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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兒子的黑眼圈,語氣不由又放柔了幾分:“餓了沒,快去刷牙洗臉,我給你盛粥?!?/br>方母早上進門的時候,方海粟臥室的空調開著,人卻睡在了客房。她進去瞧了一眼,客房溫度偏高,兒子眉頭都是鎖著的。給他調好溫度后就去煮粥,廚房干凈整潔,像是沒人用過。方海粟站在廚房門口,方母正在給他炒開胃菜,她回頭看了一眼:“上回去相親,那姑娘如何?”方海粟有點站不住腳,低聲道:“她還只十七歲,小了點吧?!?/br>方母驚訝:“這么小啊,畢業(yè)了么?你姨媽說的時候我沒仔細過問年齡,只知道性格長相都不錯。”“今年剛畢業(yè)。”方海粟坐在餐桌前,“媽,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相親的?!?/br>方母放下碟子,笑了笑:“那下回不去了。我是看你準備留在樂水市,就想著找個本地姑娘照顧你,不然一個人住在他鄉(xiāng)多孤單啊。”方海粟心中很隱秘的地方被戳了一下:“那我不還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彼攘艘豢谥?,“媽你不用太擔心我?!?/br>方母心中自然是擔心的,可她沒說出來,給方海粟夾了菜:“我休了年假,在這兒待一個星期?!?/br>方海粟打趣道:“那爸怎么辦?”“他啊,后天來這兒出差,我想你就提前過來了?!?/br>方海粟笑:“我也想你?!?/br>十一點多,江母才把江清風從床上揪起來:“你要睡到??菔癄€嗎?”江清風揉了揉眼,扯了扯睡衣,蓋住露出來的肚子,腦袋還不太清醒:“何事啟奏?”江母便遞了張紙條過去:“你起來聯(lián)系聯(lián)系?!?/br>江清風艱難地坐起來,頭發(fā)亂得不成樣,一邊問什么玩意兒一邊拿過來。紙條上面11個數(shù),像是手機號碼:“誰的啊?”“你哥前男友?!?/br>江清風頓時醒了不少:“方海粟?我聯(lián)系前男友,不,我哥的前男友干嘛?”她反應過來,開始八卦,“誒,不是,這哪兒來的?”“同事給的。”江母道,“這幾年,你哥這條單身狗快升級成戰(zhàn)斗犬了,我抱不了孫子還不能讓我多個兒子啊。那方海粟我問過了,也看了照片,是個好人選,而且,你哥這幾年沒戀愛,誰知道是不是舊情難忘?!彼活D,“江元芳,你怎么看?”江清風摸了摸下巴:“大人,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彼肿聊コ鲆稽c兒不對來,“你怎么知道我哥沒戀愛,以前他和方海粟在一起,你不也是被蒙在鼓里。”江母坐在床邊:“以前他住宿舍我又沒去瞧過,可看他現(xiàn)在住的那公寓,哪里有一丁點兒別人的氣息?”江清風點頭:“厲害厲害?!?/br>對于這種事情,她一直是個行動派。沒了那層相親的尷尬,多了一份前哥夫的親切,他看方海粟和她媽一樣,怎么看怎么順眼。“海粟哥中午好!還記得我嗎,我是江遇之的meimei江清風啊,還記得我啊。嘿嘿,是這樣的,海粟哥是個學霸吧,我媽要我多跟你學習,做不了夫妻還能做師生嘛,是吧?你別笑呀,我是說真的,我媽說拯救一個無知少女最好的辦法就是需要一個完美的人生導師。誒,別謙虛,那我就存了你號碼哈。對了,你有微信的吧,我搜你手機號好像出現(xiàn)了一個像你風格的賬號,我常用這個,以后向你請教就可以省點話費了。行,那你回去要記得通過我申請,謝謝海粟哥,九十度鞠躬!”方海粟接完這個電話還真是有點兒意外,他只覺得兄妹不愧是兄妹,加微信的方法都一模一樣。江清風挺可愛的,只是方海粟想起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哥不禁又頭疼起來。05重逢五方海粟晚上通過了江清風的好友申請,順便就看了一下朋友圈的評論。他微信好友不多,冷不丁發(fā)了個動態(tài),底下倒是蠻熱鬧。“嘖嘖嘖,活久見啊?!?/br>“早安!”……“怎么不說兩句啊?”江遇之的那句格外不同:“這水目測有六厘米深?!?/br>方海粟起身往衛(wèi)生間走,看見光溜溜的洗手池才反應過來,頓時懊惱,他剛才居然準備去量,見鬼了。江清風發(fā)了一張截圖過來,正是他那條動態(tài),后面只有江遇之一條評論。“我哥他是不是蠢???海粟哥,水真有六厘米深?”方海粟如實回復:“不知道,水放完了,沒量?!彼X得自己好像被這倆兄妹帶跑了畫風。“那可惜了,我還準備去打臉的。”接著江清風又發(fā)了個嘆氣的表情包。“媽,我已經成功勾搭上了海粟哥。”江清風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又興奮又低調地向江母邀功。江母在弄十字繡,聞言手頓了一下,又開始穿針引線:“矜持點,別讓人家嫌棄?!?/br>“媽,你真覺得哥舊情不忘?”江清風還是有點兒懷疑。江母一邊動作,一邊道:“我昨天去你哥那兒,替他收拾了一下房間。他沙發(fā)上擺了本全英文的,全新,還翻開到了某頁?!苯柑ь^看了等待下文的江清風一眼,“你覺得這是他能干出來的事兒?”江清風思考了一會兒,搖頭:“然后呢?”江母提示道:“一,方海粟是從事翻譯工作的。二,書全新說明才買沒多久?!?/br>“哦!”江清風恍然大悟,像是摸到了一些門道,可又差那一點靈光,“然后?”“然后可能就是,”江母刻意停頓,“愛屋及烏?反正事出有因,因必然出現(xiàn)在方海粟身上?!?/br>江清風若有所思,朝她媽抱了個拳:“我服?!?/br>江遇之敲完最后一個字,發(fā)送郵件。呼了一口氣,腦袋擱在辦公桌上,怨恨地給了剛進來的人一眼:“周六加班,人性何在?”高寧把文件夾往桌上一拍,江遇之耳朵仿佛被震聾了,坐直身體還能感受到微微耳鳴,險些一杯水直接潑過去。高寧雙手作出格擋姿勢,立馬道:“不動手還是好朋友?!?/br>江遇之白都懶得白他:“智障?!?/br>高寧賤兮兮地笑:“看你辛苦,本智障晚上請你喝酒去?!?/br>江遇之對喝酒沒興趣,對宰他很有興趣:“好啊?!?/br>高寧坐在他對面,一副大爺有秘密的表情:“二十四點的午夜場有樂隊表演,主唱身材超正,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那種?!?/br>江遇之喝了口水:“哦,你脫他衣了。”“他在臺上唱嗨了自己脫的。”高寧看江遇之興致不高,敲了敲桌子,“喂,我這是一見鐘情的,你沒點兒反應?”江遇之瞥他一眼:“我要有什么反應,你說我給?!?/br>“……”高寧撇撇嘴,“活該你二十幾年沒人要?!?/br>江遇之首先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