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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賀一九沒說話了,他問這個是有原因的,在這陰氣中呆了許久,自己都受影響了,韓瑯定然只會更糟。他估計韓瑯是在強撐著,只怕再這樣下去,敵人還沒找到,兩人已經(jīng)一前一后力竭而亡,死得悄無聲息。黑霧彌漫,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步步皆是危機。他們正發(fā)愁該從何處尋找出路,韓瑯靈機一動,低頭開始翻找腰間革囊。賀一九忙湊上去看他能拿出來什么寶貝,只見韓瑯取出一個石頭般大小的東西,把外面裹的綢布褪了,頓時熒光閃爍,周圍一片都亮堂起來。是云海山莊那顆夜明珠!賀一九苦笑出聲:“你竟然還帶著這玩意兒?!?/br>韓瑯橫他一眼,心想你送的東西,我哪兒舍得扔,何況這夜明珠也值不少錢呢。當(dāng)然他不會直說出來,只平淡道:“這下至少能看清路面了?!?/br>兩人硬著頭皮往下走,借助夜明珠的光輝,他們摸索進了另一間屋子。這似乎是許式古的書房,里頭仍然昏黑一片。韓瑯看見屋子中央放了個半人高的瓷盆,里頭盛了滿滿一盆水,養(yǎng)著幾株睡蓮。如果是白天陽光之下,蓮花嬌艷,金魚游走其中,倒是個很好看的擺設(shè)。但在這寒氣逼人的夜里,這瓷盆卻隱隱發(fā)出一層暗光,令人感到不祥。“我記得你剛才說,水屬陰?”賀一九仍心有余悸,努力回想道,“這盆顯然有古怪,咱們能靠近么?”兩人都有些好奇,但又不敢貿(mào)然前進,尤其剛才鏡子里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但躲躲閃閃也不是辦法,韓瑯握著夜明珠緩緩走過去,賀一九緊隨其后,兩人對著瓷盆大眼瞪小眼,卻不見有任何異動。有了先前的教訓(xùn),兩人誰都不會再說“看走眼了”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壓低呼吸,靜靜地凝視著波瀾不驚的水面。漸漸地,這水面起了波瀾,睡蓮的枝葉仿佛淡青色的水母一般隨波而動。韓瑯立刻用劍指向盆中,賀一九接過他手里的夜明珠,想看得更仔細(xì)些。光線一照,水面變得更清晰了,隱隱露出兩人的臉。“后面……”韓瑯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個聲音。水面之中,兩人后面又成了死尸壓著死尸的恐怖場面,無數(shù)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賀一九清楚地看到有個血rou模糊的臉緊緊貼在在自己耳側(cè),還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瞬間覺得脖子都僵了,再看韓瑯那邊,臉上直接掛著一條腐爛的舌頭,兩人同時機械地轉(zhuǎn)過頭來,一個握緊武器,一個攥緊雙拳,同時開口暴喝:“疾!”“cao你奶奶!”桌椅崩開,大門都被氣浪撕開一個口子,他們雖然內(nèi)息不暢,但這兩人協(xié)力的一擊仍然兇猛,幾乎耗盡了他們?nèi)淼牧α?。一切都安靜下來,兩人氣喘吁吁,卻不見眼前有任何鬼影。再低頭看向水中,仍然能看到無數(shù)蒼白的人影擠在一處。這簡直像地獄之中的情景,水中清晰地倒映出他們所在的房間,層層疊疊的死人像游魚一般在空中打著旋,每人的表情都是如此的無助而憂傷。一旦韓瑯和賀一九靠近水面,他們又各個露出猙獰貪婪的模樣,如同籠中野獸看到食物一般涌上來,爭先恐后地往外鉆。但是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是掙不脫水面的阻礙的,這水面就像剛才的窗戶一樣,成了阻擋這群怪物的屏障。韓瑯喃喃道:“他們既像在這里,又不在這里,簡直就像和我們同在一處,卻又被無形的力量隔開一般……這究竟……”賀一九握著夜明珠,整張臉都快貼到水面上,韓瑯想拉他一把,只見他突然后退半步,指著水面道:“你看!”韓瑯隨著他的指尖看過去,瞬間抽了一口涼氣--那個被尸群在擠角落,神情迷惘的老者,還有一個驚慌失措的婦人,他們不是許式古和許氏又是誰?“他們--”“先別下定論!”韓瑯打斷他,“或許只是被困,對,這里的人和我們一樣都被困住了,所以我們才找不到他們!”“可為什么我們不在其中,這……”韓瑯仔細(xì)一想,感覺渾身的血都涼了半截。不行,不能細(xì)想了,他離開水盆開始在屋里四處搜尋,急切道:“先想法子把人救出來!”但這些人本就一副要沖上來吃了他倆的模樣,如果打破水面,兩人還有命么?他們誰也不敢去想,只斷定許式古--不,或許不止,許家所有人都被束縛其中。但這也太荒唐了!“你聽說過拘魂么?”韓瑯一面翻找,一面對賀一九道,“我在書上看過這種說法,有些失傳已久的法器可以拘魂,將生者的魂魄強行抽離,轉(zhuǎn)為己用?!?/br>賀一九點頭道:“聽過,但我以為只是傳說?!?/br>韓瑯眉頭蹙緊,語速很快:“大量生魂離體,必定咒怨頻生,陰陽混亂。此地被陰氣吞噬,形成結(jié)界,里面陰氣和怨懟如一團亂麻糾纏不清,我們出不去,外頭也進不來?!薄!?/br>賀一九大致聽懂了,韓瑯卻越說越激動:“究竟是誰會有此等邪術(shù)害人,也不怕被生魂反噬!現(xiàn)在這里面已經(jīng)全亂套了,我感覺生魂都被束縛在一處,就是我們從水里看到的那個地方。但是為何我們又被單獨困在這個上下都挨不著的地方,既不和魂魄在一處,又出不了這宅子?!?/br>賀一九嚇了一跳,又有些后怕地問道:“意思是我們還沒有魂魄離體?”韓瑯撫了撫胸口,順過氣來才道:“應(yīng)該是……沒有。不過魂魄這種事誰都沒體驗過,很多人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不然地縛靈是怎么產(chǎn)生的?”賀一九瞬間毛骨悚然,喃喃道:“你別嚇我,這樣我更搞不清自己是活的還是死的!”他又想,不對啊,自己要是死了估計會現(xiàn)原形,那應(yīng)該還是活著的。這么一想稍微有些舒心了,又趕緊去摸韓瑯,想確定他是熱的還是涼的。韓瑯被他上下摸了一通,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活著呢--別摸了,癢!”衣領(lǐng)都被對方抓亂了,賀一九越摸越上癮,欺身上來摁著他親了幾口,這才松了口氣道:“里里外外都熱著呢,應(yīng)該沒錯?!?/br>說著,他還壞笑著伸手去摸對方的腹股溝。這回韓瑯忍不了了,用力拍開對方,張口就罵:“你也不看看地方!”賀一九哈哈笑了,自家媳婦中氣十足還能打架呢,只要他倆都沒事,別的都沒什么可怕的。這么一鬧,恐怖的氣氛淡化不少,兩人分頭在屋里尋找可以用的線索,沒多久韓瑯發(fā)現(xiàn)墻上掛著一個犀角裝飾,當(dāng)即當(dāng)成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取下來,拿去給賀一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