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樣的戲弄。從那時起,他就再也沒有當(dāng)著別人的面唱過歌,久而久之就什么都不會唱了。“呵……”冷烈苦笑一聲,強迫自己不去想煩心事,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視上。屏幕里兩只黑猩猩正在耳鬢廝磨,英文解說,“專家發(fā)現(xiàn)在黑猩猩群體中,同性|性|行為非常常見……”冷烈這才看清,正對著自己的倆黑家伙居然都是公的!“哎我去!”冷烈哭笑不得,心里感嘆,這注意力轉(zhuǎn)移地也太直接了吧,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抬手撐住腦袋半靠在沙發(fā)里繼續(xù)看。目光掃到茶幾上那本從家里帶出來的英漢辭典,躬身把辭典拿過來。一下子就翻到夾著蒲公英花的那一頁。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了下午才見過的索焰。在外面混了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雖然和索焰重逢是因為那人要“嫖”才見面的,可他總覺得那家伙透著一股子被蜜罐泡大的單純。他信“嫖”只是個意外,且說那人一次都沒和人真槍實彈地做過他都信。冷烈拿手機對著干枯的蒲公英花拍了張照片,然后打開微信找到索焰的頭像——一只吐著舌頭的大金毛,把照片發(fā)了過去。此刻的索焰正在家里面對著老爸、老媽、jiejie、準(zhǔn)姐夫的輪番轟炸心力憔悴。從英國逃學(xué)回來一個多月了,之前都騙他們說國外放假比國內(nèi)早,所以是暑假回來的?,F(xiàn)在騙不了了,jiejie今天帶回來的準(zhǔn)姐夫高中開始就在那邊兒讀書,更是一口氣讀到博士畢業(yè),什么時候放假門兒清。索焰把之前預(yù)備好的方案都拿出來,還是塞不住四張嘴的質(zhì)問,最后只好招了,說不喜歡那邊兒,沒意思,就是想回國。最后為了讓自己罪責(zé)輕一點,拉上老媽做墊背,說:“誰讓老媽做的紅燒rou那么好吃,國外都吃不到!我都要饞死了!每晚都是邊流口水邊哭著睡的,你們知道嗎?!”老媽向來溫柔善良,被寶貝兒子一糊弄就心疼了,連忙拉著索老板坐回座位安撫著。索焰乘機偷瞄了一眼桌角突然亮起來的手機,居然是冷烈發(fā)來的信息——圖片!索焰暗搓搓地把手機握進手心藏在桌子下面看,那圖片是一支夾在書里的蒲公英花!他居然沒丟,還這么珍視地存著!索焰難以掩飾心中喜悅,猛地拍桌子站起來,之前被責(zé)問的慌張和畏懼瞬間拋到腦后,樂顛顛地說:“我……我我出去一下?!?/br>“哪去!”索老板厲聲呵道。“劉勁那?!彼餮婷看纬鋈ネ嬷灰f劉勁準(zhǔn)沒錯。那小子的老爸和自己老爸是摯交。當(dāng)年一起從山西農(nóng)村一路打拼到今天,兩家人都拿彼此當(dāng)自家人一樣信賴。索老板揉揉眉心,挑眼看到第一次登門的準(zhǔn)姐夫還端坐一旁。今天的主角本應(yīng)是他的,怎么說著說著就成了索焰的批|斗大會。他這時才有點兒反應(yīng)過來剛才的沖動,很不順心地?fù)]了揮手,任憑索焰奪門而出。“你還存著呢?”索焰鉆進車?yán)锇l(fā)了條信息過去。屏幕上的黑猩猩為了驗證專家推斷似的,兩只雄性越靠越近,冷烈覺得臉頰有點兒燒,實在聽不下去了,起身關(guān)上電視,準(zhǔn)備出去溜達溜達。“這也叫花?”冷烈邊下樓邊回。索焰開著車,直接發(fā)了語音過去:“怎么不叫花啊,多漂亮啊,我摘的那朵可是那天整條胡同里最大最美的!”冷烈出了電梯,避開人群才聽了索焰的語音。連著聽了三遍,也不知道該回什么。周大偉父母留給兒子的這套屋子,在臨近街邊的一幢高層上,出了單元門稍微一拐就上了街。夜晚降臨,熱氣消散。冷烈捏著手機在馬路上瞎溜達,琢磨著要不要和索焰繼續(xù)聊兩句。剛才發(fā)那照片是臨時起意,他沒想著真能和索焰發(fā)生點什么。又一遍聽了他的語音,心里卻很癢癢。他沿著路邊一排核桃樹走,漫無目的,送蒲公英花的炸毛小矬子和高大帥氣的索焰真的是一個人嗎?冷烈嘴巴不由得彎起,想到了這朵花的來歷。他那時候真是太孤獨了,原本,他以為只要半敞著門就能用琴聲吸引同齡的孩子來家里,一來二去說不上就能交到朋友。可是,站在院中間咸菜缸上彈了好幾天也沒一個人來。于是,他更大膽一點,抱著儲藏室里那把落滿灰的“紅棉”國產(chǎn)練習(xí)琴,坐在自家門口的門墩上彈。這一次,果真有人來——一個兜兜里揣著糖,前襟上都是口水印的傻丫頭!坦白講,冷烈對即將要交的這個朋友有點兒失望,可耐不住那時候真是孤獨,也就在傻丫頭的蹦蹦跳跳中彈了一曲又一曲。直到夕陽完全落下,各家炊煙四起,一股股飯香味惹得冷烈也快和傻丫頭一樣口水滿襟,一只胖墩墩的手捏著那朵嫩黃微閉的蒲公英花舉到自己面前。“太好聽了,送給你!”炸毛小矬子一臉癡笑,嘴角和眼睛都是彎的。小冷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第一次得到肯定,第一次有人說他彈的東西好聽。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第7章第七章索焰憑著白天跟蹤冷烈的記憶穿行于大街小巷,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幢獨棟高層便放慢了車速。一直沒有收到冷烈的回信,讓他有點兒慌,他總是怕冷烈會突然消失,或者不理他了,像多年前那樣突然就不見了蹤影。結(jié)果就在路的拐彎處,一個象棋攤上瞅到了冷烈的背影。冷烈后背著雙手捏著手機,耳機線向上順到耳朵里,短褲配T恤一身居家打扮。索焰停好車,邊打電話邊跨上路牙子。冷烈手機開始震動,他往下象棋的老頭們旁邊走了幾步,接起電話。索焰明明看見對面這人嘴角上揚,聲音聽起來卻是冷淡的。冷烈:“喂?”索焰笑著:“往前看!”冷烈收起微笑,慢慢抬頭,看到索焰的那一刻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估計剛才自己故意冷漠的傻樣都被那人看到了。索焰收了電話,走近冷烈,卻突然忘了自己為何而來,問:“吃了嗎?”冷烈震驚,原本以為對面的人只是單純,現(xiàn)在看起來是真有點蠢,他指指天色。索焰抬頭往上看,路邊核桃樹間穿行而過的電線沒什么好看,才意識到天都黑了自己的提問很傻,笑著說:“我沒吃呢……”冷烈忍著笑,記憶里那個炸毛小矬子的長相已經(jīng)非常模糊了,一時間,他也說不清此刻的心情。就像剛才明明看著一群老頭下象棋呢,腦子里還在想怎么回條信息。他覺得可以重新認(rèn)識一下這個人,指了指街對面的kfc,說:“這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