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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離開已經(jīng)大半個時辰??吭跔澅谏?,風挽秋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沐毅琛,眸中滿是無奈。這宮裡一直燃著迷魂香,但效力不強,沒讓他們失去神智,只讓他們渾身無力、動彈不得。「你這是何苦?!癸L挽秋只覺得自己身體是冷的,心頭卻是暖的,沐毅琛這份情意,他實在無以回報。「不用擔心,朕沒事?!古ν磉吪踩?,挨著他坐,同樣被五花大綁的沐毅琛卻笑得一臉幸福。「沒事才怪,你將皇位讓給妖婦,天下從此不得安寧。」風挽秋哼了聲,但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要責備沐毅琛嘛,他是一點立場都沒有,畢竟若不是他,沐毅琛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古來皆有紅顏禍水之說,那些紅顏都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他算是什么……藍顏禍水嗎……「朕什么時候讓給她了?」莫測高深的一笑,沐毅琛似乎一點也不緊張。「你剛才不是寫了圣旨?」雖然沒有親眼見他寫下圣旨,但從太后那副囂張的模樣判斷,肯定是沐毅琛順了她的意。「放心,剛才用的那枚玉璽是假的?!?/br>傳國玉璽怎么可能真的亂動,當初他察覺到太后有異心,便私下鑄了一枚假玉璽,將真的玉璽藏了起來,此事只有幾個親信知道,他方才命人去取玉璽,柯公公必定知道其中有問題,當然是拿假的。「你……你太狡猾了,那妖婦要是發(fā)現(xiàn),豈不是又要找你的麻煩?!」「朕要怕,就不會這樣做了。」沐毅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瞪著他那副得意的模樣,風挽秋也明白了一二,「……該不會,你都安排好了?」沐毅琛正要回答,突然,冷宮的偏門被徐徐推開,一道嬌小身影閃了進來。兩人臉色大變,警惕的盯著來人,但進來的不是太后,而是那名叫苑兒的小宮女。「是……是我……」她神色慌亂的走到他們的面前,雙目卻一直盯著風挽秋。「妳究竟是何人?」沐毅琛見是她,當下皺眉質(zhì)問。在他眼裡,這宮女也是太后的黨羽。但小宮女突然撲到風挽秋腳下,眼淚不停滴落,哭得很傷心,「哥……我是宛兒……」說著,她便扯去覆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張雖然消瘦,卻令風挽秋無比熟悉的臉來。「宛兒!妳真是宛兒?是我的meimei?」風挽秋驚喜萬分,想要站起來,奈何被縛,根本動彈不得。宛兒急忙上前幫兩人解開繩索,沐毅琛悄悄觀察著她??茨敲佳鄞_實和風挽秋很相似,只是臉色蒼白。「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癸L宛兒哭得淚如雨下,不住道歉。「告訴哥,妳為何要跟著太后為惡?」其實早在他中了太后的計,聽她叫苑兒時,他就猜到她是他的meimei,只是不明白宛兒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為何還要助紂為虐?!「哥,我也是身不由己,太后給我吃了一種藥丸,每隔幾天就要吃一次,否則便會痛得死去活來?!挂幌肫鹜纯嗟慕?jīng)歷,風宛兒撲到他懷裡,哭得更厲害了,「她、她還讓我改名、戴上人皮面具……要我為她做許多事,太后和外面那些大臣聯(lián)繫,都讓我去送信……」「原來如此……妳也吃了不少苦,哥不會怪妳?!顾麚е鴐eimei安慰。宛兒是他唯一的meimei,而且是受了太后的脅迫才做錯事,不能怪她。「那種藥丸是不是聞起來有股清香,一開始吃下去時人就飄飄然,什么煩惱都沒有,但到了上癮之后,如果不吃的話,就手腳痙攣、冷汗直冒,難受得直想在地上打滾?」沐毅琛想起了什么,向風宛兒問道。「是、是,皇上說的是,每次我都忍不住,所以……」緊咬著下唇,風宛兒滿臉后悔。都怪自己當初禁不住誘惑……「不用說了,那是西域小國用來控制死士之物,沒想到她這么歹毒,居然用這個來控制妳。」沐毅琛怒道。那藥可是禁藥,一旦上癮,想根治怕也要不少時日。只是這話要留到事后再告訴挽秋,免得他擔心。「哥,趁太后去了大殿,你們快走吧。」風宛兒立刻想將兄長扶起,但他中了迷藥,全身癱軟,根本使不上力!嘆了口氣,風挽秋搖搖頭,「妳看我這樣子走得了嗎?」「啊,看我都忘了,我拿了解藥來!」她從懷中掏出兩包藥粉,分別給兩人服下。不到一刻鐘的工夫,藥效發(fā)作,兩人便都行動自如了。「好了,太后恐怕正在宮中作亂,咱們快去阻止她?!购貌蝗菀啄軌蛐袆?,風挽秋活動了下筋骨,又提醒沐毅琛。「好,咱們這就走,讓朕帶你去看一場好戲。」「這次你可不要放過那妖婦,她的心腸太歹毒了?!癸L挽秋咬牙恨道。那老妖婆竟然對宛兒下手,又設計綁了他、威脅琛退位!這新仇加上舊恨,他非報不可!「那是自然,恐怕這次朕想放過她,群臣們也不會放過她?!?/br>沐毅琛高深莫測的說了這一句,自信的笑著,帶頭走出了冷宮。第九章風挽秋恢復了功力,太后派在冷宮門口守衛(wèi)的幾個叛軍根本不是其對手。而三人來到大殿時,就見太后站在龍椅邊,而下方眾臣群情激憤,正以六部尚書為首,向太后逼問著什么。而身著鳳袍的太后,髮髻已亂、面目猙獰,狼狽不堪的與眾臣爭吵著。「太后,皇上現(xiàn)在何處?」「皇上病了,正在寢宮歇息?!?/br>「既然如此,敢問太后,太醫(yī)院的脈桉何在?皇上既然病了,為何沒有御醫(yī)為皇上診治?」吏部尚書出聲質(zhì)詢。「是啊,太后聲稱皇上重病,無力面見群臣,又說此詔書乃皇上御筆,皇上既然連與咱們幾個老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又如何提筆擬詔?」「這詔書上所蓋璽印也不是真的,太后莫不是偽造詔書,打算誆騙臣民?藉機篡位吧?」殿上眾臣你一言我一語,堵得太后啞口無言。「住嘴!你們這群奴才,還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哀家可是先帝的皇后、當今太后!」她惱羞成怒,尖聲厲喝,「蔡將軍!還不將這群口出狂言的亂臣賊子拿下!」太后一聲令下,候在一旁的前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便要帶人上前,卻被兵部尚書杜勝喝住。「誰敢妄動!」杜勝踏前一步,虎目圓睜,瞪著眼前就要抽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