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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些后宮之事,愛妃可要多為朕分點憂啊……」沐毅琛強(qiáng)忍著推開懷中美人的沖動,伸手將德妃的臉扳正過來,面對著自己,同時向橫樑上方使了個眼色。德妃還以為今夜終于能得君王臨幸,眼神柔情似水,豈知身后屋頂上悄悄躍下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點了她睡xue,她便軟軟的癱了下去。沐毅琛連忙起身,扶也不扶德妃一把,任美人就這樣暈在軟榻上。見他這避之如蛇蝎的模樣,風(fēng)挽秋覺得好笑,便調(diào)侃了一句,「怎么說也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至于躲成這個樣子嗎?」沐毅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要不你來試試。」「還是算了,這美人恩我可無福消受?!?/br>「德妃的話,你都聽到了?」「聽到了,如此看來,我meimei肯定是在太后宮裡失的蹤?!癸L(fēng)挽秋一臉氣憤填膺。那個老太婆,明明宛兒就是在她那裡失的蹤,卻說沒聽過!想到這裡,他又憶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來,「那你呢?太后那裡多了些侍衛(wèi),我可不信真的是因為丟東西要抓賊?!?/br>「……看來母后當(dāng)真不念母子之情,要對朕下手了。」輕輕嘆了一口氣,沐毅琛語氣裡有著深深的痛。「那皇上打算怎么辦?」「敵不動,朕不動,她畢竟是朕的母后?!?/br>見沐毅琛緊蹙著眉,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風(fēng)挽秋心一軟,便拉著他的手安慰道︰「別擔(dān)心,就算是天大的事,也會過去的?!?/br>「挽秋……」他溫暖的手讓沐毅琛寒透了的心房也跟著暖和起來。情不自禁的將人一把扯進(jìn)懷裡抱著。想起先前沐毅琛對自己說的話,風(fēng)挽秋頓感不自在,就想要掙扎。但這時候,將頭埋在他肩膀上的沐毅琛卻低低地說︰「挽秋,你不會離開朕吧……」「這……」風(fēng)挽秋猶豫著。直覺告訴他,若他回答了,或許這一輩子都會被這人鎖住,再也脫不開身……但若他不回答……想起沐毅琛在自己面前幾次示弱,心中憐惜之意涌上,風(fēng)挽秋最后還是拍了拍抱著自己的人的頭,低聲說︰「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他這才知道,自己是放不下這個既堅強(qiáng),又脆弱的少年天子了。夜半從德妃那裡回到寢宮,沐毅琛沒有馬上歇息,而是又看起奏摺來,直到最后風(fēng)挽秋看不過去了,硬押著人上床睡覺,沐毅琛才同意在軟榻上小憩。但才剛剛歇下沒半個時辰,一名掌燈太監(jiān)便連滾帶爬的闖了進(jìn)來。「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什么大事不好!慌慌張張的,沒看到皇上正歇息著嗎?」見沐毅琛被吵醒,臉色鐵青,還沒等他開口,風(fēng)挽秋就搶先發(fā)了話。他知道沐毅琛向來有起床氣,這小太監(jiān)不顧禮法擅闖寢宮,依律就可以要他半條小命!但那小太監(jiān)只是不斷的磕著響頭,口中哭叫著,「皇上,殿外出現(xiàn)好多精兵,將這裡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精兵?誰敢如此放肆!禁衛(wèi)軍呢?禁衛(wèi)軍何在?」沐毅琛聞言,知道情況嚴(yán)重,也顧不得計較小太監(jiān)的擅闖之罪,連忙問道。「就是……就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帶的精兵……」「什么,母后這么快就動手了!」他真沒想到,太后的手腳這么快,看來是想殺他個措手不及。「皇上,現(xiàn)在不是動怒的時候,大局為重。」風(fēng)挽秋很快冷靜下來,握住沐毅琛的手臂,安撫他激動的情緒。若是真被太后逼宮成功,天下必會大亂,在這種危急的時刻,沐毅琛更得冷靜,才能穩(wěn)定局勢。「朕知道,朕只是沒想到母后這么絕情?!广逡汨『藓薜耐铋T。眼中除了恨意,還有悲哀。母后就這么迫不及待嗎?宣皇弟尚未成年,就算皇位讓給了他,他也掌管不了天下!還是說,母后本就有意奪取江山,想垂簾聽政,效法那呂后竇氏?無論如何,這是他沐家的江山,絕不能落到別人手裡!他就算做不了明君,也不能當(dāng)個被篡位的亡國之君!就算對方是自己的母后也一樣!「走!隨朕出殿!」風(fēng)挽秋連忙拿起一旁的龍袍為沐毅琛換上。穿上明黃龍袍的他全身透著威嚴(yán)的氣勢,大步踏出殿門,而風(fēng)挽秋則緊跟在他身后,袖中已經(jīng)扣緊隨身暗器,以防有人偷襲。走出殿門,只見眼前密密麻麻的圍滿了全副武裝的精兵,而在這些人當(dāng)中,一身紅衣、頭戴后冠的太后最是顯眼。就見她一雙美眸裡燃著nongnong的恨意和得意,直勾勾的盯著沐毅琛,那眼神哪像在看兒子,分明是在看仇人!「母后,這是何意?」掃視了四周的精兵,沐毅琛冷靜自若的問。「多說無用,沐毅琛,退位吧?!固髲男渲腥〕鲆痪砻鼽S的帛書,丟到他腳下。「朕才登基一年,母后便帶人逼宮,不怕被世人唾棄嗎?」沐毅琛看也沒有看那帛書一眼,他知道那裡面除了要他禪讓退位,不可能有其他內(nèi)容。「哀家敢做就不怕,皇上只管用璽就好了?!?/br>「等朕退位了,母后打算如何處置朕?」「皇上放心,你的身后事,哀家不會虧待你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母后,妳就這么狠心要置兒子于死地?」風(fēng)挽秋在旁聽著,也覺得憤慨。天下哪有這么狠心的娘,身為太后,母儀天下竟還不滿足,還想要弒君奪位,要殺的還是自己的兒子,難道權(quán)勢就那么重要嗎?「別叫哀家母后,我才不是你的母后!」太后突然吼著,滿眼怨毒地瞪著沐毅琛。而她說出來的話,卻讓全場眾人都目瞪口呆,懷疑自己聽到了什么!其中打擊最大的,莫過于沐毅琛。「妳……妳說什么……」他高大的身軀晃了晃,幸虧風(fēng)挽秋眼明手快的扶住他。「你是那姓竇的妖婦生的孽子,哀家只有宣兒一個兒子!」「……」沐毅琛愣愣的望著太后,嘴唇動了動,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難怪很久以前,無意間曾聽到宮女太監(jiān)們私下說他長得像竇太妃,當(dāng)時他還小,并未放在心上,等過了幾年便再不曾聽人說過。如今想來,宮女太監(jiān)們說的應(yīng)該不假,而所有說過這種話的人恐怕早就被太后一一殺人滅口……「你這皇位本該就是我的宣兒的!我才是正宮娘娘、我的兒子才是太子!現(xiàn)在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