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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言重了,就算王爺不說,我也會過來,這種新式火炮的使用,還需要我親自去教才是?!?/br>彥宗點了點頭,道,“你先去休息了吧,明日雨住了,再談火炮的事?!?/br>男子彎腰道,“向無明告退。”這位叫做向無明的男子乃是西域東且彌國人,年輕是在西寧賭坊欠下一大筆錢,因無錢還債被賭坊的人當(dāng)街打了個半死,恰巧遇見彥宗。彥宗路過,看見他被打翻的包袱里抖出許多機(jī)械設(shè)計的圖紙,他來了興趣,花錢救下向無明。向無明感激涕零,在王府住了幾日,一一交代自己的來歷。原來他因小的時候無意發(fā)現(xiàn)了一本父親從中原帶過來的而迷戀上了中原的工藝,繼而熱衷于各種機(jī)械制造,這次來西寧就是要往中原去學(xué)習(xí)更先進(jìn)的技藝實現(xiàn)自己的一些發(fā)明。不料一失足入了賭坊,錢財盡失又被打了個半死,若不是遇到彥宗,他恐怕要當(dāng)街乞討了。彥宗看了他設(shè)計的各種圖紙,小的有弓弩,大的有車船,很有這方面的才能。過后,彥宗出資讓他到中原求學(xué)于名匠,三年后他回到西寧又回了東且彌,一手為彥宗建起了兵工廠,并為他設(shè)計各種新式武器。到現(xiàn)在,足足十年。彥宗當(dāng)日看上他的不僅是才能,而是一個男人年近三十無家無業(yè)不為錢財名利只為了喜好而不遠(yuǎn)萬里去求學(xué),可見是個極純粹的人,這樣又有才能又純粹好cao控的人,是最好用不過的了。向無明走后,韓將軍才開口道,“王爺,春末從莎車招來的新兵已訓(xùn)練的差不多了,連漢話都能說的不錯,明日是否要單獨看看?”彥宗道,“好,明日就看看如何吧?!?/br>韓將軍又道,“王爺,京都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彥宗淡淡道,“那人已經(jīng)好幾日未曾上朝了?!?/br>聽見此話,在座的一陳校尉道,“現(xiàn)在萬事俱備,看來起事之日已不遠(yuǎn)了。”彥宗擺了擺手,道,“不可cao之過急,等過了春節(jié),來年再看看。既然是要做大事,那就要沉的住氣?!?/br>眾人點了點頭,韓將軍道,“王爺,今日雨大,怕是要留宿在軍營里頭了,這就叫人去準(zhǔn)備房間吧?!?/br>彥宗點了點頭,道,“隨便安排一間就是,本王和蔣方住一個房間便可。”韓將軍便喊來人,吩咐著去收拾房間了。彥宗又撿了緊要的事和眾人商談了一番,大雨未見有減弱的趨勢,便道,“罷了,先一起吃了晚飯再議不遲,蔣方,你去換上干凈衣裳過來吃飯吧。”蔣方應(yīng)了是,便自去沐浴換衣。一夜過后,到了第二日天已然有晴的趨勢,彥宗和向無明一道看過火炮,又看了新兵cao練,直到了下午才趕回王府。作者有話要說:☆、第60章王府地牢。小寒方至,天地白霜。思無涯聽見響聲,立即從弟弟身邊坐起來,警惕的看著外面。他有很不好的預(yù)感。被關(guān)在王府的地牢里這么長的時間,第一次有這樣恐慌的預(yù)感。思無涯看著籠著袖子走進(jìn)牢房的原良,目光頓時森冷起來,道,“原大人,你答應(yīng)過我為我二弟找郎中來瞧瞧,怎么沒見郎中在哪?”原良看著對著自己怒目之人,笑了笑,攏在袖子里的手伸出來,道,“外面的天,可真冷啊,這才什么時候,竟就這樣冷了?!?/br>說罷,他往牢房四處瞧了瞧,目光落在思無涯身后躺在草席上的人,道,“住在這樣的地方,這樣冷的天,生病也是難免的?!?/br>思無涯一握拳頭,道,“這么久了,我一直按你們說的向川內(nèi)報信,宮主和長老們也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被擒的事,你還要拿我兄弟怎么樣?”原良道,“原某當(dāng)然不能拿你怎么樣,你應(yīng)該問的,是曇門宮主拿你們怎么樣?!?/br>他抖了抖袖子,又將手?jǐn)n緊在袖中,接著道,“上次的信,思先生不是用了暗語求救嗎?”思無涯盯著原良許久,道,“你怎么知道暗語的事?”原良笑了笑,道,“這是我原某的事情了,和思先生并無關(guān)系。再和你說一句,那信我也給你綁在了那只灰鴿腿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到了冥幽川了吧?!?/br>思無涯道,“既然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原良道,“你不想知道,曇門宮主接到你的信,會如何處置嗎?”思無涯道,“既然送到了宮主手上,那你盡可等著她率門眾來血洗了你西寧王府?!?/br>原良笑意俞濃,道,“就算有那一天,你們怕是也看不到呢。來人。”原良話音剛落,就有侍衛(wèi)手執(zhí)火把和人拿了一擔(dān)燒過的炭木進(jìn)來,木炭并未完全燒盡,一點火,馬上就會熊熊燃起。“天氣冷,與其請大夫,還不如生火取暖來的迅速。思先生,這就給您燒起來?”思無涯看著那依舊冒著煙的木炭,一下子睜大眼睛,道,“你要做什么!當(dāng)日李彥宗答應(yīng)過我,不會害我兄弟性命,你們這群畜生!叫李彥宗過來!”原良道,“你們不過是曇門的看門狗,王爺既然要越門殺人,豈會放過你們?要怪,只能怪王爺當(dāng)日以你兄弟自由換往冥幽川去的地形圖你卻一再稱不,既然你們?nèi)绱酥倚?,那也只好讓你忠心到底?!?/br>思無涯一把握住牢門的鐵柵欄,道,“放過我二弟,他根本就不會武功,對曇門的事更是一概不知,要怪,只能怪我們的父親是曇門門徒,他根本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去處!原大人,求你放了我二弟,我思無涯甘心去死!”原良嘆了口氣,道,“思先生既然生在曇門長在曇門,就該知道,什么叫人如草芥,命如螻蟻?!?/br>他悠悠然的轉(zhuǎn)身,一揮手,就要往外去。侍衛(wèi)走上前去,將炭木往牢房里丟去,思無涯拼命的晃動牢房的鐵門,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大喊著,“不要!放我弟弟出去!”牢中的炭木越來越多,如下雨一般被接二連三的丟進(jìn)來,思無涯沖到弟弟身邊,俯下身去,不叫那些炭木落在弟弟身上。原良回頭看了一眼,道,“思先生,后會無期。”思無涯將他弟弟摟在懷里,看著原良道,“原狗!我思無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快放我弟弟出去!求你原大人!”他的面容因為太過猙獰都已扭曲,雙手緊緊的抱著他弟弟的身軀,雙目赤紅。炭木燒起草褥,眼看著就要燒上二人的衣服。“原大人!求你放了我弟弟!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小腦子不好,從小就受人欺侮,我這個做哥哥的從來沒有一件事對的起他,若是今日他死在這里,我生生世世都不得安息,原大人!”原良突然停