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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愛你?你是我十八歲時的愛人,也一定是我八十歲時的愛人?!?/br>此刻被深情地注視著,江遇之一時竟有了想哭的沖動,他魂牽夢繞的那雙眼睛真的回來了。他后知后覺地笑開:“快把你手伸出來?!?/br>方海粟如他所愿,笑著看他給自己戴戒指。江遇之依舊和上次一樣,戴完之后獻上了一個十足虔誠的吻,一半落在戒指上,一半貼于指根。江遇之把玩著他的手指:“這時候心里才有石頭落地的感覺?!?/br>盛世的燦爛之下,周圍的人各自歡喜,并沒注意暗處的他們。二十分鐘的煙火似乎太過漫長。耳邊有人惋惜地喊“沒了”的時候,江遇之拉起方海粟就走。兩人坐進車里,江遇之平了平因急走而失速的呼吸和因太過高興而飛躍的心跳,看了眼旁邊的方海粟:“我不想住酒店,我想帶你回家?!?/br>方海粟失笑問道:“回樂水啊?”“啊?!苯鲋c頭,發(fā)動車子,“你是不是又要罵我神經(jīng)病了?可我不做點什么我怕我扛不住快要爆炸的心臟啊。”方海粟挑挑眉,不置可否。夜色愈深,方海粟轉(zhuǎn)頭對江遇之道:“我下午養(yǎng)足了精神,要不換我來開吧?”江遇之搖頭,給了他一個元氣的笑:“你覺得我像沒有精神的樣子?”哼,待會兒有你好看。————31情意七凌晨兩點的地下停車場一片昏暗,空曠無人。車子慢慢駛?cè)耄瑸榇颂帋砹硕虝旱穆曧憽?/br>江遇之熄了火,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腦內(nèi)神經(jīng)一直處于興奮狀態(tài),奔波這么久一點兒也不見疲倦。車前本是刷得雪白的墻壁,此刻前燈關閉,車外除了黑暗看不到其余顏色。車頂?shù)臒艄饴┲⑷醯呐S,淺淺地覆在兩人的上半身上。方海粟靠著椅背,忽而偏頭,率先打破沉默:“遇之?!?/br>江遇之驚醒一般愣愣朝他“啊”了一聲。方海粟笑得雙眼彎彎,看著他低聲緩緩說道:“你要嗎?”畫面聲音與五年前的那晚有了微微的重合。“你可真是暴君,輕易一句話就要我小命?!苯鲋L腿一跨坐在他身上,笑著警告,“不過陛下,以后不準再吃可愛多了!”兩人額頭相抵,唇舌至死纏綿,一個含情萬千的對視便在各自眼中的深淵迷失。江遇之帶著方海粟換了個位置,方海粟攀著他的肩重新投入長吻。車內(nèi)溫度極速上升,仿佛要把那盞溫柔的黃燈烤成燙人的太陽。江遇之貪婪地在他身上親吻,一處也不肯漏掉。“我車上放過好多為你準備的東西?!彼謿赓N著方海粟的鎖骨道,忽而輕笑一聲,鼻息癢癢掃過,“特產(chǎn)、喇叭、牛奶,還有……”話止于此。方海粟回頭瞥了眼他越過自己拿的東西,繃緊的脖頸被啃了一口。溫柔與激烈相隨而來,顫栗深刻入骨,刺激得兩人靈魂都宛如漫步縹緲云端。此刻,在這狹小曖昧的空間里,千言萬語都抵不過最原始最親密的碰撞。那支白玫瑰被擱在一側(cè),擦落了一片花瓣。手機在床頭震動,嗡嗡聲擾人清夢。“遇之,接電話。”方海粟閉著眼睛不肯醒,迷迷糊糊推了推身邊的人。江遇之胡亂“嗯”了一聲,下意識緩緩拍他后背。手機停了兩秒又震了起來。江遇之隨意一拿,放在耳邊:“快放?!?/br>電話那頭是高寧:“江啊,我想了一整個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都快要憋爆炸了!那古時候結(jié)婚不是興看生辰八字嗎,我覺得主唱和我就是八字不合沒緣沒分。他剛好要高考,我也準備冷靜一段時間,說不定過幾個月我的愛情之火會因為沒有添柴而熄滅呢?你說有沒有道理?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那我只怕還是個花骨朵,鍛煉鍛煉也不遲對不對?唉,就這樣吧,兄弟還沒醒吧?對不住啊,我只是想找個人傾訴傾訴。你繼續(xù)睡,繼續(xù)睡?!?/br>耳邊不知道在念什么經(jīng),江遇之第一次覺得他有些聒噪。高寧說了一大段話,一個字還沒聽江遇之回應,就人神共憤地切斷了電話。江遇之把手機放回原處,瞥到時間,還只六點,兩人才睡了兩個鐘頭。他低頭看方海粟眉頭舒展似乎沒受多大影響,任困倦席卷,重新?lián)碇怂恕?/br>方海粟睡到下午兩點多才醒,一睜眼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江遇之進門看見他醒了,大步過去坐在床頭,把他的頭發(fā)揉得更亂,撲在他身上像貓一樣蹭了蹭腦袋,笑道:“剛準備叫你吃飯?!?/br>“讓我再瞇一小會兒?!狈胶K诎阉催M懷里,閉著眼睛消困意。他很久沒有這么晚起過床了,“你什么時候起的?”“半個小時前。”江遇之隔著衣服咬了一口他的鎖骨,手在他的腰部輕輕揉著,“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方海粟懶懶地哼了一聲:“沒有?!?/br>江遇之躺在他旁邊看他:“粟粟,你搬過來跟我住吧?”方海粟很是隨意地點了點頭,睜開眼笑道:“你以前學英語怎么沒有這么行動派?”“那能一樣嗎?”江遇之道,“反正家里只要有一個英語好的就夠了?!?/br>“你就貧吧?!狈胶K谡f完起身往外走。江遇之在他后面喊:“牙刷和杯子在洗手臺上,毛巾是最外面那條藍色的。”由于昨晚是被抱上來的,洗澡睡覺也不甚清醒,所以方海粟直到這時才得以好好打量這間房子。說不上多么整潔,但色調(diào)溫柔,隨意舒適,讓人無意之間便身心放松。這里有江遇之,就不僅是簡單的房子,而是家了吧。想及此,他抬頭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方海粟去廚房拿了筷子,剛在餐廳坐下就發(fā)現(xiàn)桌上他的位置擺了一塊心形雞蛋。他瞧對面,放了一塊五瓣花狀的,抬頭疑惑道:“你的模具不是送人了嗎?”江遇之把飯放在他面前:“是的呀,我又新買了一套,以后換著花樣煎蛋,保你一星期不重樣的?!?/br>方海粟被他說得直笑。江遇之一邊吃飯一邊看他,不由覺得這一頓甚是舒心。在同居這件事上,江遇之一刻也不肯耽擱,是以兩天之內(nèi),方海粟便換了個住址。這一天上午,兩人在整理房間。“遇之,你看?”方海粟拿著從飄窗枕頭下翻出來的書,一邊翻一邊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問,語氣有些意外,他完全不能把這本書和江遇之搭在一起。江遇之回頭:“你不是很喜歡這本書嗎,那天去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