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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了它意?!毙σ鈴涢_,路飲情詩興大發(fā),一會的“浮生三月亂秋風(fēng),寒光臨沭猶晗水”的大氣,一會又“幽船獨坐,伊人去何方?”的哀怨氣息;更甚直呼:“半盞春曉拂衣過,露珠一抹照春夢?!?/br>一旁的蘭賦辭搖著酒杯,看著的卻是不知何時回屋靜思繪畫的望扶疏。“紅塵初更,白紗凝霜露濃斐花。夜覓相思,似夢別離,鏡中顏容千字無暇。白衣靈塢一流年,晶踏黃泉浮杳歌。望不盡亂雨,閑云十年砂;渺不過白發(fā)空悲羨,斜倚蒼郁破樓翹。溯不了濮殃,天地?zé)o根,情散塵煙入眸海,相見不堪記?!?/br>字字句句,說得是不知寄于何處的茫然。蘭賦辭自嘲,手松了酒杯,口中卻大喊了一句:“瑾之,你個騙子,你不是要保護我的嗎,你去哪兒了!?。 彪S后閉了眼,再不理喧囂。而在蘭賦辭閉上雙眼時,路飲情的手下也帶著自家喝醉的公子消失了。清風(fēng)颯然,云淡天高,花海深閔。望扶疏抬頭望向沉睡中的蘭賦辭,紅眸神色莫名??諝庵羞€殘留著那句話,驚擾了這一世仙境。作者有話要說:☆、第九章客從山來清晨,遠方出現(xiàn)瑰麗朝霞,隨風(fēng)而來得便是夾雜著花香的清新空氣。陽光透過淡薄霧氣,溫柔照耀萬物,別有一絲賞心悅目的感覺。輕霧纏綿院中花樹,似在盡情嬉戲,而樹下的人喝著茶,無聲靜語。酒醒的蘭賦辭覺得這樣的人身在紅塵,心卻是飄得天涯海角,永遠觸碰不得的感覺。“真想看看你被人糾纏至死的模樣,到時一定非常好看。”宿醉的結(jié)果就是頭痛以及…暈。搖著羽扇的蘭賦辭盡可能的維持著自己不搖晃,快步走到石桌旁,拿起茶水就喝了個一干二凈。接著還來了句:“嫌我臟?那我還回來?!痹瓉硭弥牟璞峭鍪璧模娮约耗缅e了杯子,就要當(dāng)著他的面將水吐回來。望扶疏無奈,擺手安撫:“醉了就這個樣子,蠻橫不講理似得。吶,吃些酥餅吧,一會飯就好。恩,這個給你,是去是留自己斟酌?!?/br>蘭賦辭搖著扇子的手停頓了下來,臉上有些詫異,接過那在熟悉不過的紙片——十二章紋。“你......什么意思?”望扶疏將裝著酥餅的盤子推向呆愣的蘭賦辭身旁,緩慢說道:“那是路公子留下的,他說給我了。路公子怕麻煩,且他不會武,他家雖是天下第一的正義山莊,但他們正義的是經(jīng)商。這也算了,就算想留著玩,也要為家人和自己著想。他說了自己的志向是平生交友遍天下,而不是被人追殺滿天下?!蓖敝背蛑埰奶m賦辭,望扶疏紅眸略有微動:“我知你一直在尋找十二章紋,故將此送你。若他日尋得答案,望你仍保持初心,不改初衷?!?/br>蘭賦辭回過神來,就聽見望扶疏又開啟了老和尚念叨模式,抹了把臉道:“停停停!世外高人的你就不要這么多話了,跟老和尚似的,聽得我都要哭了。我是來養(yǎng)傷的,不是來出家的,你不是大夫嗎,不知道病人需要的是靜養(yǎng)休息嗎?”講到一半見望扶疏一直看著自己,有些發(fā)蒙。愣了半會,結(jié)果對方開口道:“彼此彼此?!狈磸椪f蘭賦辭也開始了念叨模式。蘭賦辭也反映過來,把自己也罵進去了,一時老臉上也掛不住,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話說飲情去哪兒了?”別又是遠走天涯了吧。望扶疏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微微點頭。