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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卿眄了一眼,“他當然去找他的心上人了。”魏月靈近乎同情的看著他閃爍的目光,道“你怕我。”蕭子卿否認的偏了一下頭,他確實怕了魏月靈纏人的功夫,無論他跑到哪里,她幾乎都能找來。就好比那一年,他來到宣國,也是魏月靈知道他來到了宣國,然后告訴了他母親,他母親借用他哥哥將他逼了回去。說道蕭子卿的哥哥,那個一生都只能躺在藥罐子里的男子。他想,除了將那個人放在生命的最重要的位置上以外,他不知道要如何待他。其實,蕭子卿這個名字并不屬于他,而是屬于他哥哥的。而他……他現(xiàn)在的一切,都應(yīng)該是屬于他哥哥的。因為他哥哥是一個殘廢,所以,他只有代替著他哥哥活下去。用他哥哥的名義活下去。一劍傾城第八十五章:幾度風云變“公主來這里做什么?”蕭子卿問道。“你說我來做什么……”魏月靈質(zhì)問道,“皇兄很生氣,因為你擅自退軍。要不是我,你們一家人早被殺頭了?!?/br>蕭子卿懶散的‘哦’了一聲,然后道“多謝公主相救?!彪m然皇帝會生氣是必然的,但他也知道,皇帝絕不會將他怎么樣,更不會將他的家人怎么樣。“你倒是不著急?!蔽涸蚂`更氣。“沒什么可急的,雖然陛下無能,但我也知道,陛下的腦子是明亮的,知道該怎么做對百姓更好?!笔捵忧涞?。若非皇帝支持他,理解他,早就逼著他將魏月靈娶進了家門。當初皇帝定下這門婚事,也是因為魏月靈非要嚷著要嫁給蕭子卿。而皇帝拿自己的這個meimei沒有法子,只好答應(yīng)了她賜下了婚事,但是何時娶親卻要由蕭子卿來做決定,當然,若是哪天魏月靈想要嫁給別人了,不想嫁給蕭子卿了,這場婚事自然也就作了廢。這三人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對彼此也都是十分的了解,雖然皇帝不是一個好皇帝,但也是一個安于現(xiàn)狀不喜打打殺殺之事的人。但因為要在大臣們面前做做樣子,也就只好配合著演一出又一出的戲。“哼……”魏月靈哼了一聲??戳丝戳肿樱斑@個地方還真不好找?!闭f著又小范圍的饒了一圈,“不過這也真是個好地方,要不我們就在這里成婚,隱居在此做對小夫妻。”“我們不合適。”蕭子卿道。魏月靈道,“哪里不合適了,因為我是女人?可你也跟別的女人做過,為什么我就不行呢。”“因為你是公主?!笔捵忧浠卮鸬奶谷?。魏月靈氣惱的跺著腳,“我是公主,我是公主,我知道,公主怎么了,公主就不是女人了……”“公主是女人,但不是我的女人?!笔捵忧鋺?yīng)道。“可越晨他也是皇帝的男人?!蔽涸蚂`氣道,因為公主這個身份,他雖然接受了皇帝的賜婚,可卻不愿意娶她,不愿意碰她。“所以我也尊重阿晨的選擇,他要走,我陪著他,他要留。我也不強求?!笔捵忧鋺?yīng)道,然后深深一拜,“公主若無其他事要吩咐,子卿先行離開。”“哼!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魏月靈嘟嚷著嘴。喃喃的埋怨道,“我不也是看你被人拋棄覺得可憐才來找你的?!?/br>望著那一抹遠去的黑影,魏月靈提步追了上去,卻不在那般的多話,只是沉默的跟著。日出又日落。果然不出那個黑衣人所料。上官凝帶著那個叫做‘死不了’的人進了宣城,還進了皇宮。蕭子卿嘆息的望著明月,“這樣也好,他的毒解了。這兩人也該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沒我什么事了?!?/br>魏月靈為他而傷心的落了兩滴淚,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樣。”蕭子卿笑了笑,魏月靈將備好的酒遞給蕭子卿?!拔抑?,你心情不好喜歡喝酒,你要是不喜歡我纏著你,我走就是了。”蕭子卿接過了酒,沒有說話,沉默的喝著。輝煌的宮殿里,一支蒼老的手落在宣景皓的脈搏上,宣景皓另一手緊握著越晨的手,心有一下沒一下的跳動著。那滿鬢白發(fā)的老人看了眼越晨,又看了眼宣景皓。上官凝緊張的站在紗幔之外,手緊握著刀,也同樣期待著老者開口說話。良久,老人蒼老的三角眼里浮現(xiàn)出笑意?!斑€好!還好!”他連嘆了兩聲還好。宣錦皓開口問道,“可還有救。”老者點了點頭,然后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沒說什么。退了出去,向上官凝說了幾句。上官凝臉色一僵。隨著點頭道,“多謝先生?!?/br>“老身也只當是報答公子當日的救命之恩。如今……”老者嘆息一聲。痛苦的搖了搖頭,上官凝道“此事別讓陛下和那位公子知道?!?/br>老者頷首,然后寫下了一張藥方。上官凝皺了皺眉頭,上面寫著的都是些補血的藥物,什么當歸呀,紅棗呀……上官凝走近看了宣景皓一眼,單膝跪下,沉重的喚了一聲“陛下!”“你這是作何?”宣景皓道。上官凝拜了一拜?!鞍⒛认虮菹抡堊??!?/br>“若是因為我體內(nèi)的毒,這完全不怪你?!毙梆┱f道。上官凝沒有再說,退了出去。老者坐在石階上思量了許久,直到輕微的腳步聲傳入了耳,他才動了動蒼老的身體,轉(zhuǎn)身對著上官凝走來的方向坐著,“公子想好了?!?/br>上官凝深嘆一聲,“好了,不管如何,我必須救他?!?/br>這時,越晨也走了過來。越晨蒼白的面色上是說不出的冷漠。但他還是開口問道,“他可還有救?”上官凝點了點頭。老者也捋著胡須頷首。越晨雙膝跪地,深深一拜,“多謝!”三人間皆是沉默。月色朦朧,一股淡雅的清香在月下蔓延開,越晨在香氣縈繞下沉睡了過去。上官凝深深一拜,對那老者道,“有勞先生了?!?/br>老者仍舊捋著胡須,三角眼里泛著些許神采。但很快,那股神采又隱匿而去了。轉(zhuǎn)換為了嘆息,“我也沒有百分的把握。”“只要有希望,就不應(yīng)該放棄?!鄙瞎倌馈?/br>“雖說毒只侵入了他的血脈之中,肺腑和經(jīng)脈所受傷害并不是很大。但是必須要將他體內(nèi)的血液全數(shù)放出再輸入新的血液才行。然而,這個手術(shù)過程……”老者嘆息了一聲,“若是出了意外,兩人都會沒命。若是手術(shù)成功,卻只能有一人存活?!?/br>“而且……”老者猶猶豫了一霎,“就算真的成功了,后面調(diào)養(yǎng)不好,對他也有著極大的傷害……怕也……”“我會盡力的?!鄙瞎倌???戳丝丛?*中睡過去的越晨?!斑@事,我不想讓他知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