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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冒充太監(jiān)待在他身邊嘛,而且的確可以藉機出入后宮找宛兒,犯不著跟大好機會還有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反正不管這小皇帝耍什么心機,他就來個見招拆招,要玩陰的,他風挽秋可也不輸人。「好,不過皇上也要幫助在下尋找meimei。」風挽秋點點頭,開口應允下來。「一言為定,不過你要記住,不管那日朕對你說了什么,你都要忘掉,否則朕……」沐毅琛語帶威脅的說。「我知道,既然皇上相信了我,我一定不會辜負皇上的厚望?!癸L挽秋又抱拳行了一禮。「如此甚好,待會你就去找柯總管,讓他帶你熟悉一下……」說到這,沐毅琛有意無意的朝他的下身望了一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可惜你是個太監(jiān),否則朕還想好好的重用你?!?/br>「我……」風挽秋正想反駁,卻又想到后宮可是除了皇帝外,任何帶把的男子不得擅入的禁地,還是將錯就錯,也方便在皇宮裡查探meimei的消息。第三章向來都說皇宮祕辛不少,但那都是宮外人的說法。其實最藏不住祕密的,正是深宮內院。在皇宮裡,尤其是主子們身邊,任何風吹草動都是瞞不住的。皇上身邊新來了個年輕的公公,據(jù)說在皇上酒醉時照顧了一夜,就從個打雜的小太監(jiān),調到御前侍奉,如今圣眷正隆,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雖然當事人極力低調,不想引人注意,但這件事不出兩天,仍然傳遍了整個皇宮。「你就是風公公嗎?」嬌滴滴的女聲從頭上響起,讓正趴在欄桿上假寐的風挽秋嚇了一跳,差點滾下來。「妳是誰???」連連拍著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意撫平了心跳,他瞪著來人。那是個約莫十八、九歲的妙齡女子,身著宮裝,雖然不是娘娘們穿的那種華服,但看樣子應該也不是宮女。想到這裡,對方的用意,風挽秋就大概猜出來了。「看來你就是了。」宮裝女子說著,從腰上取了個精緻的繡花荷包,遞塞到他手裡,沉甸甸的,不用看就知道裡面是什么。「奴家是宋美人,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勞煩風公公在皇上高興的時候,稍稍提一下奴家?!顾蚊廊苏f著,嬌羞的低下了頭。誰都知道,宮中的太監(jiān)雖然沒有多少實質權力,但因為跟在皇上身邊伺候,能說上話的機會也就多,尤其是御前的幾個大太監(jiān),更是連當朝高官都得巴結的對象。風挽秋縱然比不得一些老資歷的大太監(jiān),但聽說皇上新近寵信他,后宮嬪妃也就時不時的送禮,便是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替其說好話,而得到帝王的臨幸。一開始遇到這種事,他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但一次、兩次下來,他也就開竅了。「瞧您說的這是什么話,咱們都是看上面臉色吃飯的人,您放心,我一定替您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至于這禮,您就收回去吧?!癸L挽秋將荷包又推還給宋美人。外人都道皇宮好,但這十幾日下來,他卻看清了后宮這地方有多可怕。今日得寵,所有人都來巴結討好,明日失寵,所有人都杖打落水狗。況且后宮美女多不勝數(shù),多少人只得一夜臨幸,之后便連皇帝的一面都見不到,有錢的就塞些銀子給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打通關,沒錢的就只能枯守寒宮、待年華老去。更別說是那些貴妃娘娘了,能坐上這位置當主子的人,都有憑仗的勢力背景,這些勢力在朝堂上斗,在后宮裡,這些娘娘也斗,陷害爭寵的事情層出不窮,而遭殃的往往是旁邊伺候的宮女,或是上不了檯面的嬪妃。這幾日聽他得寵,來送禮的人多了,有的是親自送,有的派下人送,從這些人的要求裡,他也嗅出不少門道來。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把meimei帶出這吃人后宮的想法。「這……公公可是嫌這禮不夠?」見他把荷包退了回來,宋美人露出了著急的表情。「您別急,給您說好話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好意思收您的禮?!癸L挽秋眼珠一轉,又道:「不過我倒想請您幫我也打聽些事,您常在后宮走動,不曉得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宛兒的宮女?」這是這幾日他用來應付這些送禮的娘娘、美人的老招數(shù),他不貪財,也不喜受賄,自然是不會拿這些東西的。娘娘們送的禮他不好推辭,收下之后就全拿回去給皇上。至于其他妃嬪們,他一律推辭,但卻反過來請她們幫忙,打聽meimei的下落,這可比他自己一個人大海撈針似的找,要快多了。「……宛兒?這名字我沒聽過。」宋美人想了想,最后還是搖搖頭。風挽秋聞言不由得垮下臉來。「不過公公若是要找人,知道是哪年進的宮,又知道姓名的話,倒是可以去掖庭查查,看當年是分派到哪個娘娘的宮裡?!?/br>「喔,是這樣嗎?那就多謝您了,我回頭再查查去?!孤牭揭苍S有線索,風挽秋樂得朝宋美人作了個揖,而后轉身飛快的離去了。下朝之后,沐毅琛帶著一身疲憊回宮,遣退了宮人,躺到一旁的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最近這幾日,朝上眾臣是越吵越兇,表面上是為了黃河水患一事,實則是太后外戚那一派,和擁立新帝的托孤大臣在角力。早些年,他還是太子的時候,母后趁著父皇抱病之時極力擴張外戚的勢力,如今已在朝廷裡扎了根,想拔除沒那么容易。若不是父皇臨終前任命幾位重臣輔佐他,又留下遺旨給幾個掌管兵權的將軍,他這皇位恐怕早就拱手讓人……只是每每想到此事,沐毅琛就心痛如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骨rou親,母后為什么就是不待見他坐這個皇位?難道真的要他讓位給皇弟,順了母后的意,她才肯罷休嗎?越想頭越痛,沐毅琛甩了甩頭,叫了聲,「來人啊,上茶?!?/br>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動靜,他又叫了一句,「小風子,上茶?!?/br>依然沒有反應。「風挽秋,給朕下來!」沐毅琛又大吼一聲。「來了,有什么事嗎?」風挽秋從屋頂?shù)臋M樑上翻身落地,又輕鬆自在的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塵。照例,皇帝早朝,除了身邊的總管之外,其馀宦官一律不得跟隨,因此風挽秋總是趁這時候去后宮逛逛、打聽meimei下落。他也是在沐毅琛下朝前不久才剛回來,正想窩在橫樑上打個盹,就被叫下來了。「朕剛才叫你,你怎么不回話?」「這裡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