸離的地方看一群人在臺上瘋鬧。那個披散著頭發(fā),面目猙獰,手指快速在琴弦上滑擦的人似乎就是那個睡死在沙發(fā)上的冷牧陽!

外面客廳里的嘈雜聲又大了一倍。冷烈把音樂聲降了降,把自己從回憶中拉回到現(xiàn)實。

突然,他感到嬉鬧聲離他的門越來越近,似乎都能聽到嬉鬧中沉重的腳步。

“別別別……別叫他,咱們玩咱們的……”大偉搶先站在門口擋住了準備敲門的手。

“干嘛這么護著?一起玩玩嘛……哈哈哈!”梁哥粗重的男低音混含著醉意。

“他今兒不是病著呢嘛,咱玩咱的,別理他?!?/br>
大偉再三阻攔讓冷烈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不過聽他那口氣是真不想自己和這群人來往,他也就懶得搭理,和著外衣繼續(xù)躺回床上。

……

第二天一早,冷烈依舊被大偉悶悶的電子鼓打擊聲吵醒。他睜開眼,唱機已經(jīng)停了,唱片還躺在上面。窗外大晴,路上車水馬龍的聲音不絕于耳。

冷烈照例到衛(wèi)生間放了水才走到客廳。出人意料的是,客廳里一塵不染,好像前一夜的玩鬧都是一場夢,并沒有真的存在過。

大偉摘了耳機,扭頭看冷烈,聲音里夾雜著疲倦和嘶啞:“醒啦?”

“這?”冷烈手指在半空中畫圈圈,問,“人都走啦?”

大偉眨巴著熊貓眼,起身伸了個懶腰,面色呆滯:“那幾個都是上班族,玩到兩點多就都走了?!?/br>
冷烈吸吸鼻子,雖然客廳的窗戶都開著,還是能聞到一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他沒覺得朋友在一起瘋玩有什么不對,雖然自己沒參與過,但記憶里老爸和老媽都是時不時就拉一群人來家里搞聚會的人。他微笑著揉了揉鼻頭:“有一群玩得來的朋友挺好??!”

“呵呵……”大偉疲憊地又伸了伸胳膊,把兩個鼓棒搓一起插進旁邊的袋子里,什么也沒說回屋補覺去了。

……

冷烈又破天荒地大清早去錄音棚,那首磕了好幾天的一直無法讓對方的監(jiān)制滿意,估摸著今兒又得磕一天。

地鐵里依舊站在熟悉的位置,耳朵上依舊掛著耳機且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地下隧道里的廣告牌好像換新的了,還是那個旅游公司,為了配合夏天弄了藍綠色的避暑勝地推薦。

冷烈耳朵里聽著勁爆的音樂,眼睛被一片藍綠色糊滿。突然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