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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軒一個耳光。“啪”的一聲響,成軒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緩緩抬起眼,看著玄太后道,“真正的容顏是隱匿在這張人皮之下的。太后亦是如此。慈祥的容顏,和藹的笑容,嗜血的心。我的孩子再怎么不應該,他也是皇室的后人,身上流著的也是皇室的血脈。也是你的孫兒,可你卻能夠如此狠心?!?/br>玄太后只覺頭腦一陣昏闕,落英急忙扶著玄太后在一旁坐下。又遞上了茶。成軒接著道,“我本就是一個被拋棄的人,我原以為,我的下半輩子至少還有這個孩子陪著我。卻不知你連他也奪走了?!?/br>“父親棄我,因我對他已無用處;陛下棄我,因他心中本就無我……”說著,成軒凄涼的冷笑幾聲,閉目道,“不過還好,還好,在臨死之際,我已拉著你的兒子作伴,死亦足以?!?/br>“你說什么?”玄太后一手撐著頭,無力的嘆息一聲,強睜開眼瞼,怒視著成軒。“恰不巧的是,我每次都可以很巧妙地聽到你們的談話,不知道是你們故意說給我聽得,還是當真只是巧合?!背绍幷f著垂下了頭,無助的背影在輕輕地搖晃,“那個紅衣男子是你的兒子,他的眼角有一點淡紅色梅跡。而正不巧的是,我搶先了一步,比你們?nèi)魏稳硕枷戎浪纳矸荨!?/br>“你……”玄太后指著成軒,一口氣幾乎沒有提上來,她從未如此憤怒過,這一次,是她生平第一次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也是第一次覺得無奈,這個時候成軒還不能死,而成軒卻緊緊相逼。“別以為本宮當真不敢殺你。”玄太后威脅性的說道。成軒不屑的側頭,“你當然敢。而且你恨不得立刻就殺了我,只是你還忌憚我父親的實力,不想讓我死在你宮里。雖然我父親已經(jīng)將我放棄了,但廢棋也還有廢棋的用法?!闭f著,成軒頓了頓,仰頭看著玄太后,道“而且,你連我要怎么死應該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吧。只等時機到來便可?!?/br>說著,成軒又冷笑幾聲,笑聲凄涼而又無助,“所以,在來之前,我已經(jīng)理好信函交予皇上,信中說道,殺我孩子的人是那個紅衣男子,是他刻意殺了我的孩子嫁禍給越晨,好讓陛下為難。而那個紅衣男子的真實身份便是,——魏國少將軍,蕭子卿?!?/br>成軒一言畢,然后得意的看著玄太后的臉色變幻,然后得意的甩著衣袖,瘋了似的離開。成軒離去之后,一聲凄厲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喊出,像是冤鬼臨死前的吶喊一般,“現(xiàn)在收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對吧!太后娘娘!”“太后!”落英看著玄太后,請求的眼神好像是在等待玄太后下達命令。玄太后沉靜了會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去查查,他到底是不是蕭子卿,是不是魏國的少將軍?!?/br>“那這次的計劃?”落英問道。玄太后道,“按原計劃行事,若他不是魏國少將軍,自然好辦,若當真是,那么……”玄太后沒有說完,落英好似也領會到了她話中的意思,若當真是,因為此事,兩國必定會交戰(zhàn),到時候玄太后定然會幫自己的兒子,到時候里應外合,這天下自然會是他蕭子卿的。宣景皓看著手中信函,然后看了眼安靜的站在身側的上官凝,道“他當真是蕭子卿?”上官凝肯定的點頭,宣景皓問道,“他來京城目的為何?”上官凝道,“不知?!?/br>宣景皓深嘆一聲,道“有宣皇妃的信函作證,晨兒的冤屈也就可以洗刷了,只是,此事若當真鬧起來,必定又是一場廝殺,國之不幸,民之疾苦呀!”說著,宣景皓頓了頓,又道,“而且,這蕭子卿留不得?!?/br>上官凝道,“越晨被他劫走了。昨夜宗人府的人來報,越晨逃獄。是一個紅衣男子把人帶走的?!?/br>宣景皓聽罷,手一顫,手中信函掉落在地,怒道,“為何不早告訴朕?!?/br>“早說也沒用,因為……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玄太后。就算沒有蕭子卿,她也會利用別人來自造逃獄這件事。”上官凝道。宣景皓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的世界,輕嘆一聲,“母后容不下他。要他死!”“陛下有兩種選擇,放他走,讓他死?!鄙瞎倌袢照f話的語氣出奇的平淡。宣景皓道,“還有第三種,朕離開這皇宮,陪他一起走?!?/br>上官凝沉默,這答案他聽過無數(shù)次。宣景皓道,“皇室中人,有誰適合坐這皇位?”上官凝道,“先皇只有三位兒子,除了陛下還有三王爺,二王爺早已離世,自是不能。三王爺沖動,幼時腦子被大火燒傷,亦是不能。”“母后……為何要如此逼朕?”宣景皓仰天長嘆,他是君王,無能的君王。連自己所愛都保護不了。上官凝跪地道,“求陛下放手!”宣景皓不語,望著天空,那翱翔的鳥兒,隨風而動的云朵。在藍天之上,他好似看見了越晨的模樣。深深的山林,那潔白的衣衫染上了泥土,沾滿了污垢,那穿著臟衣的人卻眉目俊美絲毫沒有因為這骯臟的衣而受到任何影響。“大師兄!”守在男子身邊的人輕輕地晃了晃他的身體。他難受的睜眼,看著逐漸西斜的太陽,喃喃道,“我還活著!”“是的,你還活著!”那男子柔聲道,清澈的眸子里含著淚。“子書!我完成不了師父的遺愿了!”那男子臉露痛苦神色,內(nèi)疚的目光沒有任何焦點。“你不會死的。不會的!”一劍傾城第六十五章:未完相忘曲子琴緊緊的握著子書的手,然后安詳?shù)拈]上了眼。“大師兄!”子書努力的喚著,望著日漸西下的太陽,他也越來越痛苦?!拔也粫屇闼赖?。”子書用內(nèi)力將子琴體內(nèi)毒液逼出。可用盡全力也直逼出了一小口,子書頓時也覺得奇怪。將手搭在子琴的脈搏上。然后顰眉,“毒性已經(jīng)蔓延道全身筋脈,你是為人吸毒自己才毒了的。”子書掏出續(xù)命丹給子琴服下,然后無奈嘆息一聲,道“我早該想到這是‘奪命黃泉’,可我卻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會中‘奪命黃泉’?!闭f罷,子書又在子琴全身上下各處xue道一點,然后才將子琴喚醒。道“我給你服下了續(xù)命丹。”“續(xù)命丹,能保我三日平安。”子琴輕松的說道。子書點頭。子琴道,“你怎么來京城了?!?/br>“我與小師妹本來只是路過,可昨夜宣城大火連天,好似出了什么大事似的。便來看看,途中又與小師妹走散,誰知在這山林里遇見受了重傷的你。我天生愚鈍,未能及時看出大師兄中了‘奪命黃泉’之毒。所以……未能及時為大師兄將毒逼出?!弊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