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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孩兒見過母后。”說著,躬身行禮,跪伏在地。太后看了看彥宗,道,“起來吧,今日就準(zhǔn)備走了?”彥宗站起身來,道,“是,見過母后,我便會啟程回西寧?!?/br>太后點點頭,彥宗雖看不見,但卻能聽見朱釵搖晃的聲音。“男兒本該為國守邊疆,你和德宗一個主國土,一個戍邊疆,都是我的好孩子,聽說你在西寧剿滅了一個神秘的邪教派,為朝廷立下大功勞。這樣看來,你們父皇臨時變改決定真是對的,你們兄弟二人就該這樣安排才是最好的?!?/br>太后坐在椅子上,離彥宗不遠不近,這樣說著話。這一番話說著說著將彥宗本有所期望的心慢慢凍冷,他冷靜的聽著,終于抬起眼看了眼太后娘娘。還是一樣的雍容華貴,還是一樣的從容淡定。太后又撿著一些話說了說,最后方道,“你去吧。”彥宗點了點,最后又看了眼太后。那樣冷漠的眼光,比現(xiàn)在的天氣還要冷。他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來,看著太后問了一句,“其實母后當(dāng)年念的御詔是假的,對不對?”太后有些訝異和惱怒,道,“你在胡說什么?”彥宗冷笑了一下,復(fù)又退了出去道,“孩兒告退?!?/br>他前腳剛剛邁出,后腳還未踏過仁慧殿,忽見有小太監(jiān)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連跌帶撞的往里面走趣,連彥宗也顧不得了。彥宗見狀,在門口停留了片刻,只聽那太監(jiān)道,“太后娘娘,皇上不好了!”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事多,盡量更!抱歉啦!☆、第75章彥宗和太后一道匆忙趕過去,走到了德宗的寢殿的時候太后突然頓了腳步,冷冷的對彥宗道,“你不用進去了?!?/br>說罷,便邁腳走進了安華殿,留下彥宗還立在門口。彥宗皺著眉頭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又有小太監(jiān)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喘著氣對彥宗道,“王爺,您快進去吧,皇上要見您!”不等小太監(jiān)將話說完,他便趕忙走了進去。彥宗一進去,就看見太后剛剛從里面走出來,她神色有些慌張和憔悴,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彥宗,以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眼神。她和彥宗對視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道,“他要見你。”彥宗看了一眼太后,道,“那母后可否讓我現(xiàn)在進去?”太后還是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道,“當(dāng)年設(shè)計偷換御詔,事先設(shè)計將你從皇位上換下來的人,是本宮。”“和你皇兄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br>太后繼續(xù)說道。彥宗推開門的手停頓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走了進去。“你知道我的堚兒有多在乎你這個弟弟!”太后的聲音一瞬間帶了哭腔,她捂著胸口,眼淚漫過了眼眶,蒼老成一個老婦人。門又被緩緩關(guān)上,太后痛苦難過的閉上了眼睛,淚水決堤似的從她的臉頰劃過,落在地面厚重的波斯地毯上,無聲無息。彥宗一步步走進,邊上候著的太醫(yī)紛紛退到了一邊,讓彥宗獨自一人走到了德宗的床邊。躺在床上的德宗正在微弱的喘息著,他張了張眼睛,看見來人是彥宗,便張了張嘴,伸出了右手。彥宗握住他的手,輕聲道,“皇兄?!?/br>德宗的胸口起伏著,他喘著粗氣道,“閔行——你——不要——”彥宗看著他,將腰彎的更低些,對德宗道,“我在?!?/br>德宗喘的更加厲害,他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彥宗見狀趕忙拿出手絹替他擦拭,打開來看,只見上面赫然是鮮紅的血液。彥宗將手絹握在手中,轉(zhuǎn)身對太醫(yī)道,“快來人!”為首的太醫(yī)趕忙走上前來,俯身查看了一番,對彥宗道,“王爺,皇上的病,非是一日之寒,只是昨夜皇上受了寒,沒有及時服藥調(diào)理,使得病情加重,臣等,臣等仍需時日,好為圣上悉心調(diào)養(yǎng)?!?/br>德宗喘過一口氣去,對彥宗道,“我——該的——回天乏術(shù)——朕也——不想——硬掙——只是——不要——走——閔行——”彥宗垂下眼瞼,狹長的鳳目不見往日的凌厲,他溫聲安慰德宗道,“我不走?!?/br>德宗反手握住彥宗的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皇兄,不要睡?!?/br>彥宗的左手抓著德宗的肩膀,道,“皇兄,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半夜偷跑出去看星星么?”德宗微微睜開了眼睛,他笑了笑,道,“你都——還——記得?!?/br>彥宗鼻子發(fā)酸,他瞬也不瞬的看著德宗,第一次想到這樣一件事——這個人是他最愛的皇兄,是他最親愛的人。除此以外,往日的恩怨糾葛他全忘了,他單記得幼時種種,也第一次想到——他要走了。“我都記得,每一件,我都記得。一起爬上屋頂看星星、一起學(xué)騎射、一起和太傅念書,我幼時的哪一件事不是和皇兄一起?我怎么能不記得。”“是——”德宗又閉上了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濃。彥宗陪著德宗過了整整一日,使得德宗總算是又逃過了一劫,但眾人都知,離最后的大限也遠了。溫碧城早已收拾妥當(dāng),只是等到午后也不見彥宗回來,心中影約覺得事情恐有不妙。他正猜度著,只見太子火急火燎的走進了院內(nèi)。“剛剛有人過來通報,說是父皇病危了!”軼柯來的走的滿身是汗,一見到溫碧城就急忙和他說道。溫碧城見彥宗長久的不回來,便知事情有變,只是沒有料到原來是德宗的病情突然加重了。他皺了皺眉頭,問道,“怎么這樣巧?只要我們早走一步,出了京都,就簡單多了?!?/br>軼珂恨道,“可不是,只是事已至此,我們又該怎么辦?”溫碧城道,“皇上有沒有召魏太傅進宮?”軼珂道,“這點我早有準(zhǔn)備,派了人在太傅府盯著,魏太傅是不會輕易進宮的?!?/br>溫碧城點點頭,道,“那就好,不僅是魏太傅,皇上的其他心腹也要嚴(yán)密監(jiān)視著,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能夠宣讀皇上傳位詔書的人在彥宗離開前進宮?!?/br>軼珂皺著眉頭,憂慮道,“只怕這樣一來,皇叔恐怕不會輕易回西寧了?!?/br>溫碧城沉吟道,“那就找出一個,讓他不得不回的理由?!?/br>軼珂點了點頭,道,“那就全靠你了?!?/br>溫碧城看了他一眼,道,“有沒有查出蔣方的動向?”軼珂搖了搖頭,道,“自彥宗從西寧一走,他也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br>溫碧城聽了,握了握拳,道,“既然如此,也只能做好最壞的打算?,F(xiàn)在就吩咐下去,叫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