蘭賦辭無語搖頭,拿起酥餅吃了起來。視線略過手中的十二章紋,暗自挑眉,想看又沒有動作。“看吧,反正我已經(jīng)先破壞了?!甭氏绕茐囊?guī)矩的望扶疏開口,喝著茶微微歪頭。觀望著手腳麻利的蘭賦辭將隨身攜帶的十二章紋和手中的紙片相對比。正面是的秘籍,但少的頁數(shù)很多看不太明白,而反過來的后面則是繪畫著什么,只能看出一張繪著四分之一的臉,鼻子和嘴,另一張則是右耳朵,看樣子這后面的人被分成了十二份啊,其中的秘密也不少呢。望扶疏輕嘆一聲,看著蘭賦辭將十二章紋收起。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著酥餅吃了起來,風(fēng)流俊雅,也是不拘小節(jié)。鮮花滿樹,云煙霧隱,蒼松古翠綿密相纏,陰涼幽暗,清靜安然。排排竹林,朵朵花雨,紅霞瑰麗,一株一簇,玉蝶化舞。蘭賦辭拍了拍手,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不上我?”突來的一句,讓一旁正在看書的望扶疏怔住。暖風(fēng)吹拂,似要吹散這半分尷尬。望扶疏放下書,絕美的臉上少了幾分仙氣多了幾分妍邪,紅眸銀發(fā)更甚:“我想上你,你卻不愿意給,不然我又何苦為你禁欲如此,真是太久,太久了......”說的露骨大膽,期間他的雙手還拍了拍自己的雙腿,示意讓蘭賦辭自己坐上來。那姿態(tài),妖嬈性感的迷死個人,偏偏還是個世外高人做出如此動作。那容顏,淡雅安寧,卻別有一股誘人高傲的無人可賞,將所有風(fēng)華收于白紗下,僅留萬物生死,來回反復(fù)。當(dāng)然,若是不知道這兩人事先在談些什么,很容易將望扶疏拍腿的行為看成是累了,在捶腿。畢竟,人家是個世外高人,又腿腳不好。如此絕世男子,卻說是為了他將自己收藏于無人可留獨賞萬花的高處,怎能不叫人心動,尤其是風(fēng)流無限的蘭賦辭。蘭賦辭一步一步的走向花樹下的望扶疏,明明很短的道路,走起來卻是長的不能再長的天涯。距離越來越近,近到都可以聞見來自對方身上的淡淡香味;近到都可以看清那雙紅眸是如此耀眼,清澈無波的好像孩童的天真話語;近到對方的銀灰色一縷一縷的長發(fā),隨風(fēng)而起隨風(fēng)而落時,他清淺的呼吸聲自己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近到自己都可以觸摸到他的臉龐時,卻被對方側(cè)頭拒絕,緩慢而堅定的從身邊離開。“開玩笑的,辭兒怎可如此當(dāng)真,見你緩緩走來,可嚇到我了。而且,你我互開的玩笑已了,記得下次要開的適當(dāng)啊。風(fēng)流歸風(fēng)流,含笑水流長?!鄙砗蟮穆曇羝降潇o,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適合出行般的云淡風(fēng)輕。蘭賦辭挑眉,忽然覺得今天的天氣不好,連今天的太陽都特別的刺眼,就如望扶疏頭上那金黃的飾品。堯山位處于陵嶼和戮天宮還有一個月的路程,不過也夠多了。此次他只是為了十二章紋,如今就算要去戮天宮,也要等十二章紋全部收集起來才可以。走在堯山街道,感受著風(fēng)景秀麗,人煙來往,比起永榭小居真的多了許多的人間紅塵味。蘭賦辭拍著羽扇,在人群中東張西望,對身后的某人視之無物。白紗紫袍清披,流蘇淡華風(fēng)然,銀發(fā)紅眸紅痕雍容淡雅,金飾面紗,悠然蕩漾,鎖之血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