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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會引起干嘔,腹瀉之類看似平常的癥狀。要是服用久了,就會危及性命?!?/br>“一般需要多久?”韓瑯搶著問道“人的話,通常兩三個月足夠了,”說著,他忽然感覺阮平的手在捋他的頭發(fā),當即不爽道,“如果是他這樣的,估計得加大一點劑量?!?/br>阮平像被烙鐵燙了一下手,登時縮了回去。不遠處的銀鼠噗嗤一笑,連韓瑯都無奈地勾了勾嘴角。告別這二人出來,他們又馬不停蹄趕往京城?!八樒ぬ×?,”路上,賀一九還在對阮平的反應(yīng)評頭論足,“要換做是我,就能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讓他無言以對?!?/br>韓瑯咋舌:“你能說什么?”“比如‘多謝媳婦的美譽’什么的。”韓瑯毫不客氣地敲他一記:“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不要臉?”賀一九更是得寸進尺,訕笑著往他身上爬:“要臉做什么,我只要媳婦!”兩人推搡一陣,又被顛簸的馬蹄聲影響了情緒,漸漸安靜下來。韓瑯望著外頭破曉的天光,明明一夜沒睡,心里頭卻興奮異常,絲毫不見困意。這回能替杜氏洗刷冤情了,雖然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自己做什么都徒勞無用。就算能證明杜氏沒有謀害太傅,那幫嚼舌根的大臣依然能找出無數(shù)的罪名扣在杜氏這個妖物身上,可是他就是要爭回這口氣。“這回……兇手是她沒跑了吧?”韓瑯喃喃道。“那還能有假?誰都知道她屋子養(yǎng)了無數(shù)水仙花,這個季節(jié)花都枯萎了也不見扔,不是她還能是誰?”韓瑯抽了抽嘴角:“大太太還真是下的一手好棋。”第109章茗茶8一輪鮮紅如血的太陽已從東方緩緩升起,將道旁樹木的陰影拖得老長。路上已漸漸看到些挑擔進京的鄉(xiāng)民,他們肩上的貨物同樣被陽光染上了一層薄霧般的緋色,猶如裹了一件亮閃閃的外袍。韓瑯的腦袋正在一點一點,如同小雞啄米般打著瞌睡,忽然一排馱著麻袋的毛驢邁著碎步整整齊齊地從馬車窗下經(jīng)過,此起彼伏的蹄聲攪碎了他的夢境,他揉著眼醒來,用力伸了一個懶腰。他一動,賀一九自然就醒了。之前兩人商量完事情,一想到今天白天還有得忙,便相互依偎著打了個盹。韓瑯本來沒什么睡意,結(jié)果馬車猶如搖籃一般晃晃悠悠,還真的把他晃得迷糊了一會兒。這時他揭開簾子探出頭去,城門已在晨霧之中現(xiàn)出了一角,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該了。“累么?”賀一九問他,話音剛落,經(jīng)不住又打了個哈欠。韓瑯搖搖頭說還可以。這時馬車突然一顫,嘎吱一聲停了下來。韓瑯面露疑色,看見窗外另一架馬車也停下來,原本通暢無阻的官道突然堵塞了,后頭的人都在罵罵咧咧,想要擠上來查看。“發(fā)生什么了?”韓瑯問前頭的車夫。這車夫是賀一九的手下,先是搖頭表示不知,接著機靈地跳下車去,說是幫忙打探。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就一路小跑地回來了,上車就道:“賀爺,韓大人,前頭有人抓來一只怪模怪樣的動物,直接在路邊擺攤賣。那東西長得太稀奇了,大伙兒都圍著看,就把路堵了。”接著又道:“沒事的,就是占了道,走得雖然慢一點,但也能過去。您瞧,前面已經(jīng)有點松動了?!?/br>很快,他一揮馬鞭,車子又“吱呀呀”行進起來。韓瑯被勾起好奇心,等經(jīng)過人最多的那一段時,他提出想下去看一看。賀一九也跟過去了,果然里里外外都是人,各個探頭探腦,外頭的看不見里頭,只能張口問,里頭傳出來的回答卻五花八門什么都有。有說是只公雞的,有說是個怪物的,有說燉湯能延年益壽,有說碰了就會禍害全家什么的。等兩人好不容易擠進去,韓瑯只掃了一眼,瞬間變了臉色。“不妙,”他拉著賀一九直往里去,“你帶多少錢?”賀一九帶了點銀子,兩人湊了湊剛好能湊到賣家要求的數(shù)額,韓瑯頓時進去,價都不講就把那東西買了下來,二話不說提著就往外走。“怎么了怎么了?”賀一九不明所以,韓瑯把那東西用布裹了,他沒看清楚,只隱約看到是只野雞大小的玩意兒,“這是什么鬼東西,你買它做什么?”“上車去說?!?/br>韓瑯三下五除二把賀一九拽到了車上,又催促車夫先別去京城,找個沒人的郊外先等一等。賀一九一臉莫名地回望一眼,看見人群漸漸散了,老板笑得像朵爛牡丹,顯然是遇到冤大頭的那種得意。賀一九頓時心疼起剛才隨便花出去的銀子,心里感慨媳婦花錢真不手軟。不過他什么也沒說,只見韓瑯坐臥不寧地攥著那個布包,一雙眼睛不安地瞟來瞟去,等車在野地里停下,他頓時一個箭步躍下車子,將那布包扔在前方,突然開始暗念口訣。不出多時,黑焰騰起,猶如毒蛇一般把布包牢牢纏住。車夫嚇得目瞪口呆,賀一九也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你這是幾個意思?!?/br>“我在書上看過,這是鳧徯,見則有兵,留不得,”說著,他凝望著漆黑的火光,臉上結(jié)起了一層寒霜,“看來,真的要亂了?!?/br>懷著重重心事,兩人回到京城,穿過因為早市而人頭攢動的街道,來到東市深處的太傅府大門前。他們到的有些早,于左書還沒有來,門公也對他們的出現(xiàn)有些意外。“案子不是結(jié)了么。”招待完兩人后,韓瑯聽見門公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清晨的太傅府一片寂靜,微風吹拂樹木發(fā)出微小的沙沙聲,聽起來格外清晰。遠處四姨太領(lǐng)著兩個丫鬟在院里摘花,她的表情與前幾天判若兩人,笑得志得意滿,好似整個家族已由她掌控一般。可不是呢。韓瑯不禁想,今天把罪名昭著的大太太帶走,大少爺?shù)匚皇苡绊懀涤植≈?,這個家當家的豈不就剩下四姨太和她的二少爺?韓瑯不禁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想:事態(tài)如此發(fā)展,四姨太就成了唯一的受益人,這未免太劃算了些。該不會,這都是四姨太計劃好的吧?下一刻,他又無奈地打斷了這個念頭。別胡思亂想了,大太太下毒的證據(jù)這么明顯,哪能賴到四姨太頭上去?于左書趕到以后,韓瑯和賀一九立刻把昨日的發(fā)現(xiàn)告訴他。他馬上派人去查驗,接著把何氏帶走審問。何氏表現(xiàn)的極為鎮(zhèn)定,不是那種確信自己無辜的鎮(zhèn)定,而是大難臨頭卻巋然不動的鎮(zhèn)定。韓瑯把她“請”進大理寺,幾個問題下來,她就從從容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